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晚只有一丝灵气的【小云雨术】,没给花婆婆带来多少消耗。
还没等雨停,自己的精神力就补充完了。
下了一夜的秋雨,家里养的两只小狗淋了一夜,眼里都多了一丝清澈。
还是没多少智商,在园里追蝴蝶把自己追进泥坑,弄的一身埋汰。
“好久没下雨了,昨晚这雨下的可舒服,听着一点都没让人烦。”
“这雨下的及时,借着这雨,田里的接穗能多一点浆水,今年又是个好年。”
“我看了园里的辣椒,这一夜过去,叶子都绿了一层,看来不用去河边打水浇园。”
这是个高兴事,大家都想着来找姑奶奶说,让姑奶奶也高兴高兴。
现在没到秋收的时候,庄稼地里正是缺水,这时候,百斤水个换一斤粮。
地里水不够,那怎么办,只有靠人去打水,打水可是个累人的活,能让人活活累脱一层皮。
每年稻穗上浆的时候,都有人心中求着老天爷下场雨,要不然,就要人担着水去田里。
大家高兴,花婆婆也跟着高兴,昨晚这雨覆盖面积大,大刘乡后面几座山头都下上了。
几个侄孙是真高兴啊,家里是第一年弄辣椒园,为了这个园子,累了多少事,还遭了多少白话。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最后辣椒园能秋日宴结果,没好好卖一波,让别人好好看看。
这雨是一场及时雨,辣椒园离着河边远,要是干旱,挑水不是一回两回、一天两天。
辣椒园的事,不只是大家,花婆婆这两个月也听了不闲话,明里暗里可有不少人说嘴。
如果不是花婆婆背后有乡正大人、县丞大人的关系,家里的辣椒园就不是只少了两株。
对比别处,大刘乡整体上来说,已邻里之间很和谐。
大家心里有奔头,都忙着赚钱,管闲事的人少,大多就只是嘴上说两句。
今年一整年,大家都忙着,没得闲工夫。
大刘乡的辣椒园规模,是家里的好几倍,不少人地里园里来回打转。
对着花婆婆和他家这些人,除了闲嘴,也没精力。
乡正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他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一旦发现,罚的很重。
刘有学这半年,也是忙的来回打转,大刘乡和县里来回跑,家里反而不怎么待。
县里商铺的大小事情都要操心,乡里辣椒园事事过问,观众老爷们要顾着。
最重要的是,还有县令家小妹,据说马上要跟着家眷来了。
他要好好打扮自己,在乡下待久了,面皮子没有县里人软,还想着怎么表演一见钟情。
每天回到家里,一有空就拿出钻研精神,他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第一次留下印象。
花婆婆算是大刘乡顶顶闲人,也忙着不少事,家里方方面面有小梅操心,她又不能放着不管,还在学着东西。
这样清闲富贵的日子,花婆婆也没过几天,家里像是会长人一样,几乎隔天就要刷人出来。
大家都认为花婆婆一人待着,难免孤独,有意无意的就要过来陪陪她。
家里小辈不用说,别家认为自己孩子乖巧的,也会送来陪陪花婆婆。
花婆婆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小孩陪伴的时候,正巧孩子们喜欢这个祖祖,都乐意。
乡正大人今年跑花婆婆这的次数,也比之前增加不少,他家眷也时不时过来。
最让花婆婆意外的,是刘有学,他来过一次之后,就特别爱来。
不像在别处表现的那样,刘有学每次来,都礼数周全,没空手上门过。
怎么说,花婆婆也是享受的,这些人来,都很有意思,像是人生百味,在自己这展现各种各样的善。
农家一年四季都忙,秋日是最忙的时候,大家忙起来,来花婆婆这的人就少了。
好不容易闲两天,乡正大人又找来。
“婆婆,这次你可要帮我,不用特别麻烦,跟上次一样的菜色。
只要婆婆愿意,这次,我给五两白银一道,还有小梅,给她五两白银一天。”
能让乡正大人这么惊慌的,只有县令大人家的小妹。
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妹,终于要来了。
乡正大人一听到消息,嘴里起了三个燎泡,在家里转了三圈,火急火燎的就来找花婆婆。
这位是真姑奶奶,一个照顾不好,她一句话,这日子难熬,而且,自己曾经还是那样尴尬的身份。
“行啊,什么时候,提前一天带话,我让小梅准备着。”
乡正大人人不错,花婆婆也是拿钱办事。
自己前不久才去给乡正大人做过菜,这手艺是什么水平,想来他是清楚的,不会为难自己。
去做菜不算什么,五两银子一道菜,这完全是捡钱,花婆婆一口答应。
自己的焦虑花婆婆不知道,乡正大人听着花婆婆轻快的声音,心里不由得羡慕。
像花婆婆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运,再三嘱咐。
“婆婆你不知道,这次来的,不是寻常人,我见到她,就像是老鼠见到猫,怕的不行。
有件事我提前说,不是我怀疑花婆婆的手艺,只是想确定一下,婆婆明天来我那再试试手艺。”
作为从安乐公主那唯一逃脱的男人,乡正大人一直对安乐公主有阴影。
当时要不是主子保下自己,就要跟安乐公主身边的王公公作伴,乡正想到安乐公主就胯下生凉。
来头这么大,花婆婆见乡正大人的模样,也是富家公子,根据乡正,基本锁定县令的来头。
上次去乡正大人那做饭,匆匆见过一眼,一身气派,不是普通地方培养起来的。
这个世道对女子颇为苛刻,就算有女户存在,女子生存也很艰难。
那位县令小妹如此肆意,花婆婆直接大胆猜测。
这县令大人,肯定是龙子皇孙,不知道跟当今是什么关系。
“能多赚点银两,这我哪有不同意的,乡正大人等着就好,我明日一大早就带着小梅过来。”
心中有了猜想,花婆婆只当是不知道,看乡正大人的模样,反过来安慰。
“乡正大人放宽心,我的手艺,在别处不好说,就大刘乡和我们县里,前三没得说。”
乡正大人知道,除了花婆婆这让他放心,别人他都不敢找。
家里的两位厨娘,他都没有花婆婆这么放心,让夫人在家盯着呢。
最终,乡正大人什么都没说,花婆婆知道轻重,不会在关键时候给自己掉链子。
他要回去再看看,家里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有没有备好,还有孩子们的规矩,也要抓起来。
乡正大人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大刘乡这边,安乐公主过来,免不了要转转。
乡下尘土大,下雨之后又有污水,还有蚊虫不能杜绝,这些东西,能解决一定是一点,不能污了公主。
刘有学也是个麻烦事,他这样的,乡正大人不敢让公主见到,怕公主诛九族的时候连带上自己。
乡正大人忧心忡忡的离开了,他愁啊,自己主子怎么没劝住安乐公主。
等人离开,花婆婆问小梅她的分析结果,还有大刘乡的最新动态,预测后面有什么事。
“婆婆,县令大人应当是当今皇子,一位不受宠爱的皇子,那位县令小妹,应该是位受宠的公主。
根据分析,这位公主的权限大于县令大人,在当今那也有地位,这次过来,定有图谋。”
花婆婆点头,小梅的运行程序很严谨,她能说出来,那估计没跑了。
不知道是怎么分析出来,有何蛛丝马迹,本着学习的心态,花婆婆问了小梅。
小梅当即调取自己的信息库,结合自己的分析,让花婆婆听的频频点头。
这么看,思路清晰,重点突出,顺其自然的就能得出结论。
这些道理花婆婆都懂,就是不能结合起来,她没有小梅这样严谨的思维。
等花婆婆认可自己的思路后,小梅才继续向下分析,说的是的大刘乡最近的情况。
“最近有一件稀奇事,婆婆应该还知道,您之前的弟妹双双倒下,上吐下泻的,起不来床。
正巧刘有学遇上,说是看在同乡人的面上,给找了郎中,写下欠条借了银两,两家最近走动较近。”
这事花婆婆还不知道,她跟小梅嘱咐,他们一家的事情,不用刻意告诉自己。
先三弟妹一家,这对夫妻,算算年岁,还只有五十出头,看着是个长寿的,应该有六十多的寿命。
从自己搬走之后,他们在河上里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威风,日子过得不错。
加上自身有两分本事,这些年,河上里的里正一直没落到别处。
这两口子同时倒下,这倒真是一件稀奇事,花婆婆问了小梅是否知道内中详情。
“从知道消息之后,一直没见过这两人,具体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那天早上送完辣椒,回来见刘有学从他家门口离开,看样子,像是很满意。
送他出来的是刘三根家大孙子,倒是满脸的怨恨,不像是得了救命之恩的模样。”
小梅将当时的影像共享给花婆婆,两人的神色花婆婆看的分明,这么看,里面确实有蹊跷。
无论巧合还是必然,只看结果,不管过程,那就是刘有学跟自己和刘三根家短时间内纠缠起来。
自己跟刘三根一家唯一的联系,就是那死鬼丈夫和死鬼儿子,作为他们二人在大刘乡唯二的亲人。
发生在别处,那是巧合,发生在大刘乡,花婆婆猜测,两个死鬼应该要回来了。
也不知道,死鬼在外有没有新欢,死鬼儿子又有几个兄弟姐妹。
正好自己现在是女户,户口上就自己一人,那两个死鬼的户口,才办女户之后就被销户,有热闹看啊。
“前有公主驾临,后有异国之人回归,大刘乡要热闹了,小梅,咱们多备些吃的,看热闹吧。”
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她与丈夫的感情一般,要不家里兄弟多,这大根能做出不少恶心事。
婆婆老来得子,恨不得吸干二儿子的血填补那一家,除此之外,还在原主那一直摆着婆婆架子。
一会嫌弃她不够孝顺,嫁来多年,只生下一个儿子,可怜家里香火还要她来传承。
一会说她不够能干,别家媳妇照样操持家里山下,还下地做活,没有哪个像她这样矫情。
大根跟他弟弟三根感情一般,跟三根家那一大家子人就更没有感情。
花婆婆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隐隐有一种感觉,丈夫大根和儿子存根还没死,不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之前得到两人阵亡消息时,是的是,大根和存根在跟敌军的打仗时英勇杀敌,敌军的一位将领,就是被他们父子联手斩到马下。
敌军狡猾,大根和存根不一会也倒在敌军包围之下,被拖回敌军营地,不见尸首。
这样的功劳,足够朝廷给了花婆婆这个遗孀一些优待,让她被记在朝廷的名单上。
等花婆婆进来做任务后,选了女户,把这泼天的富贵让给三弟一家。
朝廷跟敌国交战十几年,最后迫于无奈,双方停战,共修和平。
十几年的战争,多少人的性命,双方的仇恨不是这些年休养生息能缓和的。
刘大根和刘存根现在已经是敌国之人,回来之后,一定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这事他们肯定知道,是什么迫使他们回来?这与回来送死无异。
再有意思,花婆婆也要担心引火上身,或许,可以先下手为强。
云上居的兰竹菊莲桂被花婆婆带出来,让他们化成小飞虫的模样,盘旋在半空中。
他们成为花婆婆的眼睛,监视整个大刘乡,重点关注在山下里后面的群山之中。
只有这一处才是最合适的,他们偷偷摸摸的进,一定不会在人前显露。
作为敌国之人,不能也不敢高调,最多手里带上几人,只要进入大刘乡的范围,花婆婆就能发现。
到时候,削弱一点羽翼,只留下父子二人和敌国随同监视的,谁求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