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哈利的额头上。
“怎么了?”
哈利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闪电伤疤,“有什么不对吗?”
“别动,让我仔细看看。”
罗恩凑近了一些,眉头紧锁,“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赫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当中取出一面小巧的镜子,递了过去,“给你,自己看看。“
哈利接过镜子,对着额头左照右照,那道熟悉的疤痕依旧清淅地留在皮肤上
“变淡了一些,是吗?”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不确定。
尽管这道疤一直留在他额间,但他其实很少真正仔细端详过它。
“啊,是的。”罗恩点点头,确切地说:“我敢肯定它淡了。”
维森眯了眯眼睛。
他倒没看出什么明显变化。
不过
既然每天和哈利待在一起的罗恩都这么认为,那么这其中或许确实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维森沉吟片刻,沟通了智慧之树。
【一道邪恶的气息寄存在其中。】
得到智慧之树的信息后,他稍微松了口气。
哈利的状态和原来并没有区别。
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维森现在反倒更担心伏地魔的灵魂碎片突然从哈利的额头上消失。
毕竞那片灵魂碎片已经和哈利深度绑定在了一起。
如果突然被分离的话,说不准还会威胁到哈利的性命。
听到罗恩的判断后,哈利无意识地用手抚过额角。
他将视线投向维森,眼神当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维森接收到了他的视线,语气温和,“不用担心,哈利。就我观察,这变化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影响。”
他停顿了一下,解释道:“伤疤的变化原因可能很复杂,或许与你自身魔力的成长或近期经历有关。但无论如何,保持警剔是好事。“
“记住,如果它出现任何异常——我说的是任何,不要有隐瞒,不要独自琢磨,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老师。”哈利乖巧地应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额头上的伤疤究竞有多么棘手。
在这种可能危及性命的事情上,他绝不会有所隐瞒。
更何况,维森是他最信任的人。
“很好。”维森点点头,“旅途愉快,各位。”
列车顺利到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一个幻影移形,维森领着哈利回到了女贞路。
因为离开了德思礼一家很久,哈利需要在那住几个晚上给他身上的血缘魔法“充能”。
他气得够呛,但又必须在维森面前维持冷静一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我还得忍受这个这个东西多久?”
终于,他咬着牙问道。
维森耸耸肩,平静地回答:“大概还有三年,德思礼先生。到时候哈利会给你一笔抚养费,数字绝对能让你满意。“
“我宁愿自己破产”弗农压低声音嘟哝,一副既想被听见又不想被听见的矛盾模样。
哈利在一旁缩了缩脖子。
尽管现在的弗农已拿他没办法,但多年来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每次哈利返回德思礼一家时,弗农都会变得非常敏感易怒这会维持好几天时间。
哈利能做的,也只有尽量避开他们,减少任何交集。
维森离开德思礼家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女贞路两旁的路灯依次亮起,投下一小片光晕,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
维森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周遭是麻瓜社区特有的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靠近自家店铺的时候,几个人与他擦身而过。
那是两个穿着深色长风衣的男人,衣领高高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帽檐压得很低。
他们步履匆匆,似乎只是偶然路过的行人,与维森交错时没有丝毫停顿。
这副打扮
说没有问题维森是不相信的。
而且,一丝极其微弱的魔力波动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被他敏锐的感知捕捉到。
“!”
维森不动声色地回头,然而街道尽头却空无一人。
大概是幻影移行。
那两个人是谁?
来找自己的?还是哈利?
维森可不会天真地认为正常巫师会到这个普通的麻瓜社区里来闲逛,还恰好穿着那样遮掩面容的服饰。
这绝非巧合。
女贞路对于魔法界而言,唯一特殊之处只在于它是哈利·波特的避难所。
而这个消息,又很少有人知道。
维森心里一沉。
看起来,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至少得设下一些有用的防护,来保护哈利和德思礼一家的安全。
维森推开店门。
因为有着多比的存在,店里面的灯是打开着的。
“维森先回来了!多正在为您准备晚餐!”
多比正专注地用魔法操控着平底锅里的牛排,让它悬浮在半空中,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谢谢,多比。”
维森应了一声,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手提箱被他随意放在了脚边,颤动了几下。
一颗小树苗从里面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是树人弗利克。
“晚上好啊,弗利克。”维森温和地打招呼。
大多数的树人都不能长时间远离禁林,但弗利克似乎是个例外。
它没有这种限制。
这个传送箱子被连接到了禁林,现在维森随时都可以召唤树人的帮助。
当然,仅限于弗利克。
在经过了维森的同意之后,弗利克灵活地从箱子里完全爬了出来。
小家伙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它伸出枝条,好奇地碰了碰悬浮在半空中、还在滋滋作响的平底锅。
“磁”
轻微的灼烧声响起,弗利克那细嫩的枝条尖端瞬间缩回,同时发出了委屈的嘤嘤声。
“哦,植物人先生!”多比惊叫一声,连忙挥动手指,让平底锅飞得更高一些,远离好奇的弗利克。
“要小心点,弗利克。”维森笑了笑。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怕烫的小家伙具有极其恐怖的杀伤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