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办事确实可靠。
它严格按照罗伊的指示买来了狐狸,藏在禁林的边缘藏,饿了它们几天。
罗伊不禁想起原着中多比虽然忠诚,但经常好心办坏事,现在看来,只要指令明确,这个小精灵执行力惊人
周六的清晨,多比在海格小屋附近打开了笼门。
饥肠辘辘的狐狸立刻嗅到了鸡的味道,它们如离弦之箭冲向海格的鸡舍。
惨剧发生得很快,当海格听到动静冲出小屋时,鸡舍已经变成了屠宰场。
“不!我的鸡!”
海格的声音引来许多早起的学生来来围观,包括哈利三人组。
“只剩下两只母鸡了……”
海格抱起幸存者,抬头看向那几只瘦骨嶙峋的狐狸时,愤怒渐渐被同情取代。
它们明显饿了很久,肋骨清淅可见。
“教授,”海格转向赶来的邓布利多,“我想收留这群狐狸,它们也只是想活下去……”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满地的羽毛,又望向城堡:“当然,海格。仁慈永远不会错。”
罗伊注意到,老人的蓝眼睛中闪过一丝忧虑。
从此,海格的鸡舍变成了狐狸小屋。
许多学生,尤其是赫敏,经常来看望这些“可怜的小家伙”。
当天下午,罗伊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结束了魁地奇训练。
弗林特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毕竟马尔福有庞弗雷夫人的证明。
结束完魁地奇训练的罗伊早早回到寝室。
回到寝室,确认德拉科还在沉睡后,罗伊取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带上冠冕,这次眼前不是高塔,而是一间书房。
墙上挂满了星图和炼金术图表,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籍。
拉文克劳坐在书桌后,正在翻阅一本书。
“欢迎回来,”她抬起头,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了然的笑意,“让狐狸饿两天再放出去,确保它们会疯狂觅食,典型的斯莱特林,残忍但有效。”
罗伊皱起眉头,走到桌前坐下:“你怎么知道?”
拉文克劳合上书本,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当你戴上冠冕时,你的思维对我是开放的。”
罗伊不悦地看着他。
面对罗伊的视线,拉文克劳无奈地摊开手:“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就象两条河流汇合,水会自然地交融。不过别担心,我对你的那些小秘密没有兴趣。”
“说正事吧,用蛇怪重塑身体的具体方法。”罗伊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拉文克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轻轻挥手,桌上出现了详细的图纸和笔记。
“这个仪式千年来,真正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数,”她的手轻抚过那些图纸,“首先,你需要一具完整的蛇怪尸体。”
拉文克劳指着一张解剖图:“眼睛必须完好无损。蛇怪的眼睛虽然能带来死亡,但在它死后,这种力量会转化为重生的钥匙。”
罗伊仔细研究着图纸,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第二,灵魂的容器,理论上你可以用现在的宿主,但我建议用日记本。人类身体太复杂,男孩的灵魂可能干扰仪式。”
“有道理,”罗伊点头,“然后呢?”
拉文克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第三,也是最关键和最困难的,你需要马人的血液,至少要装满这个瓶子。“
她变出一个水晶小瓶,大概能装十毫升。
“什么?!”罗伊站起来,椅子在身后倒下,“马人的血液?你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开玩笑。”拉文克劳的表情平静得让人恼火。
“那可是马人!”罗伊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八度,“禁林里最傲慢的魔法生物!他们怎么可能给我血液?”
“而且,”他盯着拉文克劳,“拉文克劳女士,我很好奇你到底进行过什么样的研究?为什么重塑身体的仪式会需要马人的血液?”
拉文克劳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一个带着怀念的微笑:“年轻的时候,我对生命的本质充满好奇。什么是灵魂?肉体只是容器吗?死亡真的是终点吗?”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是满天繁星。
“我研究过许多魔法生物,试图理解生命力的源泉,”她继续说道,“其中,马人是最特殊的。他们擅长的治疔魔法,哪怕是致命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治愈。”
“这和他们的血有关?”
“正是,”拉文克劳转过身,“马人的血液中蕴含着星辰的力量,这不是诗意的说法,而是事实。他们与天体的联系赋予了血液特殊的属性,比独角兽的血更加纯粹,更加强大。”
“可独角兽血会诅咒饮用者。”罗伊提醒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获取的方式,独角兽是纯洁的像征,以暴力夺取它们的生命是对自然法则的亵读,所以会遭到诅咒。”
拉文克劳继续解释道:“但马人不同。他们是智慧生物,拥有自由意志,如果血液是自愿给予的,不仅不会有诅咒,反而能成为连接灵魂与肉体的完美媒介。”
“自愿给予?”罗伊苦笑,“你觉得哪个马人会自愿给我血液?他们恨不得所有巫师都远离禁林。”
“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
拉文克劳回到座位上:“你的小精灵不是连复方汤剂都能搞到吗?也许可以——”
“我说了别再读我的记忆!”
“好吧,好吧,”拉文克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说,办法总是有的。顺便说一句,大脑封闭术对我完全无效。”
接着她的表情重新变得认真:“材料全部准备好后,用马人血在蛇怪双眼间写下这个咒语。”
罗伊看着那些扭曲的符号。
“这是什么文本?”
“亚特兰蒂斯语,”拉文克劳说道,“比如尼文更加接近魔法的本源,记住它,写错一个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罗伊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中。
“当血字开始出现光芒时,你必须从男孩身上完全转移到日记本。”
罗伊突然感觉到一阵波动——
糟糕,德拉科要醒了!
他急忙站起来:“我必须走了。”
“去吧,”拉文克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但记住,这个仪式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不仅无法获得新身体,灵魂也可能在彻底消散,你确定要冒这个险吗?”
罗伊注视着拉文克劳:“永远当一个魂器,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拉文克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么,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