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维森回到了自己家中。
《预言家日报》上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消息一连被报道了几天。
“震惊!魔法部隐瞒真相:黑魔标记背后另有隐情?”
“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当晚,某魔法部官员幽会情人被当场抓获!”
最后这个新闻还附上了一张照片一一两个赤裸的身影正从燃烧着的帐篷当中逃出来。当然,关键部位还是做了打码处理。
维森顿时嘴角一抽,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丽塔·斯基特居然还能捕捉到这种新闻,这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些报道全都出自丽塔一人之手。
这让他不禁怀疑,《预言家日报》是不是只有她一只牛马。
反倒是爱尔兰队夺冠的消息,仅仅只在报纸上占了一小个版面。
而且,正如他所料,《预言家日报》上完全没有提到克拉布的名字,甚至连食死徒的字眼都很少出现。
最终魔法部公布出来的凶手也只是两个普通的黑巫师一一连食死徒都不是。
仿佛那晚的黑魔标记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
显然,魔法部将消息隐瞒得非常好,就连丽塔·斯基特都挖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维森对此感到有些无奈。虽然他本就不指望魔法部能有什么作为,但这样拙劣的掩盖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引起了这场骚乱,伏地魔现在又是什么状态?
维森全然不清楚,只能静待其变。
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后,离霍格沃茨开学仅仅只剩下了一个星期。
自从那道索命咒与自己擦身而过,哈利感觉自己有了些许变化,但他又不清楚这个变化是在哪里。
不过,有一件事他大概能够预料得到,那就是接下来的日子将不会象以往那般太平
好吧,仔细想想,他过去的生活也从未真正平静过。
总之,他能够预料得到的是,伏地魔正在卷土重来的路上,不仅是他,每个人都必须得做好准备。
转眼间,暑假的最后一周悄然流逝。
九月一日的清晨,整个女贞路都笼罩在雾蒙蒙的雨幕当中。
维森直接用幻影移形将哈利和暂住的赫敏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一一这种天气里,他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因此当他们抵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站台上还空荡荡的,站台上只有零星几个身影。
“上车吧,”维森对两人说道:“我得用其他的方法去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有些事情要告诉我。”
“是什么事?”哈利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维森耸耸肩:“校长总是喜欢卖关子。”
哈利和赫敏登上霍格沃茨特快,里面预料之中的没什么人,他们随意挑选了一个靠后的车厢坐下。
赫敏拿出了一本《幻影移形:理论与精要》,认真地翻阅起来。
“你已经开始研究幻影移形了?”哈利有些惊讶:“我们还没到年龄吧?”
“我知道,但提前准备没坏处,”她压低声音说道:“就象是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如果遇到危险,幻影移形可能是最快的脱身方式。”
哈利想到魁地奇世界杯那晚的混乱,不由得点头赞同。
“但不论如何,你都不能私底下轻易尝试这个魔法,”他认真地说:“先不说未成年人使用幻影移形是犯法的,会被魔法部追踪。更重要的是,幻影移形的练习有很大的风险,你大概率会出现肢体分离的情况。想象一下,要是只把一半身子移走了的话”
“看来你知道得很多。”赫敏点点头。
“事实上,我曾经尝试过。”哈利接着说:“就在这个暑假开始的时候,老师把他的魔杖借给了我,然后我尝试了一次。”
“结果呢?”赫敏好奇地问道,这哈利可没和她提起过。
哈利叹了口气:“老师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我拼好。”
“至少你还活着。”赫敏同情地说。
哈利耸耸肩一一这可不是活不活着的问题,你可以想想当时的场景,你的上半身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是你的下半身
这场面可太惊悚了。
这时,车厢门突然被拉开,罗恩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红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这雨可真大,”罗恩一坐下就抱怨道:“我刚刚在窗外和你们打招呼,你们怎么都没看见?”
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溅得到处都是。
赫敏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与此同时,列车缓缓激活,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哦,看来我差点迟到,”罗恩见状松了口气:“希望乔治和弗雷德没被落下。”
话音刚落,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两颗一模一样的红脑袋探了进来。
“真是令人感动。”弗雷德搂住罗恩的肩膀,故意把雨水蹭在他身上。
罗恩涨红了脸:“滚开!”
双胞胎大笑着挤进车厢,浑身都湿漉漉的。
“对了,”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双胞胎道:“你们在魁地奇世界杯那场赌局是不是赢了不少?”
而且他们押的还是赔率很高的结果一一保加利亚队抓住金飞贼,但爱尔兰队获得胜利。
听到哈利的话后,双胞胎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别提了!”弗雷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恶狠狠地说:“那就是个骗子,巴格曼压根没打算付钱!”
赫敏疑惑地问:“巴格曼先生不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吗?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乔治叹了口气,“他是一个老赌鬼,他从妖精那边借了很多钱,现在他压根顾不上还我们这笔。”
乔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看,就给了张空头支票。”
罗恩凑过去看了看:“上面连日期都没有。”
“这就是问题所在。”弗雷德无奈地摇摇头。
哈利顿时有些同情地望着两人,这笔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