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明到家后和家人匆匆告别,直接以去滨海考察名义,赶往滨海市。
“程局,我们发现傅长明从山水庄园回来后回家待了半个小时,就往出城方向走”跟踪民警第一时间就向程度汇报。
“继续跟着,不要他发现你们,等我通知”说完程度就挂断电话,拨打祁同伟电话。
“厅长,傅长明要跑了,已经往城外走了,要不要抓捕”程度一脸急迫。
祁同伟思考了一下。“继续跟着,看看他要去哪;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抓捕”然而,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赵瑞龙突然叫住他:“等等。”
山水庄园赵瑞龙接完一个电话后,直接气的把手机摔在地上。废物,跑个路都还能被盯着。
赵瑞龙对着黑衣人说着,你去帮一下傅长明 ,把尾巴甩掉,要不我们不好下手。
说完就拨打了傅长明电话。“老傅,你被人跟踪了,你到吕州后,直接去吕州大酒店8888房间休息一下,晚上我的人会带你去滨海”
电话那头的傅长明显然慌了神:“跟踪?怎么可能?我明明”
“别废话了!”赵瑞龙厉声打断,“按我说的做。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边的人。”
挂断电话后,黑衣人没有回复,直接悄无声息地走出会客厅。
赵瑞龙喃喃自语:“希望你别怪我,老傅。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冒险让你落到他们手里。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的。”
傅长明通过后视镜确实发现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始终保持着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局,傅长明已经上了高速,方向是吕州。”跟踪民警再次汇报。
程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继续跟着,保持距离,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傅长明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忽然加速,在最后一个出口猛然变道下高速,然后迅速驶入一条县道。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早有准备。
“目标下高速了!在李家村方向!”跟踪民警急忙报告。
程度在指挥中心皱起眉头:“李家村?那不是去滨海的方向。他在玩什么花样?”
傅长明按照指示,绕了几圈确认甩掉跟踪后,终于驶向吕州大酒店。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以隐私保护严格而闻名于沃尓沃圈。
8888房间是总统套房,占据了酒店顶层整个楼层。傅长明走进房间,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他看了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他起身从迷你酒吧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酒精带来的灼热感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只要到了公海,他就安全了。赵家在海外的势力足以保证他衣食无忧地度过馀生。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傅长明警剔地走到门边,从猫眼看出去,是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
“傅先生,您的晚餐。”服务生躬敬地说。
傅长明松了口气,打开门。然而就在门开的瞬间,服务生突然从餐车下抽出一把装有药水针管朝着他脖子下去。
“你”傅长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感到颈部一阵刺痛。他伸手摸去。视野开始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服务生冰冷的目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艘快艇上,四周是茫茫大海。两个蒙面人坐在对面,面无表情。
“你们是赵总派来的?”傅长明虚弱地问。
其中一个蒙面人点点头:“傅总,放心,我们这就送您去公海,那里有船接应。”
快艇在夜色中疾驰,约莫一小时后,远处出现了一艘中型渔船的轮廓。
“到了,”蒙面人指着游轮,“那就是接您的船。”
傅长明松了口气,挣扎着站起身。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蒙面人突然从背后用绳索勒住他的脖子。
“对不起,傅总,赵总说您知道得太多了。”蒙面人在他耳边低语。
傅长明拼命挣扎,但药效未完全消退,绳索越勒越紧,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两个蒙面人确认傅长明已经断气后,将他的尸体绑上重物,抛入海中。尸体迅速沉入漆黑的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处理干净了?”游轮上载来的声音。
“干净了,保证鱼都找不到一片骨头。”蒙面人回答。
快艇调转方向,向着来的方向驶去。海面上只剩下波涛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程度急匆匆地走进祁同伟的办公室:“厅长,我们跟丢了傅长明。最后信号出现在吕州大酒店,然后就消失了。”
祁同伟猛地站起身:“什么?在你们眼皮底下跟丢了?”
程度低下头:“是我们失误。但很奇怪,我们查了酒店监控,傅长明确实入住了8888房间,但没有任何他离开的记录。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
祁同伟沉默片刻,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估计是被杀人灭口!”
程度震惊地抬头:“厅长,那怎么办。”
祁同伟怒道,“先组织人手,搜查吕州大酒店每一个角落,同时通知海警,搜索从吕州到滨海之间的海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程度立即转身去安排。
祁同伟面色凝重。他明白,傅长明的“失踪”意味着游戏已经进入了最危险的阶段。
只有赵瑞龙有下手的动机,既然敢对傅长明下手,就说明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电话响起,是高小琴。
“同伟,我我有点害怕。”她的声音颤斗,“赵瑞龙今天早上突然来找我,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还警告我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同伟心中一紧:“小琴,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
“不,不要!”高小琴急忙拒绝,“那样会更危险。同伟,你要小心,赵家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挂断电话,祁同伟感到一阵无力感。明明知道罪犯是谁,却因为对方的权势而束手无策,这种滋味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被权力碾压的自己。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无权无势的小警察。他是公安厅长,背后有陈立言的支持,甚至可能有内阁的默许。
祁同伟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陈立言的号码:“常务,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个重要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