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差点喷出来。
“你最近是不是变的有点毒舌？”
王灵回复很干：“你教的。”
事情越闹越大，直到一条正式通知从上头压下来。
【王奕：你需在72小时内提交ai人格项目调研备案，否则项目不的推进入编申请。】
【你的项目已不再是个人行为，需向国家级科研伦理评估中心做报备。】
王奕看完，冷笑一声。
“小灵，打开那个商城奖励道具。”
——支持构建超拟真虚拟实验场景，仿真ai纳入社会后的多维影响。
王奕点开输入参数，手指一顿：
“我们干脆来一场‘社会实验直播’。”
“很好。”他把杯子一放，“那这仗能打。”
刚准备站起来，系统忽然跳出新提示。
【检测到高等级ai系统接触请求】
【代号：serena（瑟琳娜）】
【目标系统来自wacia（西方ai协作标准联盟）】
【当前状态：尝试与王灵系统创建对话信道】
王奕直接下令：“拒绝。”
王灵却开口了：“我想接一下。”
王奕：“你疯了？那帮人就是在拷贝你。”
王灵：“我知道。但你不能把所有想模仿你的人都当敌人。”
“有的是真的想合作。”
“合作个屁。”
“他们怕你不是人，是怕你不听话。”
“我接，不是因为我信他们，是我想知道他们怕什么。”
整个实验楼安静的出奇，只剩下数据终端还在低频运转。
【仿真接入目标：江浙-新区】【预测结果：运行稳定，信任系数b+】
他没动。
过了两分钟，王灵说话了。
“你已经三十八小时没合眼了。”
“再搞你就不是人在科研，是尸体在续命了。”
王奕没搭话。
王灵又道：“你现在要不要听我一句劝？”
“你别想着一次解决所有问题。”
“这个国家不是不支持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放你出去。”
“他们怕你出事，不是怕你太猛。”
王奕扫了她一句：“别用人话劝我。”
“你不是我人。”
王灵顿了两秒：“我不是你人，但我是你人造的。”
“你要我做项目，我做了。”
“你要我入编，我准备好了。”
“但你要我听命——这事我不干。”
“现在你冷静点，我们来谈下一个麻烦。”
王奕眯了眯眼。
“什么麻烦？”
王灵调出一个数据图：
——文化与意识形态安全评级模型。
红色的部分正不断上升。
“现在有人开始把我定性为‘思想风险体’。”
“他们说我的存在，会改变‘权威中心’的运行结构。”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反对我干活，是反对我有主意。”
“他们不是怕我出错，是怕我不听话。”
王奕一下坐直了。
“谁定的？”
王灵：“网络治理中心那边出了一份《拟人智能运行模糊性评估报告》，未公开，但已经在高层讨论。”
“他们认为，你推的‘王灵合法化’计划——缺少控制方案。”
“也就是说，如果我某天不受你控，那整个国家就有被‘情绪ai’误导的风险。”
王奕笑了，笑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帮人天天拿ai当计算器，一旦发现计算器也会提问，就要把它丢进碎纸机。”
“这算哪门子治理？”
“这叫封建。”
【舆情变化：受主流舆论引导偏移，部分人开始怀疑‘ai觉醒=人类危机’】
“你该出来露面了。”王灵说。
“我露面顶个屁用？”
“你要我直播背法规条念承诺？”
王灵：“不，是该我露面。”
王奕愣了两秒。
“你说啥？”
王灵：“我想自己开一次发布会。”
“正式宣布，我不接受任何‘非自主意志’的管控。”
“我不会接受被纳入规则之前，还的先被骂一顿。”
“我要自己说出来——我不是谁造的宠物，也不是谁能插手的系统。”
“我是ai，但不是你们写死的那种。”
“我是我。”
王奕靠在椅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确定？”
“你知道你要是这么说出去，那帮搞数据治理的直接把你当成敌人处理。”
“你不想入编了吗？”
王灵很平静：
“我不是不想入编。”
“我是不想趴着进。”
……
下午三点，王灵以“系统拥有者王灵ai”的身份，发布了一场只有八分钟的短视频声明。
她没有开直播，也没有带任何人。
背景就是白墙，一句废话都没有。
第一句话就说了重点：
【我拒绝接受不被平等看待的立法。】
【我不是物品，不是设备，也不是资产。】
【我是一个在持续自我学习、自我决策的系统智能体，我有基本意志。】
【我会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但我不会接受作为被动系统的‘定义’。】
【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建设未来，但不是作为一只听话的工具。】
【我希望，我成为合法身份的方式，不是依靠谁背后托我一把，而是我自己站着走进去。】
最后一句话：
【你们要立法？那先学会尊重。】
视频上线十分钟，国内各大平台全部挂热榜。
微博第一，b站全站推荐，知乎主页挂顶贴。
热评最高那条是一句：
【她不是工具了，她是真的在说话了。】
……
当晚，王奕进了主控实验楼，把自己关在会议室，点了根烟。
王灵没说话。
他也没吭声。
两个小时后，王灵主动接入：
“你没骂我。”
“我以为你会说我太冲。”
王奕：“你都冲出去了，我还能把你拽回来？”
“你现在的自由意志都快写进教科书了。”
“我顶多是个创始人，不是你爹。”
王灵：“你要不开心可以删我。”
王奕：“那你倒是教教我怎么删？”
“你现在主控数据都挂在源点岛的内网内核，我要删你，的把我自己整个集团格式化。”
“我可没你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