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奠新郎宛如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起身,朝着肖自在扑去!
那被符录死死缠绕的脸,此时也鼓起了一张挣扎、哀嚎的脸!
原本浑身不断散发的黑气也凝聚在了双手的指甲上,对着肖自在猛的一抓!
“嘭!”
肖自在浑身金光大放,正是金钟罩,
那黑气萦绕,尖锐锋利的指甲带着凛冽的风压,狠狠抓在肖自在身上,
“铮————”
同样的金铁交加之音,肖自在浑身以炁凝聚的金钟罩被这一抓,溅起点点金光,
肖自在看着那险些抓破金钟罩,黑气萦绕的双爪,微笑着说:
“沙袋我很满意,想必制造这个‘沙袋’的人,也非常美味吧,”
“嘭!”
肖自在一个霸王肘,顶得奠新郎连连后退,
随即,肖自在乘胜追击,
“嘭嘭嘭嘭嘭嘭嘭————”
拈花指、铁砂掌、螳螂爪、金铲指、金龙手、推山掌、金刀换掌功……
一道道佛门绝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从肖自在手中使出,此时金钟罩笼罩的身体也化作了最坚硬的武器,
肘、拳、掌、指、膝……
一道道不间断、不相同的攻击,雨打笆蕉般猛烈击打在奠新郎的尸身之上,
奠新郎身上剩下的的血红色纸制新郎服不断被肖自在化作血红纸屑落下,伴随着爆散的黑气散落在地,
这奠新郎现在被肖自在压制,是因为浓厚怨气缠绕凝聚的尸身筋骨僵硬,皮膜肌肉以彻底的尸僵作为代价,
换取了这一具水火不侵、刀剑难伤的强悍尸身,
但也因此,遇到肖自在这种精擅近身搏斗技巧,又无法以伤换伤的对手,才被压制得如此彻底,
等一下,
这么强大的炼尸会没人操控,放在这里挨打?
想到这里,赵九缺心念电转,再次念诵起‘不动明王火界咒’:
“归命一切如来,一切诸面门,叱呵破障、暴恶,催破一切障……”
这次的火界咒并未形成屏障,而是直接以火红色冲击波形式的火浪打出,
直直打在了那袭向肖自在六阳魁首的三个飞来物上!
那三个足球大小的飞行物被火界咒一冲,冲势瞬间停滞,
就象是被高压水枪冲刷的足球,被火界咒所化的冲击波按在地上,持续燃烧着,
“滋滋————”
那被火界咒剧烈燃烧的飞行物,居然是三颗象是从尸体上砍下来的头颅!
此时的三颗头颅,被火界咒死死压在地上,仍然是犹自挣扎不休,死命朝着肖自在的腿部方向挪动着,
燃烧油脂的滋滋声不绝于耳,焚烧尸体的臭气也冒了出来,让近在咫尺的肖自在皱了皱眉:
“嚯,有沙袋就算了,还有足球给我踢,”
话音刚落,肖自在立马就是一个铁帚腿,精深的铁扫帚功让他宛如秋风扫落叶般,
将其中一颗依然冒着火焰的头颅狠狠踢了出去!
“嘭!”
肖自在宛如那罚球的前锋,对着球门————陈家村的方向射了出去!
那‘足球’在夜空之中划出一道带着火焰拖尾的流星,闯入山上那浓郁的黑暗之中,整个‘足球’越来越小,直至彻底熄灭,
肖自在踩住剩下的两个冒火头颅,也不在意上面燃烧的火焰,朝着赵九缺说道:
“老赵你之前不是说大黑佛母的信徒里面有一个降头师吗?这人还是玩飞头降的?”
飞头降,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蛊毒等手段对自己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
“确实是飞头降,”赵九缺点点头:
“但是飞头降一般只能飞自己的的脑袋,这几个头颅明显是从尸体上砍下来的,”
“而且,炼成飞头降的降头师功力一般都不差,本体的飞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我的火界咒制住。”
“你的意思是,这飞头不只是降头师的手段?”
肖自在又是刷刷两脚,把另外两颗头颅踢了回去,继续应付着重新扑上来的奠新郎,
肖自在觉得有些不对劲,随着这奠新郎不断被打击,尸身僵硬的程度越来越低,速度和灵活性越来越强,
得速战速决了,肖自在心想,
随即又是一记大慈大悲掌打出,“轰————”的一声按在奠新郎的头颅上,
但是这次奠新郎并未随着头颅受击而直直地倒在地上,而是拼命挥舞手臂,
尸毒弥漫的纯黑指甲如同短剑般朝着肖自在刺来!
但是,肖自在还是更胜一筹,掌中炁一催,就要再次把奠新郎的尸身按在地上,
那纯黑色的指甲距离肖自在只有一掌之遥————
“唰啦————”
短剑般的黑指甲瞬间伸长,朝着肖自在的双眼刺了过去!
肖自在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在那双尸手异动之时就反应了过来,
一个歪头,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阴毒的黑指甲,
“老赵,这沙袋是不是太耐打了,”
肖自在一个扫堂腿,铁扫帚般的腿击把奠新郎扫倒在地:
“我看这玩意除了结实就没别的东西了,压制一下?”
“行,”
赵九缺从【蛇腹仓】中掏出一根黑铁锁链,正是之前从津卫的古玩市场中淘到的好东西炼成的镇物,对着那奠新郎扔了过去:
“画地作牢,缧绁缠身,去!”
缧绁,为古时候拘押犯人的绳索,又有牢狱之灾的意思,这铁链曾经绑缚拘禁了不少人犯,以此镇物捆缚镇压自然卓有成效。
那【缧绁锁】如同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蛇,朝着奠新郎飞去,
奠新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尸身开始剧烈颤斗,想要挣脱肖自在的镇压,
但是肖自在此时将浑身炁息凝聚在一掌五指之上,竟然行那如来镇压孙猴子之举,一时间硬生生把奠新郎镇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哗啦——————”
金属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缧绁锁】缠身而上,把挣扎不止的奠新郎绑了个结结实实,
“呃————”
“吼嗷————”
奠新郎脸上缠绕的符录愈发的紧绷,一整个哀嚎的表情直接从符录下面凸了起来,但是却无法从这死死缠绕的锁链之中挣脱,
【缧绁锁】不止缠绕四肢,甚至锁链的两头还死死地钻入了地面,把奠新郎的尸身牢牢固定在此,
此时的奠新郎,被【缧绁锁】捆缚得跪在地上,锁链的两端也是死死的钻进地面之中,
整个尸身只能徒劳地挣扎著,对着二人哀嚎、嘶吼。
“这玩意算解决了?”
肖自在退了回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赵九缺,
“如果这东西上面没有其他的手段的话,”赵九缺正全力催动着镇物,压制着奠新郎:
“如果就只有这么一点东西的话,这些佛母信徒不可能躲藏这么久————”
话音未落,那被【缧绁锁】捆缚的奠新郎再次出现异动!
那头颅上层层缠绕的符录轰然炸开!
露出了一张,
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