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话音落下,宿舍里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那个叫沉园的姑娘见郑好还挺好讲话的,便说道:“我们都听说了,这回培训来了个女同志,郑好同志,你一来可就出名了,食堂里好多人都偷偷看你呢,咱们这儿可是头一回有女兵参加这种联合培训。”
“是呀,看来郑好同志你能力一定很好,比男兵还优秀,所以才会来参加这次训练,”顾书意也接话道。
“哎,就这么回事儿吧。”郑好也不好过于夸大自己,但瞧见这宿舍现在只有她们三人,有点疑惑地问道:“唉,其他人还没回来吗?”
沉园一听便解释道:“她们外出学习去了,现在就咱们几人住,这还有一个铺位是我们班长的,她叫刘春丽,现在还没回来,待会应该就回来了。”
“哦,我知道她,带我来的那个女班长,”郑好没想到她也是个班长。
刚说完没多久,刘春丽就从外头回来了,见到几人围着郑好说话,便笑道:“哎哟,看来不用我介绍,你们自个就熟了吧?”
“班长!”沉园见刘春丽回来,连忙站起来说道:“呀,班长你可不知道,郑好她可好玩了!”
话音刚落,刘春丽便说道:“呀,你可不能叫人郑好,她一样是班长,你们该叫她郑班长。”
几人一听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郑好。郑好连忙摆手说道:“哎,不用叫那称呼,反正咱们又不是一个团的,你们就叫我郑好得了。”
“哦对了,初来乍到,我给你们带点礼物,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是我们那的一点特产,别的没有,也不值什么钱,但就是一点好玩的,”郑好说着打开衣柜,拿出几个海螺摆到桌子上,“你们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吧。”
几人一看,惊呼道:“呀,这可真漂亮啊!”海螺外表绚丽,五颜六色的,约莫一个小拳头大小。
几人一时间不好意思去拿,郑好见状又说道:“选吧,这都是我们那海里常见的,不值钱,就图个好看。”
她们见郑好是真心想送,这才各自选了一个拿起来。
“呀,这可真漂亮啊!”沉园拿了一个淡紫色的海螺,爱不释手地看了看,摸了摸上面的花纹。
郑好见她这么喜欢,便说道:“你凑到耳朵上听一听。”
沉园一听郑好这么说,便说道:“我知道!听他们说海螺凑到耳朵上能听到海的声音。”
说着几人纷纷把海螺凑到耳朵上听了起来,确实有“嗡嗡”的声音。
顾书意问道:“这就是海的声音吗?”
郑好笑笑不回答,只是说道:“有机会你们去海边听一听就知道了,欢迎来我们那边,我告诉你们,可漂亮了!”
郑好一边和几位女兵热络地聊着,一边不露声色地把话题引向了自己关心的内容,没费多少工夫,她就大致摸清了这个基地的规模,日常训练安排,还得知这里其实只是个跳伞前期训练的过渡点,真正的团部地并不在这儿。
她们聊得投入,全然没察觉郑好早已轻巧地把想了解的情况都问了个明白。
心里有了底,郑好对基地的人员结构和运作方式也清淅起来,第二天清晨,起床哨刚一响,她就利落地整理好自己出门集合。
尽管正式训练还未开始,基本流程却一样不少,也正是在全体集合后的晨训中,在场的人都目睹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郑好独自扛起那根平时需三人协作的圆木,脚步轻快地冲在最前面,那木桩在她肩上仿佛没了重量,就跟那棉花似的。
连带队的钟德都不由得怔了怔,但他很快回过神,连忙催促自己班的队员专注训练,别只顾着看别人。
一整趟操练结束,郑好面不改色,只微微出了层薄汗,整个人反而更精神了。
可这一跑,她却彻底出了名,不多时,整个训练场都知道这次来的那个女兵力气惊人的。
于是很快,就有人凑到沉鹤归他们那儿好奇打听。
来人朝沉鹤归等人敬了个礼,爽朗地开口:“同志们好,我叫许崇山。”
沉鹤归他们回礼之后,各自报了姓名单位,几句寒喧,许崇山就笑着切入正题:“那位女同志是你们班的?可真不得了啊!”
高志远一听是问郑好,顿时来了劲:“那当然!她是我们班长!我跟你说,她可厉害了,别说我一个,十个男的都近不了她的身!”
许崇山自然相信,露出佩服的神情,接话道:“看出来了!那圆木我们得三个人抬,她一个人扛着就跑,还一点都不费劲似的。”
都是当兵的,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就熟络起来,许崇山还热情地向沉鹤归他们介绍起基地周边的环境,特别指了指后山:“咱们这别的没什么,但是闲遐时刻可以进后山去抓野鸡,兔子,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去处。”
两天时间足够他们摸清楚这边的情况,就在他们基本熟悉这个训练基地的时候,另一支训练队伍也紧赶慢赶地抵达了。
相比郑好他们还能休整两天,那支部队来得晚,休整时间更少,几乎是刚到没多久,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便得一同投入训练了
第一天上午是实际理论知识讲课,大伙拿着本子和笔在底下认真记笔记。
到了下午,钟德便叫了两名战士过来演练训练内容,看完之后,所有人被分成几个小组,一组一组地开始练习第一个项目。
“呕……呕呕”一趟训练下来一排的人趴在草地边上不停地吐,把吃的全给吐了出来,就连郑好也在强忍着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