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保国在台上一通话说完,等会议结束之后,虽然能感受到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恨不得扑上来揍他们,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昨天那一场闹剧,领导算是明面上留了机会让他们自己去找回场子,但昨天没找回,今天就不太好再翻旧帐了。
他们不敢,但有人敢,经过一晚上的治疔,顾朝阳他们总算缓过来不少,此刻也出席了早上的大会。
大会刚一结束,他跟陈一平两人就径直走到郑好面前,死死盯着她。
经过一晚上的声讨和琢磨,两人也基本断定这主意是哪个龟孙子出的,根据他们对梁国栋的了解,这老小子一般不会这么干,唯一能干出这么损的事的,那就只有他们队里那几个混不吝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
郑好眼见顾朝阳跟陈一平朝自己走来,不但没慌,还厚着脸皮抬头打招呼:“顾连长好,陈指导员好!”
“好,托你的福,我特别好,”陈一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见她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便接着说道:“郑好同志,有空来我们连队指导指导呗?我们也想虚心跟你讨教几招。”
梁国栋一看顾朝阳他们居然找上郑好,立马跳了过来,护犊子似的说道:“哎,陈一平,过分了啊!愿赌服输,哪有这么找场子的?再说了,昨天给你们机会你们也没找回来呀,这会儿还拦着我的人做什么?”
“唉行了行了,走走走,咱们去吃点东西,昨天又吐又拉了一晚上难受坏了吧?现在好点了就别耗在这儿了。”
梁国栋一边说,一边推着顾朝阳和陈一平往外走,同时使眼色让沉和泰赶紧带队撤,别再杵这儿招人恨了!
经过这么一闹,虽说大伙心里还是不痛快,但正如冯保国说的,输了就是输了,下回改进就是。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郑好这会儿正拿着笔挠头抓耳地抱怨道:“这不公平吧?凭什么咱们赢了的人还得写一份战后感,感什么啊,说他们太菜了,几根豆角就给放倒了?”
“啊不行不行,”说着扭头看向沉鹤归和高志远:“你俩文化好,快帮我想想怎么写,让我自己写可太难了!”
沉鹤归瞄了她一眼,无奈道:“郑好你可千万别真那么写,要这么交上去,我估摸着团长得气疯不可,你放哪一会我给你改改。”
郑好也无奈,只能看着沉鹤归写的,自己在修修改改地瞎写了一封交上去。
等吃饭的时候,吴爽盯着他们那副样子,故意打趣道:“哎哟,这是怎么了?瞧瞧这脸上挂的彩。”
“哎呀吴哥呀,你可别打趣我们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高志远见他故意寒碜自己,忍不住回了一句。
“哼哼,”吴爽低声笑了一下说道:“我哪敢寒碜你们呀?你们的战况,我今天可没少听人说。”
“不过呀,我倒是挺认同的,虽说你们的招数损了点,但是有效呀!而且这也是他们自己防范不严,才让你们潜入后方放倒了厨子,由此可见他们的轻敌,这才让你们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去。”
“这也给了我一个提醒,咱们炊事班的人呢,不光要跑得快,饭菜做得好,还得警剔性高,不然下回悄无声息地被人摸了都不知道。”
“哎,就是嘛!吴哥这话说的才有水准,是吧?我们摸成功算是我们的本事,谁让他们后方管理不严呢!”马俊跟拍马屁似的附和着吴爽的话。
下午,冯保国跟徐闻看着郑好他们交上来的战后感,读着上面的内容,忍不住说道:“你看看这丫头写的,语气里丝毫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对战术上不够完美的反省,觉得下回哪里还能做得更好。”
“这丫头是真不怕事啊!要是这封战后感传出去,我估摸着她非得被那些人围起来胖揍一顿不可!”
“不过有了这场事,我看其他人训练起来都更加用心了,毕竟这场对抗输得也太憋屈了,幸好我们也没叫别人过来观看,只是咱们团内部知道,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冯保国说着也忍不住笑了。
“唉,要我说,如果不是这场演习限定在自己人之间,那丫头的损招估计只会更多,到时候倒楣的,可就不止我们咯,”徐闻摇了摇头,略带无奈地笑道。
所以说还得是徐闻懂郑好,郑好也是这么想的,她丝毫没有对于自己出的馊主意愧疚,主有对自己行为上的不足检讨,她觉得自己第一次没有发挥好,下一回可以更好的。
“唉,行了,最近先把这丫头他们派出去执行任务吧,别老待在团里招人恨,”毕竟自己招的崽还是得护着点的,徐闻提议把他们派出去。
郑好他们一接到外出任务的通知,立刻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他们自己也明显感觉到最近在团里太“拉仇恨”了。
光是找各种借口要跟他们“对练”的人就不下百来个,总不能次次都推诿吧?推也推不掉,硬接又容易挨打。
随着船只出海,大伙都时时注意着胡让明,有了上次沉鹤归飞出去的经验,这回他们对新人格外重视。
郑好也没敢开得太快,毕竟新人总得有个适应过程。
“怎么样,受得了不?”王革命大声询问着胡让明,在海上,声音小了根本听不见。
“恩,还行,王哥,能受得了,”胡让明感觉自己状态还可以,至少没有想吐的感觉。
郑好听见他的话,于是说道:“受得了的话,那我可加快点速度了啊!”说着下一秒,胡让明就真切体会到了郑好的“技术”。
他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说自己受得了,他猛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周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左右摇晃,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