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大半天，林凡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古镇。
镇子不大，依山傍水，青石板路，老房子居多，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游客三三两两，倒是给这宁静的山镇添了几分生气。
林凡没急着找旅馆，而是先把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背着个帆布包，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在镇上溜达起来。
他的目标很明确——找本地老人聊天。
这些老人家，往往就是活的地方志。
他走到镇口一棵大槐树下，那里有几个老人在下棋、闲聊。
林凡没首接凑过去，而是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几包本地比较好的烟，又拎了几瓶冰镇饮料，这才笑呵呵地走过去。
“几位老爷子，下棋呢？”他自来熟地打招呼，顺手把烟和饮料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天热，解解渴。
老人们先是一愣，打量了他一下。见他穿着普通，面相和善，不像坏人，便也露出了笑容。
“后生，客气啥子嘛。”一个穿着白色汗衫、摇着蒲扇的老爷子笑道，口音带着浓重的本地腔。
“应该的。”林凡顺势坐在旁边的石墩上，“我是从城里来的，喜欢收集些老物件，也爱听老故事。听说咱们这儿历史挺久的，就过来看看。”
“哦，收老东西的啊。”另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来了兴趣，“我们家里倒是有几个老碗老罐子，你要不要看看？”
“行啊，待会儿有空我去瞧瞧。”林凡笑着应承，然后自然地引出话题，“我来的路上，听人说咱们这山里，好像还有个挺老的窑口？是不是真的啊？”
“窑口？”摇蒲扇的老爷子想了想，“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鬼窑’哦？”
鬼窑？林凡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鬼窑？这名字有点吓人啊。”
“可不是嘛！”草帽老人压低声音，“老辈子传下来的，说那窑口邪门得很！早年是给皇帝老子烧宝贝的，后来不晓得咋个回事，窑工死了一大片，说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喽！从那以后就荒了，谁去谁倒霉！”
“具体在哪个位置呢？”
“那可说不准喽，”蒲扇老爷子摇摇头，“好几十年没人去咯。大概就在镇子西边，往野人谷方向的那片老林子里头。路都没得了，不好找。”
野人谷林凡记下这个地名。
“现在还有人敢去吗？”
“哪个敢去哦！”草帽老人连连摆手，“前些年有几个不信邪的后生娃跑去探险，结果回来就大病一场，胡言乱语，说是看到穿古装的人影在飘！邪门得很！”
林凡若有所思。穿古装的人影？是幻觉，还是某种残留的历史影像碎片？
他又跟老人们聊了一会儿，买了草帽老人家里的两个晚清民窑青花碗，价格给得公道，老人们更高兴了，又说了不少本地传说。
眼看天色渐晚，林凡这才告辞，在镇上找了家干净的民宿住下。
回到房间，他立刻联系王超和苏晴。
“目标区域确认，镇子西边野人谷方向，有个被称为‘鬼窑’的废弃窑口，传说闹鬼，常人不敢靠近。”
王超回复：“明白！我正在调那个区域的卫星图和历史资料。林哥你千万小心！”
苏晴的回复则带着凝重：“‘鬼窑’名如其地。怨气积聚，煞气自成。你若执意前往，切记‘望气’而行，避煞趋吉。我感知到，那里的能量波动愈发活跃了。”
林凡走到窗边，望向西边那片在暮色中显得黑沉沉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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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里。
就在林凡凝望西山时，民宿楼下，白天在路边用望远镜监视他的那个男人，正压低帽檐，对着手机低声汇报：
“目标己入住‘悦来民宿’，正在打听‘鬼窑’的消息。看样子，他很快就会有行动。我们是否按原计划，在进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