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的早晨。
罗伊清点完自己准备好的物品后,看向小天狼星低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天狼星收起自己的魔杖,“吧。”
两人走向大门,罗伊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要去哪里?”哈利的声音打破了庄园的宁静。
罗伊和小天狼星同时转身,只见哈利和德拉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两个少年穿戴整齐,哈利手里紧握着魔杖,德拉科则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哈利?德拉科?”罗伊皱起眉头,“你们来于什么?
“别以为你们能够瞒过我们,”德拉科冷冷地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这一周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而且罗伊你从来没有提起过你的父亲,昨晚突然说要处理父亲的事情,这太反常了。”
哈利走下楼梯,绿眼睛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小天狼星,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我们是家人。现在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哈利,听着”小天狼星试图解释,带着一丝慌乱。
“不,你听着!”哈利打断了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三岁了!我经历过密室里的蛇怪,我面对过摄魂怪,我甚至见过伏地魔,我有权利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德拉科到罗伊身边,双臂抱胸。
他的姿态看起来很放松,但罗伊能感觉到他的紧绷感:“而且,你们觉得就凭你们两个够吗?多两个总是多两分量。”
“这不是游戏,马尔福,”小天狼星沉声说,“更不是霍格沃茨的冒险,这会很危险。”
“我知道很危险,”德拉科的下巴扬得更高了,“但我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从不畏惧危险,况且——”
他瞥了一眼哈利:“有些格兰芬多白痴不管你们说什么都会跟上去的,与其让他一个人乱来,不如让我跟着,至少我能确保他不会做太蠢的事。”
“德拉科说得对,”哈利坚定地说,“你们拦不住我的,小天狼星。我可以偷偷跟着你们,不管你们去哪里,我都会跟着。”
罗伊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
罗伊看出了小天狼星的眼中的挣扎,作为教父,他想保护哈利;但作为曾经的掠夺者,他又太了解哈利继承的那份格兰芬多的固执。
两人都露出了无奈。
“哈利,”罗伊走近几步,声音变得更加郑重,“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彼得·佩迪鲁,”哈利打断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个名字,“你们要去找虫尾巴,对不对?”
天狼星浑震,脸瞬间变得煞:“你怎么”
“我听到了,”哈利说,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三天前的晚上,我睡不着,下楼想喝,经过书房时,听到你们在里说话,听到你们提到了彼得。”。
“所以,”
哈利又向前走了一步,现在他站在距离小天狼星只有几步的地方,仰头看着教父。
“你们要去抓那个害死我父母的凶手,那个让你在阿兹卡班受了十二年折磨的叛徒,而你们居然想把我丢在家里?你们觉得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还能安心待着吗?”
“哈利”小天狼星看着教子那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那里燃烧的决心,却和詹姆如出一辙。
“他是我的仇人,”哈利一字一句地说,“他杀了我的父母,我要亲自抓他。”
门厅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四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远处传来家养小精灵准备早餐的声音,还有窗外晨鸟开始鸣叫。
最终,罗伊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说不呢?”
“那我们就自己去,”德拉科冷冷地说,没有一丝尤豫,“我们会找到你们去哪里的。”
“那样更危险,”小天狼星咬着牙说,但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坚决,“你们两个人去—梅林啊,你们会送命的!”
“难道你们就安全了吗?多两个人的力量不好吗?”哈利露出一个略带挑衅但又充满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让小天狼星的心脏收紧,太象詹姆了。
罗伊和小天狼星又对视了一眼。
这次的眼神交流更长,更复杂。
良久,小天狼星缓缓点了点头,那动作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罗伊带着深深的无奈,“但是,你们必须听我们的指挥。任何情况下都要听从命令,不许冒险,不许擅自行动。如果我们说撤退,你们必须立刻撤退。明白吗?”
“明白。”哈利和德拉科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坚定而响亮。
“那就重新去准备一下。”小天狼星说,“五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身,朝楼梯跑去。
门厅里重新只剩下罗伊和小天狼星两人。
小天狼星缓缓转过身,双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
“邓布利多会杀了我们的,”他低声说,“把哈利带去那种地方—天啊,詹姆和莉莉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我的。”
“也许,”罗伊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渐渐亮起来,“所以,我们先走。”
“什么?”小天狼星抬起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罗伊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他们需要五分钟准备,这五分钟足够我们离开了。”
“你是说”天狼星瞪了眼睛。
“丢下他们,”罗伊简洁地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会生气,会愤怒,甚至可能会恨我们一段时间。但至少他们是安全的。”
小天狼星盯着罗伊看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笑了。
“特,你比我想象的更狡猾,不过,我同意。”
两人快速地走向门口,罗伊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哈利和德拉科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准备好了吗?”罗伊重新又问了一次。
“吧,”天狼星说,“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大门无声地打开了,两个身影快速地走出门厅,消失在晨雾中。
五分钟后。
哈利飞快地冲下楼梯,他的背包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魔杖、一些零食、也许还有他认为可能有用的小物件。
“我们来了!”哈利喊道,声音里带着兴奋和紧张,德拉科紧随其后。
但门厅里空荡荡的,没有罗伊,也没有小天狼星。
哈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德拉科环顾四周,快步走到大门前,推开门,外面也空无一人。
“特!布莱克!!!!你们给我回来!!!”
少年的吼声在空旷的门厅里回荡,惊起了花园里的一群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但没有任何人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