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芙蓉头也不回地离开,人鱼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当注意到哈利靠近后,它眼睛一亮,立即迎了上来。
“你好!”
哈利握紧魔杖的手微微放松,用人鱼语回复了一句,“你好。”
听到哈利说着自己族群的语言,吉斯特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惊讶。
“你会我们的语言?”它依旧用英语问道,声音象气泡一样咕噜作响。
哈利谨慎地点头,继续用生涩的人鱼语说道:“只会一点点。”
人鱼的语言是很奇特的,并且和其他的语言完全不相同,这种语言在陆地上听起来十分刺耳,
象是尖叫和猫叫,在水底下则变得无比柔和。
吉斯特闻言,兴奋地甩动尾巴。
“我们的语言非常容易,但英文就要难得多:我已经学了很长的时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生活在这片湖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想去外边看看,因此一直在学英文。你们的校长给了我这个机会”
吉斯特用人鱼语絮絮叻叨地说出来了一大堆话,就象是唱歌一样。
哈利停在原地有些尴尬。
他压根没听懂。
你不能指望一个人鱼语的初学者一下子就理解这么长的对话。
老实说,他很想和人鱼多聊一会,如果不是在三强争霸赛里面的话。
因此他不得不打断了吉斯特的话,“我还有比赛,我得走了。”
吉斯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他那光滑的、长着鳞片的头顶。
“啊!对!勇士的任务!”
他用人鱼语快速说道,然后指向湖底深处的一个方向,“往那边一一发光的地方一一人质就在那里!”
“人质?”
哈利敏锐地捕捉到了人鱼话中的重点。
他顺着指示望去,隐约看到远处有一片幽蓝的微光,似乎是人鱼的村落。
“谢谢。”他点点头说道。
吉斯特咧嘴一笑,尖牙在昏暗的水中闪铄,用英文说道:“祝你好运,哈利·波特!”
哈利有些惊讶,“你知道我的名字?”
然而,人鱼已经摇摇尾巴离开了。
没过多久,哈利便到达了人鱼村落。
人鱼村落比他想象中要庞大得多一一粗糙的石屋错落分布,有些上面还覆盖着发光的藻类和水草。
总之这里的视野还算是不错,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前几次他都只敢远远地观望,以免那些拿着武器的人鱼将他当作入侵者。
哈利漫步在村落之中的时候,不时有人鱼从房子里面游出来,然后像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盯着他,和同伴讨论。
他能听懂一些,象是“好丑”、“人类”一类简单的字眼。
总感觉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在经过一个转角之后,他总算来到了本次比赛的目的地。
这里看上去象是个比较大的广场,中央的一片空地上,一群人鱼在齐声高唱。
歌曲的大致意思是“勇士们,我们在这儿
非常容易理解。
他们身后有一个很大的雕像,是一个人鱼,
哈利觉得那应该是它们族群当中的伟人,就象是邓布利多一样一一虽然没人给他建造雕像。
人鱼雕像尾巴的地方延伸出四根绳子,每根绳子的末端都绑着一个人一一罗恩、赫敏、芙蓉的妹妹加布丽,还有一个让哈利心头一紧的人:秋·张。
这次比赛他们的任务应该就是将这四个“宝物”带到岸上。
不过他比较疑惑的是,他的“宝物”为什么是罗恩?
这时,之前在哈利前面的芙蓉姗姗来迟。
她应该迷路了一小会儿,所以才落在了哈利的后面。
至于塞德里克和克鲁姆,应该还在查找正确的方向。
芙蓉第一眼就看到了哈利,游到了他身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哈利用眼神示意她往巨大雕像那边看。
“加布丽!”
她惊呼道,声音通过泡头咒,显得非常沉闷,却焦急万分。
“他们没事,”哈利安慰道:“被保护得很好,我们无需担心。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他们带上岸。我可以先做个示范。”
说完他率先游上前。
魔杖轻挥间,一个切割咒朝着牵住罗恩的绳子飞去。
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绳子就被分割成了两半。
“我先走了。”他对芙蓉说,然后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残留罗恩身上的那部分绳子。
绳子延伸出去的那端变成了一个螺旋桨,快速旋转,带着罗恩迅速上升,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芙蓉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让她怎么学?
哈利的头露出黑湖湖面时,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做到了!”
“第一名!!”
哈利吐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他确实是第一名。
观众们都通过大屏幕看到了他的精彩表现,
不管是和人鱼交流还是最后的那几道无声咒,都算得上完美,值得所有人的欢呼,
维森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现在的哈利已经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巫师。
哈利则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岸边。
螺旋桨绳子在将罗恩带出水面之后,毫不客气地将他粗暴地甩到了岸上。
听::::这可不象是对待“宝物”的态度。
哈利本想温柔一些,但那根绳子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罗恩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便苏醒了过来。此时正迷茫地坐在岸上环顾四周。
在这之后,芙蓉也带着加布丽浮出了水面。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但眼神中满是欣喜和如释重负。
可能她的泡头咒在最后时刻失效了,哈利想。
接下来是塞德里克和克鲁姆,他们几乎同一时间上了岸。
到这里,比赛也就顺利结束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湖底下呢?罗恩。”
岸边,哈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罗恩挠了挠头,“昨晚邓布利多教授问我愿不愿意在三强争霸赛当中帮助你。”
“你同意了?”哈利问。
“呢:大概,”罗恩慢吞吞地说:“我点头的那一刻,就昏过去了,他们什么都没和我说加布丽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
邓布利多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受到的待遇可温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