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希望我还记得这个咒语怎么用。”
维森用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圈,念出了一个晦涩的咒语。
魔杖的尖端进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贾米森”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身体轮廓也不断发生变化。
最终,一个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布莱克并不象报纸上的画象那般狼狈,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但眼中闪铄着锐利的光芒。
这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真身已然暴露。
他叹了口气:“我猜你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我。”
“很高兴你还保持着清醒的判断力。”
维森说着用魔杖稳稳对准布莱克,布莱克也识趣地举起了双手,但眼神依旧不安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直到魔鬼网灵巧地卷走地上那根魔杖,布莱克眼中的希望才彻底熄灭一一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他绝无可能从一位成年巫师手中脱身。
更何况一旁还有一只虎视耽的猛离。
“让我想想,我现在应该怎么说些什么:”按照流程,现在该给你陈述的机会。有什么想说的吗,布莱克先生?”
“让我去见邓布利多。”布莱克嘶哑着声音说道。
“如你所愿。”维森欣然点头。
现在的布莱克确实只有这个选项。
他现在杀不了彼得,自然只能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
幸运的是,在彼得还活着的状态下,他想要洗刷冤屈并非难事。
十分钟后,餐厅。
维森和布莱克面对面坐着,面前是丰盛的食物。
空荡的餐厅里只有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
因为他们来得早的缘故,此时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个。
布莱克望着淡定吃着午餐的维森,呆呆地说道:“你不是要把我带去邓布利多那里吗?现在”
“哦,请稍等一会,布莱克先生,”维森警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对我而言还是午餐比较重要。今天的食物不错,尤其是你面前的山莓派,你可以尝尝。”
布莱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盯着眼前的派,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已经许久没吃过一顿象样的饭,但此刻却毫无胃口。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布莱克嘶哑地说:“不害怕我逃走吗?”
维森耸耸肩,不慌不忙地切下一块牛排:“首先,你连魔杖都没有。其次就算有,你也打不过我。”
布莱克苦笑一声。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眼前这个男人宰割。
想到这里,他干脆拿起了叉子,无奈地吃起了桌子上的食物。
在两人享用完午餐之后,维森带着布莱克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前行。
布莱克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指节因紧握而发白。
“别担心啦,布莱克先生,”维森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大概会被重新送回阿兹卡班,小概率被处以死刑.:::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吧。”
布莱克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种悠哉的状态。
“到了。”维森在一尊丑陋的石象鬼前停下,“口令是.让我想想哦对,
滋滋蜜蜂糖。”
石象鬼跳到一旁,露出旋转楼梯。
布莱克深吸一口气,跟着维森走了上去。
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往桌上的咖啡杯中添加糖块。
当他注意到两人的到来时,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中的糖块也掉落在了桌子上,一副惊讶的模样。
“瞧我抓到了谁。”维森轻快地推着布莱克向前一步。
布莱克并不想浪费时间,嘶哑而急切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彼得才是当初那个背叛者,他现在正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闻言,愣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给霍格沃茨带来这么多困扰的凶手,会在这个中午如此突元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当中。
而且刚开口就是一句信息量极大的话。
花了几秒钟理清楚状况,他缓缓站起身,眼晴紧紧盯着布莱克:“请说详细一点,先生。”
于是乎,布莱克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当初的那些真相:十二年前,他将保密人的身份秘密转交给了彼得,而非如众人所想的那样由他自己担任。这个决定本是为了迷惑伏地魔,却没想到彼得早已暗中投靠了黑魔王。
邓布利多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最终缓缓说道:“所以你来霍格沃茨是为了什么?”
布莱克的眼中一下子燃烧起了怒火。
“为了报仇!”他的声音有些颤斗:“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韦斯莱家的那只老鼠就是彼得!他是个阿尼马格斯,我绝对不会认错!”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你想要杀了彼得吗?”
布莱克毫不尤豫地点点头:“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他害死了詹姆和莉莉!他该死!”
办公室里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不管什么情况下,“死”总是沉重的话题,
邓布利多绕过办公桌,走到布莱克面前,平静地望着他的眼晴:“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处理方式,布莱克。如果现在彼得死了,你就不能证明自己所说的是事实。”
“我不在乎!”布莱克猛地抬头。
维森在一旁默默听着。
如果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布莱克潜入霍格沃茨想要杀死彼得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但人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性。
他非常能够理解。
“还有一个问题,”邓布利多表情严肃起来:“告诉我,布莱克。在十二年前的时候,为什么你没有澄清这件事?”
“根本没有人给我审判的机会!”布莱克露出了一个苦笑:“那个时候彼得已经销声匿迹,我又能用什么来证明我的清白?吐真剂吗?”
“况且::”布莱克突然颤斗了一下:“在那些摄魂怪下,你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邓布利多没有回话,但脸色有些沉重。
布莱克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无道理。
他又想起来了他最近在彼得身上感觉到的异常。
也许,真相就是如此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