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时分,德拉科满怀期待的走进大礼堂,目光立刻投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啧。”德拉科皱着眉头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
“我说对了,”西奥多正优雅地切着煎蛋,“邓布利多绝对不会让他的金童离开。”
德拉科正要反驳,礼堂里突然骚动起来。
上百只猫头鹰涌入礼堂,将信件和包裹投向各个学院的餐桌,其中一封鲜红色的信封在空中盘旋片刻,最后落在了罗恩·韦斯莱的面前。
罗恩刚刚打开信封,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信中传出,响彻整个礼堂:“罗纳德·韦斯莱!偷车?!你怎么敢的!!你的父亲……”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最后吼叫信在怒吼中自燃成灰,随即礼堂爆发出许多讨论声。
看着罗恩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的窘态,德拉科的心情稍稍好转,但这远远不够——
波特他们就应该被开除!
整个上午,德拉科都压抑着怒火。
午餐后,他在庭院看到一个格兰芬多新生正拿着相机缠着哈利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哦,瞧瞧这是谁?”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故意提高声音,“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在给崇拜者签名吗?波特。”
哈利皱起眉头:“我没有——”
“我建议你把签名照卖个好价钱,”德拉科打断他,目光扫过罗恩,“这样你的朋友就能买得起新课本了。毕竟,一直用满是涂鸦的二手货也挺可怜的。”
“闭嘴,马尔福!”罗恩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戳到痛处了?”德拉科冷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韦斯莱,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值几个纳特?”
罗恩立拔出那根用胶带缠着的破魔杖,赫敏马上抓住他:“罗恩,别冲动。”
“发生了什么?”洛哈特的声音适时响起,“我听到有人在说签名照。”
“波特在给粉丝发签名照呢,教授。”德拉科阴阳怪气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洛哈特兴奋的声音:“哈利!我的好孩子!来,让我教你如何应对那些狂热的粉丝……”
回到寝室,德拉科重重地关上门。
他一把抓过日记本,愤愤地写道:
“汤姆!那个该死的波特居然没有被开除!这简直是对校规的践踏!”
“冷静,德拉科,”日记本上字迹浮现,“规则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装饰品。”
“他们违反了《保密法》!如果是我——”德拉科用力地写道,字迹因为愤怒而潦草。
就在此时,罗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
德拉科的愤怒、嫉妒、不甘如此纯粹,如此……有用。
是时候了。
“德拉科,”罗伊缓缓写道,“你知道为什么波特总能逃脱惩罚吗?”
“因为邓布利多偏心!”
“表面上是,”罗伊开始他的计划,“波但真正的原因是,他掌握着你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运气吗?”德拉科嘲讽道。
“不,是被需要,”罗伊开始编织他的网,“邓布利多需要他的‘救世主’,所以规则可以为他俯首。而你呢?你拥有什么让别人‘需要’你的东西?”
德拉科沉默了。
“纯正的血统?富可敌国的家产?”罗伊继续,“这些只能让人畏惧或嫉妒,却不能让人真正需要你。”
“那我该怎么办?“德拉科露出不甘。
“变得不可替代,”罗伊写道,“掌握别人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获得的力量。”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你已经教了我很多……”
“那只是些皮毛,”罗伊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受限于写字这种交流方式。如果能够更直接地指导你的话……德拉科,你听说过‘灵魂联结’吗?”
“没有,那是什么?”
“一种失传的魔法,”罗伊的语气变得神秘,“它能让两个契合的灵魂创建更深的联系。我在五年级时偶然发现了相关记载……”
他故意停下,等着德拉科追问。
“然后呢?”
果然上钩了。
“你是说……”罗伊能感受到德拉科的情绪——紧张、兴奋。
“是的,如果我们能创建这种联系,我就能真正的教导你,”罗伊循循善诱,“不再通过这种交流,而是直接的传承,你会在瞬间掌握我的魔法积累。”
“这,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罗伊欲擒故纵,“不,太危险了,我不应该向你提起这个的。”
“什么危险?快告诉我!”德拉科急切的写道。
“灵魂联结需要完全的信任和开放,”罗伊假装尤豫,“你需要允许我的意识暂时进入你的身体,共享你的感知,这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
德拉科立即反驳:“我不怕风险!马尔福从不畏惧挑战!”
“这不是勇气的问题,德拉科,”罗伊语重心长,“这关系到你的安全,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
“会怎么样?”
“最坏的情况是精神错乱,”罗伊故意夸大,“但更多的是暂时的头疼和虚弱。而且巫师界主流对这种魔法有偏见,如果被发现,你可能会被误解。”
这次德拉科沉默了很久。
“汤姆,”他最终写道,“你觉得值得吗?”
“什么值得?”
“冒这个险。如果成功了,我真的能变得比波特更强?”
罗伊知道现在是时候使出杀手锏了。
“德拉科,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他的字迹变得锋利,“你满足于现状吗?满足于永远活在波特的阴影下?满足于看着一个麻瓜种在成绩上碾压所有纯血?”
德拉科没有回答,罗伊能感觉到他在挣扎,于是加快进度。
“马尔福家族培养的是循规蹈矩的庸才,还是敢于打破常规的领袖?”
“你的父亲会为一个只会抱怨的儿子骄傲,还是为一个掌握了连他都不懂的魔法的继承人骄傲?”
“汤姆,”德拉科终于回话,“教我,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接受。我要所有人看到,马尔福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偏爱,凭自己的力量就能站在顶端!”
“你确定吗?”罗伊最后确认,“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德拉科毫不尤豫的确定:“我愿意。为了超越波特,为了马尔福的荣耀,为了证明纯血的优越,我愿意。”
完美,罗伊在心中赞叹,德拉科的骄傲和野心正是最好的诱饵。
“很好,”他写道,“你的决心让我想起了你的祖父。今晚,把日记本放在心口。马尔福,自愿向汤姆·里德尔创建灵魂联结,共享知识,共创未来。’”
“就这么简单?”
“仪式的关键在于意愿,而非形式,”罗伊解释,“记住,你必须是完全自愿的。任何一丝尤豫都会导致失败。”
“我不会尤豫的。”德拉科坚定地写道,“今晚过后,一切都会不同了,对吗?”
“是的,”罗伊意味深长地回答,“一切都会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