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扶着德拉科回到寝室,德拉科的身体还在颤斗,那封威胁信对他的冲击不小。
罗伊让他在床上坐下,然后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羊皮纸
“你在做什么?”
“写信给纳西莎夫人,”罗伊一边书写一边说,“她需要知道你的状况,也许能安排你回家看望你父亲。”
送出信件后,罗伊回过头,德拉科正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德拉科,”罗伊坐到床边,“你父亲会没事的,今天你就休息吧,我帮你请假。”
他给德拉科施了一个安眠咒,看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确认德拉科彻底陷入沉睡后,罗伊取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将它戴在头上。
“亲爱的,好久不见。”
拉文克劳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让我猜猜,又遇到解不开的谜题了?”
“古法在星辰中苏醒,阿瓦隆的钥匙藏在时间里,”罗伊开门见山地说道,“对这句预言有什么想法吗?”
拉文克劳放下茶杯,陷入思考:“古法、星辰、阿瓦隆……有意思的组合。古法和星辰的联系我暂时没有头绪,但是阿瓦隆……”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亚瑟王最后的安息之地,也是传说中的魔法圣地。如果要查找线索,我建议你从亚瑟王的传说开始。”
“亚瑟王和梅林吗?”
“当然,”拉文克劳轻笑起来,“梅林可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
“那‘钥匙藏在时间里’是什么意思?”罗伊继续追问。
拉文克劳皱起眉头:“直白地理解,阿瓦隆的钥匙就在时间里面。我猜也许是指某个特定的时间?或者……”
她停顿了一下。
“需要时间魔法才能找到?”
时间魔法……罗伊立即想到了赫敏的时间转换器。
“还有一件事,”拉文克劳突然说道,“你是用蛇怪的血肉重生的,理论上说,你应该也能变成蛇的形态。这不是阿尼马格斯,而是回归本源。”
罗伊眯起眼睛:“变成蛇?”
“试试看吧,”拉文克劳鼓励道,“用蛇佬腔对自己说话,回归你的本源。”
接下来的几天,罗伊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查找关于亚瑟王和梅林的资料。
但大多数都是根据麻瓜的传说改编,真正有价值的文献少之又少。
更让他担心的是德拉科的状态。
虽然纳西莎很快回信,告诉德拉科他的父亲已经脱离危险,正在圣芒戈接受最好的治疔,但德拉科还是终日恍惚,上课走神,连最简单的变形术都会失败。
雪上加霜的是,当魁地奇赛季来临时,斯莱特林队长在队伍会议上冷冷地宣布:“马尔福,这学期布莱奇会接替你的找球手位置。”
“什么?”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是最好的找球手!去年我——”
“去年是去年,”弗林特打断他,“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上场只会拖累全队,等你调整好了再说吧。”
其他队员都保持沉默,没人为德拉科说话。
那天晚上,德拉科沮丧地坐在寝室的床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汤姆?先是父亲遇袭,然后是威胁信,现在连魁地奇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伊坐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你没有错,弗林特只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货,这些事情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德拉科苦笑,眼中满是绝望,“火灰蛇党还在,父亲还躺在医院里……”
“相信我,德拉科。”
罗伊抓住他的肩膀,蓝眸中闪铄着坚定的光芒:“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那天晚上,等德拉科在安眠咒的作用下沉沉睡去,罗伊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去圣芒戈看看卢修斯的情况。
罗伊站在寝室中央,回想着拉文克劳的话,他闭上眼睛,用蛇佬腔对自己低语:
【回归本源……展现真实的形态……】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骨骼收缩重组,皮肤长出墨绿色的鳞片,四肢消失,身体拉长。
十几秒后,一条幼年蛇怪出现在地板上,虽然只有普通蛇的大小,但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罗伊明白了拉文克劳为什么说“这不是阿尼马格斯”,因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就是他的一部分。
罗伊迅速滑出寝室,沿着石缝和渠道爬行,蛇类的本能让他轻松避开了所有的障碍。
在一个转角处,他遇到了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那只猫马上炸起了毛,发出尖锐的叫声。
“什么东西?”费尔奇举起油灯四处张望。
罗伊抬起头,他没有使用致命的凝视,只是释放了一丝蛇怪的威压。
效果立竿见影。
洛丽丝夫人翻着白眼倒下了,费尔奇看到自己心爱的猫晕倒,紧张地喊道:“洛丽丝?洛丽丝!”
趁着费尔奇抢救洛丽丝夫人时,罗伊抓紧时间爬走。
离开城堡后,罗伊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变回人形,然后施展幻影移形。
夜晚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格外冷清。
罗伊给自己施了混肴咒,轻松通过了入口,来到了卢修斯的病房,那是一间位于五楼的豪华单人病房。
推开门,卢修斯正靠在床上看着一份文档,看到突然出现的罗伊,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主人?!”卢修斯眼里满是震惊,“您怎么会来……这太危险了!”
“闭嘴。”罗伊冷冷地看着他,“堂堂马尔福家主,被一个逃犯打成这样,你的防护咒是纸糊的吗?”
卢修斯羞愧地低下头:“是我大意了……”
“大意?”罗伊冷笑,“如果不是我的警告,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是的,主人。如果不是您的信,我确实……”卢修斯的声音越来越小。
罗伊突然竖起了手,他的听力远超常人,此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太安静了。
即便是深夜,医院也不该如此安静。
没有治疔师的脚步声,没有病人的呻吟,甚至连魔法仪器的嗡鸣声都消失了。
“卢修斯,”罗伊站起身,手已经握住魔杖,“今晚有治疔师来查房吗?”
“没有……”卢修斯也意识到了不对,挣扎着想要起身,“已经两个小时没有人来过了。”
罗伊走到门边,小心地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紧接着病房里的魔法灯开始剧烈闪铄,罗伊立即转身,魔杖指向前方。
“修复如初!”
等到灯光稳定下来的瞬间,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已经站在卢修斯床边,魔杖抵着卢修斯的喉咙。
兜帽下是一张布满麻点的脸
“晚上好,马尔福,”他的声音沙哑得象是喉咙被浓烟呛过,“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叛徒?”
卢修斯震惊的喊出对方的名字。
“哦?”奥古斯特的目光转向罗伊,笑容更加扭曲,“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小巫师。让我猜猜……你就是我侄子说的那个马尔福的神秘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