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瞬间安静了,“呲”冯柏翠嗤笑瞟了她一眼说道:“高月你不用在嚷嚷着你是冤枉的了,是不是冤枉你最清楚,都在这了还装什么啊。”
那女人瞬间闭嘴了,但是眼底的阴暗与疯狂在堆积着,郑好不动声色的看着眼里,看来这个冯柏翠是这里的老大了。
正想着能,冯柏翠突然凑近说道:“小妹妹,该你了!”
郑好故作被吓了一跳说道:“哎呀,大姐你靠太近了,吓到我了,我啊,我姓郝,在家排行第六,我叫郝六。”
“家里过不下去了,打劫了路过的货车司被抓进来的,刚刚跟看守的公安打了起来。”
“嚯!”几个人齐刷刷后退两步,瞬间装作各自很忙的样子,“打公安”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彪,进来了还敢打公安。
而且“郝六”这个名字怎么莫名感觉哪里不对劲,有谁家这么取名字的嘛。
郑好见她们这反应丝毫没有感觉意外,而是撇了撇嘴,找了个地方躺上去,背对着她们心里嘀咕着,把她丢进这屋里头来,说明这屋里头肯定是有怀疑的人。
那到底是谁?这群王八蛋也不给个提示,让她自个猜吗?
男监里头沉鹤归几人跟躺尸似的歪在硬板通铺上,几人对视一眼,鉴于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人都不敢说话,而是手写交流。
直到到了晌午放工,那伙累得跟死狗似的犯人拖着脚镣“哗啦哗啦”地回来了,进来后发现号子里多了几张生面孔。
那个一脸麻子的人凑到郝强面前说道:“强哥,是哪几个?”
郝强微眯着眼,打量着铺上那几个大爷似的新人,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放哪不好,却偏偏放他们房间。
于是试探性的走到沉鹤归铺位前,一屁股就坐在了铺沿上,
“嘿,兄弟,新来的,路上遭罪了吧?”
沉鹤归眼皮都懒得抬,仿佛眼前的人是空气。
郝强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心里头却骂了句“小兔崽子挺横的啊”。
他往前凑了凑摆出一副掏心窝子的架势说道:“我姓郝,叫郝强,因着我岁数大些,所以兄弟们都叫我一声强哥。”
“兄弟贵姓,咋称呼啊,以后搁一个号子里混饭吃了,认识认识,多个照应。”
沉鹤归终于有了点动静,他慢悠悠地掀开眼皮,故作用轻篾的眼神上下扫了郝强一眼,目光在他那张油腻的大脸盘子上,嫌弃的吐出一个字:“滚。”
郝强脸上的笑容的脸一僵,他没想到这新来的这么不按条理出牌,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在他面前说滚的。
他还没说什么呢,那个一脸麻子的人象是被刺激到了似的,朝着沉鹤归冲了过来:“嘿,哪来的小瘪犊子敢对咱们强哥说滚,你算老几,看来不跟你一个教训,你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谁是老大,”说着就冲沉鹤归踹了一脚过来。
“唉,二麻子,别冲动,”郝强故作拉架样子说道,但动作却丝毫没有,他仔细的观察着想要看一下这人的动作,功夫是哪路派的。
要说一开始的沉鹤归那手法一笔一画都是军中教的,但是自从跟郑好他们混熟了之后,也逐渐的被郑好带偏了。
毕竟怎么说有的时候野路子比正规军好使,所以对于这男人踹过来的那一脚,沉鹤归丝毫不惯着,抬手拉住一脚朝他下三路踹了过去。
“啊……!!!”
下一秒那二麻子便一声痛哭,跪倒在地疼的满头大汗。
沉鹤归拍了拍手,看了看手觉得嫌脏,抬手往旁边的王革命身上擦了擦,那意思摆明了一个字“脏”。
王革命扮演二愣子的表情差点裂开,好家伙,鹤哥你嫌脏你也不能往我身上蹭吧。
沉鹤归蹭完对着一旁惊呆了的郝强说道:你滚,他也滚,你们都滚。”
二麻子:“……?”
郝强:“……?”
郝强身后的人:“……?”
他们本来想要去扶跪倒在地上的王二麻。
听到沉鹤归这嚣张的话,冲上来想要打他,沉鹤归丝毫没惯着,冲着跑上来的人就是“啪”一巴掌扇过去,随后捏住他的鼻子用力一拔。
下一脚又是往裤裆一踹,“扑通”一声,又一个跪在了二麻子旁边,俩人跟拜把子似的。
王革命几人看沉鹤归被打纷纷冲上前去,一时间号子里头乱成了一团粥,他们的动静惊动了旁边的号子,都扒着栏杆看热闹:“打~往死里打~挠他脸,对,就挠那儿!”
动静闹得太大,公安提着警棍就冲了进来,对着起哄的犯人就是一顿敲:“看什么看,都给我老实点!”
随后冲到这个号子里头,对着他们就是一痛乱砸把他们迅速拉开。
这下公安也知道他们不能待在一个耗子,只好把两拨人给分开来了。
郝强看着沉鹤归他们被拖走之后,看向自己的人说道:“二麻子,老彪没事吧。”
“咱们还要试吗,感觉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郝强听到这话看了看自己这帮兄弟,确实每个脸上身上都带了伤,最明显的莫过于老彪那张脸,直接被挠成花猫了。
又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号子,眯了眯眼:“不急~他们那边不是还有个女的吗?让丽娘去会会他们。”
沉鹤归他们被公安关在了一间空的号房里头,高志远没忍住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嘶——妈的这帮孙子绝对是故意的吧,打哪不好朝屁股上打。”
别以为他没看那帮家伙拿着警棍冲进来的时候,脸上戴着不怀好意的笑。
“高哥他们不往你屁股上打往那打,打那都不安全,只能打屁股啊,快别说了哥,让我躺躺,我屁股疼,”王革命也没忍住揉揉屁股撕牙咧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