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看着卢娜和金妮离开,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
和自己的学生们聊天总是轻松的。
此时,卢娜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神色认真地说:“很抱歉,维森教授,我们没能帮你解决烦恼。”
维森摇摇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
卢娜若有所思地歪着头,“也许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寻求帮助...哦,再见,我们要走了。”
说完,她朝维森挥了挥手,拉着金妮继续向禁林走去。
维森不禁莞尔。
他虽然知道卢娜有着令人震惊的洞察力,但难道他把自己的烦恼表现得很明显吗?
不过,找其他人寻求帮助?
他能找谁?
邓布利多吗?
这可能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十分钟后,维森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
“请进。”
门内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
维森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办公桌上的福克斯。
凤凰周身散发着令人舒适的热意,将整个办公室烘得暖洋洋的。
维森几乎可以肯定,邓布利多把福克斯当成了取暖工具,他甚至没有把壁炉点燃。
“啊,维森,”邓布利多从一堆羊皮纸中抬起头,“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吗?如果是还想要福克斯的尾毛的话,它可能会有些不兴。”
福克斯不满地抖了抖尾羽,发出一声轻鸣。
虽然它并不介意维森从它那里取走羽毛,但最近似乎也太过于频繁了。
维森尴尬地笑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练习魔杖的制作让它短时间消耗了不少凤凰尾毛。
这东西可是天生的优良杖芯,除了稀少以外,没有任何的缺点,几乎能够适配任何材料的杖身。
他将目光转向邓布利多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档,微微挑眉,试图转移话题,“这些是,,“啊,这些都是米勒娃需要处理的文档。”邓布利多轻快地说,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麦格教授呢?”
“她去参加了一个国际研讨会,关于变形咒的。即便在我们这个年纪,也不会放弃学习更多知识的机会。“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所以这段时间,我不得不暂时接手这些工作。不得不说,米勒娃平时的工作量确实令人敬佩。,维森扯了扯嘴角,麦格教授平时还真是有够忙的。
邓布利多从桌子后站起身,暂时把手中的工作放下,抬头看向维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他绕过办公桌,示意维森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坐下。
福克斯轻轻振翅,回到它的栖木上,并且优雅地朝着壁炉吐出一缕金红色的火焰。
空荡荡的壁炉立即燃起温暖的炉火,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维森在扶手椅上坐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暖意。
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我最近在思考关于实力提升的问题
气当描述完问题之后,邓布利多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你是说,你现在遇到了瓶颈,不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他摸了摸胡子,“具体来说呢?”
“我的魔咒已经许久没有进步了。”维森坦言道:“无论是威力还是掌控精度,都停留在现有的水平。”
他确实没料到维森会为此事专门来找他。
在他的印象之中,虽然维森和很多人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但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并不是说维森不善交际,恰恰相反,他与同事、学生乃至魔法生物都能创建良好的关系。
但邓布利多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内心深处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立就象一座设施齐全的孤岛,虽然欢迎访客,却从不真正依赖任何人。
也只有关于魔法的事情,才能让他主动寻求他人的建议和帮助。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确实很符合维森的性格。
“那么你是想让我帮你出出主意?”他温和地说。
维森点了点头,“我想知道其他巫师是否也曾遇到这样的情况,比方说你,邓布利多教授。”
“那自然是有的,”邓布利多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每一位杰出的巫师在成长道路上都会经历这样的瓶颈期。”
“那该如何”
“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维森接下来的话。
在维森露出诧异表情之前,他微笑着补充道:“我并没有敷衍你,维森,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人通过钻研古代魔文获得启发,有人在教导学生时壑然开朗,甚至有人是在厨房研究新食谱时突然顿悟。”
“听上去很简单。”维森说道。
“啊,可能是的。”邓布利多摇头晃脑地说:“当你在厨房当中研究明天的早餐的时候....哦,我的魔咒威力变强了......就是这样。”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邓布利多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维森有些无语。
“好了,不说笑了。”邓布利多忽然正色道。
维森也收敛了表情,认真倾听。
“可能我会有点罗嗦,”邓布利多思考了几秒钟后开口道:“首先,魔咒的效果取决于很多东西,象是你的魔力、你的挥杖速度还有你的咒语准确度。”
维森点了点头,这都是众所周知的。
“但以上的东西,都有着它们能到达的极限,”邓布利多继续说:“在这之后就要看你对魔法的理解,以及你施展咒语时的决心。“
这也是维森所了解的,这一点在守护神咒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一快乐的情绪越强烈,召唤出的守护神就越强大。
“当在这些方面也到达了顶峰,”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就是你目前所处的状态-个看似无法突破的瓶颈期。”
“但瓶颈往往意味着蜕变的前兆。就象凤凰在重生前必须经历火焰的洗礼,巫师的成长也需要这样的淬炼。“
截至目前,邓布利多所说的东西维森都能够理解。
而问题就在于,要如何才能像邓布利多口中说的那样,进行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