“哎呀,快点啊,快点,你们两个别磨磨蹭蹭!”其中一人催促着前面两个同伴,叫他快一点。
“吴大勇,别催我了,很快了很快了,”前面那人听到身后人的催促,赶忙三下两下把遮挡的草搬开,底下赫然是一个大洞。
郑好悄咪咪地站在后头看着他们,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在干嘛呢?”
“啊……咦,”这一声差点没把他们的魂给吓破了,他们丝毫没注意到郑好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动静猛然回头,见是她,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郑好,是你呀,你要把我给吓死了!”
“就是就是!”
郑好压根不搭理他们,继续问道:“你们干嘛呢?”
“嘘,声音小点小点,别那么大声,”吴大勇听到郑好的话,赶紧把她拉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挖了个洞,通向外头的。”
郑好一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立马蹲下看着他们说道:“好家伙,你们比我还厉害呀,我还没想过挖洞呢,咋的,你们要出去偷吃啊?”
那几人听到郑好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讪讪笑道:“唉呀,别这么说嘛……”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快说,外头是能出去的吗?”既然知道有个路子可以通到外面,郑好顿时好奇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试一试,看一看。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外头不是一片池塘吗?”
“对呀,是池塘,但距离旁边还有一段路,所以这个洞挖出去之后两边遮着,也没人能看见。”
吴大勇见郑好已经知道了,便说道:“郑好,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不然要是出事了,到时候咱一块受罚。”
郑好眼睛咕噜转了一下,笑道:“哎哟,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了解吗?放心,这事我一定瞒得死死的,谁也不说,行了,你们慢慢折腾吧,我先回了。”
知道他们在干嘛,又得知有这么一个洞之后,郑好心情特好,拿着东西哼着曲往宿舍走去了。
他们军校管得森严,平时也不能随意出去,这偶然知道有一个洞,那就不一样了,要是零食没了,想吃东西打牙祭,还能从这溜出去呢!
回到宿舍后,她想了想,又拿出纸笔写起了信,一封寄给沉老爷子,一封是寄给大姐的,告诉她自己收到东西了,顺便也问问她和姐夫怎么样了,定下来没有?
写好之后,便把信封放到门卫那边,到时候由学校统一拿去邮局寄。
军校上课跟普通学校不一样,分为文化课和体能训练,这里的训练强度,比起他之前待的团部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家都老老实实训练的时候,有一人却是例外,因着郑好的力气大,基本上只要没人想作死,都不会选择和郑好对练。
沉鹤归倒是偶尔会跟郑好对练,但每回都被郑好压着打,打得郑好都不好意思下手了,便干脆说道,这个她就不练了。
体能教程的老师拿她也没辄,原因很简单,老师也打不过她呀。
你说游泳的话,这丫头就跟鱼似的,游得比他们还要好,所以很多体能项目,郑好基本都是第一。
郑军出去把闺女寄来的信领了回来,等到晚上家里人都到齐之后,便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看完信,郑军笑了两声:“这闺女,每回都是报喜不报忧。”
寻春花听到丈夫说起闺女,也接话道:“可不是嘛,这丫头每次都说这个不缺,那个不缺的。”
“我听闺女信里的意思,他们学校位置比较偏,又不是经常正常放假,说明管得严,这吃的啥的,估摸着就不方便。”
郑军指着信说:“你看她重点就一个意思,让咱们给她寄吃的。”
寻春花不由轻笑两声,估摸着之前给闺女带的东西应该都吃完了,心里便有了打算,知道该给她寄些什么了。
京市,老爷子离得近,收到信也比较快,他先看了看孙子寄来的,又拿起郑好的信读了起来,不由笑道:“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啊。”
郑好在信里挑了些能说的事告诉老爷子,连他们“勇斗教官”的趣事也写了进去。
老爷子放下信,转头看看一旁站着发愣的三宝,忍不住说道:“你这姐姐啊,可真是个小魔王。”
正说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不过嘛,什么人养什么鸟,她混世,你也不赖。”
三宝最近和院里一户人家的鹦鹉交上了朋友,那鹦鹉不仅会说话,智商还挺高。
三宝难得有个“同类”玩伴,常带着那只鹦鹉在院里晃悠,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没少闯祸。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鹦鹉不知从哪儿学会了逗孩子,有一回居然对着邻居家小孩字正腔圆地说道:“叫爸爸!”
孩子家长听见外面有男声让自家孩子叫爸爸,扭头一看,竟然是只鹦鹉在说话!
要么就是骗小孩糖吃,或者去逗那些大点的小朋友,捣蛋点就去欺负大院里人家养的狗。
类似的事情多了,告状告到老爷子这儿的人也不少,他每每听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沪省那边,许櫵风刚下课就听见有人找他,说是白老师让他去办公室一趟,他一转身,便朝自家舅舅的办公室走去。
“当当当——”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屋里的白永贤听到敲门声,喊道:“请进。”
许櫵风推门而入,见到白永贤,喊了一声:“舅舅。”
白永贤看着自个儿的大外甥,难得心情好地勾了勾唇角,把桌上的一封信朝他推了推:“这个,你舅母让我转交的,说是你家小姨子寄来的信。”
许櫵风听到舅舅的话,看着桌子上的信挑了挑眉,反应过来,哦,原来是郑好寄的信。
他上前一步把信拿起来看了看,便收进了手里提着的包里头说道:“那多谢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