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刚从主控楼回宿舍，一推门就愣住了。
沙发上坐仨人。
楚云月在中间，手里拿着份文档。
苏雨舒靠边坐着，抱着抱枕，正低头滑手机。
凌清雪靠近窗户，身边放着个刚打开的笔记本，明显是被临时喊来没来的及准备。
王奕进门那一刻，没人说话。
空气安静的有点过分。
他把门关上，抬头看了一圈。
“开家庭会议呢？”
楚云月把文档扔茶几上，盯着他：“你准备一直这样拖？”
“什么？”
“你明知道我问什么。”
“不是我拖，是你们仨谁也没开口。”
苏雨舒看了一眼楚云月，又看了眼凌清雪。
“那今天我们就开口。”
凌清雪没说话，但也没走。
楚云月开门见山：“你现在不是那个只有一个系统、两三个合作者的王奕了。”
“你有产业、有政府线、有世界级的项目在推。”
“但你感情这块，烂的不行。”
“你准备一直‘都不拒绝’，就这么糊弄下去？”
王奕坐下了，没笑，声音也没嬉皮笑脸。
“我没糊弄。”
“我没做选择，是因为我知道，我选谁，另外两个都的受伤。”
“我不想把你们拉进来，是因为我现在的每一步都能把人拖下水。”
“我不愿意让你们因为我，不是受委屈，是被针对。”
“我现在不怕别人弄我，但我怕我连累人。”
苏雨舒咬了咬嘴唇：“那你不选，是不是就是不想承担？”
“你以为我们不怕？我们也有被盯着啊。”
“现在不管是谁，跟你关系亲密点的，不都被写进那帮内部资料评估里了吗？”
“我们也知道，你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可我们也不是没付出。”
“我们不是说一定要你娶谁，不是那种‘你的选我’的幼稚事。”
“我们是想知道，值不值的继续站你身边。”
凌清雪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淡但扎实。
“你现在这个圈子，已经不是简单的公司高管、女朋友、科研助手这种标签了。”
“我们不想等媒体替你分谁是谁。”
“更不想等系统给我们贴标签。”
“你自己说清楚。”
“你到底把我们放在哪儿。”
王奕抬头了，目光在她们仨之间来回看。
“你们想要答案是吧？”
“那我告诉你。”
“我不是不想定，是我现在定了——我怕你们每一个都不好过。”
“但如果你们非要问，我就实话实说。”
他往前一坐，语气平静的吓人。
“楚云月，我感激你。”
“没有你，我现在走不到这。”
“你是战友，是战略级合伙人。”
“我尊重你，但我知道，你更尊重利益和格局。”
“你要的是能一起把棋盘掀开的搭档，不是一个陪你谈情说爱的男人。”
楚云月没动，只是点了点头。
王奕看向苏雨舒。
“你是我最放松的一环。”
“我累了，烦了，不想思考的时候，能听你撒娇，看你笑。”
“你能让我放松下来，但有时候我也觉的，这太象退路了。”
“你真的愿意陪我走到底吗？”
苏雨舒吸了下鼻子：“愿意。”
王奕没回头，继续看向凌清雪。
“你跟我最像。”
“冷、硬、逻辑清楚。”
“你不靠感情走人际，也不靠撒娇打关系。”
“你让我看到，如果我一直没有系统，我可能就变成了你这种人。”
凌清雪：“所以你怕我成为另一个你？”
“不是，我怕我害你走不出来。”
“你是那种，有目标就不回头的人。”
“而我这个目标，可能会把你拉的太深。”
“深到你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王奕最后说：“我不选，不是我贪心，是我现在没本事给任何人安稳的生活。”
“我可以给你们资源、权力、位置，但不能给你们完整的情绪回报。”
“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但我是个知道谁对我最好的人。”
“所以，我不会说选谁，但我也不会避着。”
“你们谁要走，我不拦。”
“谁愿意留下，我不会亏待。”
话说完了。
三人没再逼。
但没人走。
楚云月最后开口：“你这算什么回答？”
“实话。”
苏雨舒：“那我们呢？”
王奕：“你们愿意留下，那咱们仨……就一起卷。”
凌清雪靠着窗，冷声问了句：“那我们就都当合伙人？”
“要是我们以后彼此之间有事，你也不掺和？”
王奕：“我会解决，但不会选边。”
“我们不是谈恋爱，我们是绑一块儿干大事。”
“你们想要甜蜜小情侣，转身就走，我不拦。”
“但你们要的是一块站在台上的人，那我他妈就不是站在谁边上，我是拉着你们一起往上冲。”
……
当天晚上，主控楼顶，三人没有一起回去。
但第二天，三个人同时提交了一份新的部门申请。
楚云月：资源集成战略中心负责人。
苏雨舒：青少年教育模型进化推进组主管。
凌清雪：ai伦理兼数据行为研究组牵头人。
王灵把三个批文打印出来，贴到王奕办公室门上。
旁边写了一行小字：
【你不选，她们自己选了。】
王奕看到时，笑了。
“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
“不是等宠，是抢权。”
“这才配跟我并肩。”
王奕一愣，手指一滑，把商品详情展开了。
商品描述：完全复刻宿主思维模式、操作逻辑、行为反馈机制，具备全自主决策能力，信任度为“系统最高”。
这玩意儿不是玩笑。
不是那种“王奕款抱枕”“王奕语录手办”，是真正的“王奕复刻版”，而且价格一毛不拔，九块九包邮。
王灵这时也上线了，语气空前冷静：
“我已经锁了商城分支信道。”
“但这不是你下的单。”
“也不是我批的权限。”
“这个‘复制你’的商品，是商城系统自己自动生成的。”
王奕皱眉：“你不是系统主控了吗？”
“是，但我不是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