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布莱克的颜色变回来之后,他们匆匆离开了霍格沃茨。
卢平说他们明天需要去一趟克罗地亚,从那里进一些特产回来,因此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待在这里。
维森在告别了两人之后,往邓布利多所在的方向走去。
除了卡卡洛夫和巴格曼,剩下的三名裁判都还在讨论当中。
“我还是觉得芙蓉的分数有些一一哦,维森教授,你来做什么?”
马克西姆夫人率先注意到了走近的维森,停下了与邓布利多的争论,将目光投向了他。
“我找邓布利多教授,”维森从容地说:“邓布利多教授,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我想需要第一时间报告给你。”
邓布利多微微一愣。
“请允许我先离开一下,两位。”他朝着马克西姆夫人和克劳奇点点头,随后走到了一旁。
马克西姆夫人和克劳奇并没有对此表示好奇一一这大概是霍格沃茨的家务事。
“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邓布利多声音温和,带着一点警觉:“你发现了什么?”
“糟糕的消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也许我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疑问一一你怎么知道的?
维森本以为邓布利多会更加惊讶一些,但显然老校长要比他想象当中的镇定得多。
“我感知到了黑魔法的波动,这种魔法对我来说比较:敏感。”远处的巴蒂·克劳奇,“我敢肯定,克劳奇先生绝对中了夺魂咒,这并不是恶意的玩笑。”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很有用,维森,”克劳奇先生好好聊聊的。”
“也许我可以给到一点帮助。”维森微微一笑。
半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内。
“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里说吗?”劳奇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邓布利多,“如果是关于三强争霸赛的赛程问题的话,请恕我无法告知。”
“当然不是,巴蒂,”邓布利多轻轻摇头,“三强争霸赛是个神圣的赛事,我想,作弊可称不上是光明磊落的行为。”
“那究竟是什么事?”克劳奇皱了皱眉头:“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议需要进行,虽然很抱歉,但我想我不能在这里花费太多的时间。”
邓布利多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凝视着克劳奇紧绷的面容,温和地说:“巴蒂,你最近似乎太紧张了。”
克劳奇叹了口气,顺着邓布利多的话说道:“那是因为太多的烦心事。”
“大概,”邓布利多说:“你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吗?”
“我的身体?”
克劳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虽然他最近确实比较劳累,但身体还算是硬朗。
这时一杯茶被维森递到了克劳奇的面前。
“茶,先生。”
“哦,谢谢。”
克劳奇下意识地接过,然后喝了一口。
“!
异变就此发生。
茶杯从克劳奇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从椅子上重重摔了下来。
“呢啊
,
克劳奇模糊地说着什么,脸色变得铁青,在地上不断抽搐挣扎。
看着这幕场景,邓布利多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维森:“这就是你说的特效药?看上去象是某种毒药。”
“放轻松,邓布利多教授,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维森轻松地说:“瞧,起作用了。”
他的话音刚落,克劳奇身上突然冒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气,逐渐消散在空气当中。
“夺魂咒,毫无疑问。”维森见状,满意地点点头,“但是程度并不是很深,我的魔药能够处理得了,如果过几天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真糟。”
邓布利多望着那些黑色烟气,皱了皱眉头。
他挥动着手中的魔杖,将桌子上的一支羽毛笔变成了一个水晶瓶。
那些黑色的烟气在他的指挥下,缓缓流进了那个水晶瓶,最终在瓶中凝聚成一团不断扭曲的黑色雾状物质。
约莫三分钟后,水晶瓶被灌满了,克劳奇的身上也终于不再冒出黑色烟气。
但他依旧没有醒来。
维森不得不挥动魔杖,变出一盆冰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效果很好。
克劳奇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不自觉地颤斗着,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这::这是?”他虚弱地问道,目光在邓布利多和维森之间来回游移,“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蹲下身,轻轻将克劳奇扶到了椅子上,“刚刚的事情还能记得起来吗?巴蒂。”
克劳奇的眼神逐渐聚焦,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我喝下了茶,然后我就倒下了:等等!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坏事,”维森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克劳奇突然打了个寒颤。
缓了片刻后,他才如梦初醒般说道:“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离开了。”
“那就对了!”维森高兴地说:“恭喜你,克劳奇先生,你不再受夺魂咒的影响了。”
“夺魂咒?”
克劳奇听到这个词,立即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之前中了夺魂咒?”
“毫无疑问,”维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应该也有感觉,可能是感觉头脑昏沉,又或者是不由自主地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我想我说对了,是不是?”
克劳奇陷入了沉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他自然不是蠢货。
因为夺魂咒并不能控制记忆,他很快便想起来了一些异常的情况。
常年和黑巫师作伴的经历也让他对夺魂咒的效果无比熟悉。
毫无疑问,维森并没有骗他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走到克劳奇的身后,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巴蒂,你能想起来是谁对你施的夺魂咒吗?”
“肯定是那些黑巫师,”克劳奇干巴巴地说:“我的仇人很多。”
维森很想告诉他多怀疑一下自己的儿子。
但很显然在这里说这件事不太合适。
他只是区区一个霍格沃茨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