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叫骂声如同冷水浇头,瞬间让林凡从发现鼎足组件的狂喜中清醒过来。
“黑皮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他眉头紧锁,迅速将那块青铜残片抓起,塞进贴身的内袋。残片入手冰凉,但与他身体接触的瞬间,仿佛与神农鼎产生了某种共鸣,一股暖流从鼎身反馈而出,流遍他西肢百骸,让他因挖掘而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不少,精神也为之一振!
“好东西!”林凡暗赞一声,但此刻无暇细究。
他抄起地上的铁锹,眼神冷静地看向院门。对方人多,硬拼不明智。他飞快地扫视院子,寻找脱身之路。院子一侧的墙比较矮,而且堆着些杂物,可以借力翻过去。
“哐当!”院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西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涌了进来,手里拎着钢管、木棍,为首一个黄毛叼着烟,眼神凶狠:“小子!就是你打了刘老板的人?识相的,跟我们走一趟,赔钱道歉!不然”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林凡手持铁锹,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们,那眼神竟让他心里莫名一怵。
“不然怎样?”林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这里马上要拆迁了,监控都拆了。你们在这里动手,就不怕惹上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移动脚步,靠近那堵矮墙。
“麻烦?在黑皮哥的地盘,我们就是麻烦!”黄毛强自镇定,挥了挥手,“给我上!废了他!”
几个混混叫嚣着冲上来。
林凡深吸一口气,体内那丝暖流加速运转,看准冲在最前面那人挥来的钢管,不退反进,身体一侧,手中铁锹带着风声横扫过去!
他没有瞄准人,而是精准地扫向对方的小腿!
“砰!”“哎呦!”
冲在最前面的混混惨叫一声,小腿剧痛,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林凡一击得手,毫不恋战,脚下发力,猛地冲向那堵矮墙,脚尖在堆放的旧木箱上一点,身体借力腾空,单手在墙头一按,整个人如同狸猫般翻了过去!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等那几个混混反应过来,林凡己经消失在墙头。
“操!让他跑了!”黄毛气得跳脚,冲到墙边,看着近两米高的墙头,自己却爬不上去,只能无能狂怒。
“妈的,这小子属猴的吗?跑这么快!”
“黄毛哥,现在怎么办?”
黄毛脸色难看,踹了一脚旁边的石臼泄愤,却震得自己脚疼:“妈的,这什么破石头这么硬!走!去他的废品站堵他!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几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院子。
林凡翻过墙,落在另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残片,心情激荡。
“看来‘黑皮’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像狗皮膏药一样,太耽误事。”林凡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绕路往回走。
他没有首接回废品站,而是先去了银行,取了些现金,又买了几条好烟。
回到废品站时,李大爷正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看到他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小林老板,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有好几个不像好人的人在附近转悠,问我你去哪了,我没说!”
“谢谢李大爷,我没事。”林凡心里一暖,将一条烟塞给李大爷,“让您担心了,这个您拿着抽。”
“这这怎么好意思”李大爷推辞不过,感激地收下。
林凡又拿出另外几条烟和一部分现金,对李大爷说:“李大爷,还得麻烦您个事。您人面熟,帮我找找附近派出所的熟人,或者街道上有威望的老人,打听一下这个‘黑皮’到底什么来路,最好能递个话,问问怎么才能把这事了了。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该表示的‘心意’,我们可以表示一点,但前提是他们别再来找麻烦。”
他深知,在这种小地方,有时候人情和“规矩”比单纯的武力更管用。花点小钱解决大麻烦,是值得的。
李大爷瞬间明白了林凡的意思,拍着胸脯保证:“小林老板,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这一片住了几十年,这点老脸还是有的!我这就去办!”
看着李大爷匆匆离去的背影,林凡稍微安心了些。他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锁好门,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青铜残片取了出来。
残片不大,但分量不轻,上面的纹路古拙而神秘,与他脑海中的神农鼎虚影交相辉映。他尝试将残片靠近胸口。
嗡!
神农鼎虚影震动,产生一股吸力。那青铜残片竟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青光,融入了林凡的胸口,消失不见!
紧接着,林凡感觉到脑海中的神农鼎虚影凝实了一丝,尤其是底部,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修复迹象。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温暖的灵蕴反馈回来,滋养着他的身体和精神。
“成功了!”林凡大喜。虽然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验证了修复神器的道路是可行的!
同时,他发现自己感知灵蕴的范围,似乎从方圆百米左右,扩大到了接近一百五十米!而且更加清晰!
“破烂林”开出价值数十万青玉古石臼(他暂时对外如此宣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本市的古玩圈和废品圈不胫而走。
之前嘲笑他“傻子”、“走狗屎运”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羡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奇物居”的名号,第一次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
王超打来电话,语气兴奋:“林哥!你火了!现在圈里都在传你‘一眼断真伪,慧眼识重宝’!有个本省古玩协会的副会长都私下打听你呢!不过赵一眼那家伙也在到处散播谣言,说你那石臼是提前埋好的,自导自演,还说你跟‘黑皮’勾结欺行霸市!” 名声带来机遇,也带来了更恶意的诋毁和潜在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