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拉文克劳的对话结束后,罗伊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淅。
既然找到了方向,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塞巴斯蒂安送去他应得的“礼物”了。
第二天早餐时分,罗伊在礼堂找到了哈利。
“帮我个忙,哈利,”罗伊低声说,他指着坐在那里发呆的德拉科,“让德拉科有点事做,别让他一直那样。”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我会试试的,他因为让父亲的事?”
“是的,谢谢你。”罗伊简短地回答,随后走向德拉科。
“我得去找斯内普教授请假,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罗伊轻声说,“今天波特他们会陪你。”
德拉科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情愿:“可是汤姆——”
“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
看着德拉科起身走向格兰芬多的方向,罗伊转身离开了礼堂。
从斯内普那里拿到假条后,罗伊回到了寝室,施展了静音咒和防护咒,同时将枕头变成橙自己型状的娃娃。
做好一切后的罗伊身形急速缩小,下一秒一条墨绿色的小蛇无声地滑下床铺,钻进墙角那个不起眼的裂缝。
霍格沃茨的渠道系统错综复杂,但对一条蛇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信道。
二十分钟后,小蛇从城堡外的排水口游出,在禁林边缘变回人形,一个幻影移形,罗伊出现在对角巷的小巷中。
他将校服变形成普通的黑色长袍,走进翻倒巷。
清晨的翻倒巷笼罩在薄雾中,这个时间,大部分见不得光的买卖还在沉睡,整条巷子安静得能听见老鼠啃噬垃圾的声音。
罗伊要找的妖精铁匠铺藏在最深处的死胡同里,门面破败不堪,招牌锈迹斑斑,只能勉强辨认出“精工”二字。
推门进入,一股金属和煤灰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独眼妖精从锻造台抬起头,那只浑浊的独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顾客。
“要什么?”妖精的声音象砂纸摩擦。
罗伊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放在柜台上:“你最好的匕首。”
妖精的独眼眯了起来:“真是稀奇,巫师很少用这种原始的武器。”
“少说废话,”罗伊伸手去拿金币,“如果没有,我这就走。”
“别别别!”妖精急忙按住罗伊的手,“我这有好货,专门为特殊客人准备的。”
它转身摸索了一阵,取出一个磨损的黑色皮套。
抽出匕首时,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寒光。
“妖精锻造,”妖精献宝似的说,“刀身薄如蝉翼,却能切开龙鳞,而且它留下的伤疤永远不会治愈,就连魔药也无法治愈。”
罗伊接过匕首,手腕轻转,重量、握感都恰到好处。
“成交。”
他收起匕首,又扔出一袋金币:“我从来没来过你的店铺。”
妖精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独眼闪着贪婪的光:“什么客人?我今天店都没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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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伦敦东区。
废弃的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墙上的涂鸦已经褪色。
这里也有段被遗忘的历史,1888年,玛丽·安·尼科尔斯的残躯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开膛手杰克的第而个受害者。
罗伊绕着建筑慢慢观察。
每一个入口、每一扇窗、每一处可能的逃生路线,都被他印在脑海。
然后,他选了个能俯瞰全局的角落,开始等待着。
毕竟等待也是狩猎的一部分。
太阳西斜,橙色的光线通过破碎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四点十七分,第一个火灰蛇成员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哼着小曲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罗伊在暗处默数,呼吸放缓到几乎停止。
到六点整,十三个人全部到齐,里面还有罗伊曾经见过的一个瘦高个。
他们围坐在长桌旁,桌上堆满了不法所得——泛着诡异光泽的魔药瓶、可疑的粉末包、还有几件明显偷来的魔法物品。
“听说了吗?”瘦高个压低声音,“老大悬赏三千金加隆,要活捉那个小马尔福。”
“一个小鬼而已,”壮汉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这还不简单——”
砰!
仓库的铁门突然关闭,昏暗的空间瞬间变成了密闭的囚笼。
“晚上好,各位先生。”
罗伊缓步走出从阴影里走出,身上的霍格沃茨校服,他看起来就象个迷路的学生,如果忽略他眼中的寒光。
“我是来给塞巴斯蒂安送礼物的。”他微笑着,那笑容冰冷得让人脊背发凉。
“是敌人!!杀人他!”瘦高个尖叫。
十三根魔杖同时举起,各色咒语如暴雨般倾泻。
“盔甲护身。”
罗伊甚至没有躲避,透明的屏障在身前成形,所有咒语撞在上面,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只是个普通的霍格沃茨学生而已,来送礼物。”
他的魔杖动了,快得象闪电。
“除你武器!”三根魔杖飞出。
“烈火熊熊!”火焰擦过两人的肩膀,留下焦黑的伤口。
“倒挂金钟!”又有人被吊在半空。
每一个被击中的人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苦表情,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该死,这不对劲!”终于有人察觉异常,“快离开这里!”
“跑?”罗伊歪了歪头,声音里带着戏谑,““你们哪都去不了。”
他站在仓库中央,感受着新身体里奔涌的魔力,这具新身体太完美了,远超他使用德拉科身体时的极限。
“你们知道吗?”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有一种古老的诅咒技巧,能让死亡变得……富有艺术感。”
“先播种……”罗伊举起魔杖,杖尖开始凝聚不祥的绿光,“再收割。”
“不!求求你!我们可以——”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射出,击中最近的一个人。
然后,噩梦发生了。
翠绿色的光芒宛若闪电一般在空中裂变四散,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唯有惨叫在一瞬间划过,而后一瞬间又归于沉寂。
绿光散去,十二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表情永远凝固在惊恐的瞬间。
只有瘦高个还活着,他跪在尸体中间,浑身颤斗,裤裆已经湿透。
罗伊特意留下了他。
“看清楚了吗?”罗伊慢慢地走过去,“这才是力量。不是人多势众,而是……”
他蹲下身,用匕首挑起瘦高个的下巴:“绝对的碾压。”
刀刃缓缓划过左脸,一个清淅的“r”被刻在皮肤上,血珠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回去告诉塞巴斯蒂安,”罗伊的声音轻柔得象是在说晚安,“这是马尔福的主人的赠礼。如果他还想玩……”
罗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信使”:“我会奉陪到底。”
“滚。”
瘦高个连滚带爬地冲向大门,罗伊打了个响指,铁门应声而开。
看着那个身影跌跌撞撞消失在夜色中,罗伊转身面对满地的尸体。
“厉火熊熊。”
厉火是巫师界最危险的魔法之一,它会烧尽所有魔法痕迹。
橙红色的火焰从杖尖喷涌,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尸体、罪证。
罗伊站在仓库外,看着火光冲天,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是麻瓜们来了。
他等待着,等到消防员开始灭火,才挥动魔杖,让厉火随着消防员的喷水慢慢熄灭,最后整个工厂化为焦黑的废墟。
消防员们困惑地检查着现场,没有尸体,没有骨头,甚至没有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可能是某些调皮的青少年玩火弄的吧?”一个消防员下了结论。
罗伊在暗处露出满意的微笑,变成小蛇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