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这是必须要开启的问题，否则，太玄宗迟早会消失。”
所以在知道越朝徽的气运被夺走时，她才会想杀了任何夺走气运的人。
当时的越朝徽是他们的希望。
帝九黎问出一个好奇的问题，“你们上界之人觉得飞升通道是如何关闭的？”
芳卿拧眉，“当年上界突然破开一道口子，天魔入侵，修仙界危在旦夕。据最后一个飞升上来的修士梵玉所说，是一名女修斩断了下界破开的口子，当时太玄宗已经在想办法将窟窿补上，还未成功，窟窿愈合，飞升通道自此也关闭了。”
“此事看似是那名女修斩断的飞升通道，可在我们看来，或许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那可是空间界壁啊。
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一剑斩断飞升通道呢？
就是神，也不是都有这个能力吧。
帝九黎捏着茶杯，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忽然笑了，“说什么帮我，不过是帮你们自己。”
芳卿没有反驳。
不过，帝九黎也确实需要芳卿。
她拿起桌上的储物戒指，晃了晃，“这个我拿走了。”
既然是对她有所图，那不拿白不拿。
芳卿心下一松，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嗯，之后我会定时给你送，你只需要修炼即可。还有那越家与炼丹联盟，我会让他们少出现在你面前。”芳卿扬唇，不再绷着一张脸。
帝九黎没有拒绝。
从芳卿的院子出来，仰头望天。
想不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太玄宗这个名字。
更想不到芳卿居然是太玄宗的人。
往外走时，帝九黎发现孟阳跟了上来。
帝九黎没管他，离开仙元宗时，也没有易容。
没走一会儿，帝九黎察觉到身后跟着的孟阳似乎不见了，挑了下眉，没回头看，继续走。
没多大一会儿，孟阳又回来了。
帝九黎想到芳卿说的那话，所以孟阳刚才离开，就是去解决那两拨人了？
那是还挺好用的。
帝九黎买完需要的灵植，又去满富贵那里蹭吃蹭喝，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在洞府外面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照例套了好几层结界，这才闪身进了虚空塔，坐下开始炼丹。
烬忍不住开口：“你有我在，不需要再炼这种丹药，不会有怨气能侵入你的。”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炼的。”帝九黎边操作边回他。
烬懂了，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
“他们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他不理解。
帝九黎笑着点头，“是啊，很重要。”
“哪怕对你没有什么帮助？”
“阿烬，带有目的和功利去与人交好，是不可能长久的。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对我没有过帮助，就算真没有太多帮助，他们也是我可以无条件信任，可以随叫随到，让我能安心的人，你会要求家人一定要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比如说我与你之间，你若是对我没有帮助，我就弃你如敝履，你会是什么感觉呢？”帝九黎语气平和，很有耐心的说道。
她或许永远都忘不了刚进无妄宗时得到的温暖。
有些爱本来就是毫无条件，义无反顾的。
就比如师尊对他们。
烬想到被帝九黎抛弃的可能，轻咳了声，略有些期待的问：“等我对你没用了，你真的会跟我解除契约吗？”
他不是很想以主仆关系绑定呢。
帝九黎：“……”
你小子，是油盐不进啊！
她都说的这么煽情了。
他竟然想和她解除契约！
帝九黎干脆在虚空塔划了一块地方把他给关了起来。
花了半天的时间把丹药炼好，帝九黎给它们改良了一下，一个取名避怨丹，一个叫屏息丹。
炼的不多，但效果应该还不错，吃上一颗起码能管三天吧。
进入战场遗址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月，每个人两瓶，足够了。
从虚空塔出来透透气，发现之前捡回来的小枯树长高了不少，有一半的叶子变回了绿色，虽然还不是特别健康的翠绿色，但也是在渐渐好转了。
小枯树似是发现帝九黎在看它，两根树枝往地上一撑，借力从土里把自己给拔起来，撒丫子往帝九黎那边跑。
帝九黎：？
帝九黎总算知道它之前是怎么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了。
小枯树跑到帝九黎面前，树枝摇摇晃晃的，树叶哗啦啦的响，要是没有契约，都不知道它在表达什么。
它表示想要待在帝九黎的识海里。
帝九黎安抚的摸了摸菩提树顶端的叶子。
之前本想去秘境里寻找能助菩提树恢复生机的宝物，但那等宝物不是那么好遇见的，只能让它慢慢养着恢复了。
“好，你去我识海里待着吧。”帝九黎意念一动，菩提树便换了个地方，看了看周围，是让它安心的环境，在原地扎根。
有菩提树在，任何恶意都不好侵入她的识海。
帝九黎在空间待到比赛开始前一天，刚出来没多久就碰到赵大叔来送储物袋，帝九黎接过来一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