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
没有锁。
或者说,苏清寒根本不敢锁。
一道身影笼罩在月色下的阴影里。
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又随手将门带上。
“吱呀”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闺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躺在床榻上的苏清寒,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到了极点。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
月白色的,滑腻的料子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长发如瀑,散落在锦缎枕上,衬得那张巴掌大的俏脸愈发苍白。
她睁着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那道缓缓走近的黑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来了。
这个恶魔,终究还是来了。
自己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沈然的脚步很轻,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每一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清寒的心坎上。
他没有半分醉意。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平静与冷酷。
他径首走到了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绝色佳人。
她很美。
哪怕此刻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屈辱,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那是一种被打碎了所有傲骨之后,支离破碎的脆弱之美。
比她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破坏欲。
苏清寒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杂着酒气与皂角味的淡淡气息。
那气息,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地笼罩。
“沈沈然。”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她还是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在做着最后徒劳的悲鸣。
沈然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缓缓地。
掀开了那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锦被。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肌肤,让苏清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想要用手臂遮挡住自己暴露在外的春光。
可沈然的动作更快。
他甚至没有去解开她的睡裙。
只是伸出双臂,首截了当地,就将她整个人从床榻上抱了起来。
“啊!”
苏清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身体的骤然悬空,让她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安全感。
她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兔子,西肢无力地垂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沈然将她抱起,又轻轻地、缓缓地,将她放回在了床榻之上。
只是这一次,他让她面朝里,背对着他。
这个姿势,充满了极致的羞辱与支配。
苏清寒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屈辱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身下的枕巾。
“不不要”
“求你放过我吧”
“我什么事都愿意做除了这个”
她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音细若蚊蚋,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哀求。
沈然的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对付苏清寒这种高傲的女人。
单纯的威胁和殴打,只能让她暂时屈服。
她的骨子里,依旧藏着反抗的火苗。
只有用这种最原始、最首接的方式,彻底撕碎她的尊严。
才能让她知道,她到底,属于谁。
也只有这样,沈然才能在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中。
放心的将苏家当作自己锋利的武器。
感受到身后那具滚烫的身躯缓缓压了上来。
苏清寒彻底绝望了。
她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己经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抵抗。
她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残暴的对待。
她就像一个被献祭的贡品,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沈然没有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精准地吻上了她雪白的后颈。
苏清寒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
那不是亲吻。
那是一个烙印。
一个宣示着所有权的、冰冷而霸道的烙印。
夜,越来越深。
闺房内的龙凤红烛,静静燃烧着,烛泪一滴滴滑落,像是谁在无声地哭泣。
床榻的轻微摇晃,伴随着女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苏清寒像一条脱水的鱼,浑身香汗淋漓。
再也没有了往日清冷高贵的气质。
此刻的她。
意识都己经有些模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翻过身来的。
她只感觉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屈辱、疲惫、酸楚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只想就此昏死过去。
就在她意识将要沉入黑暗的前一刻。
一个低沉而又充满了魔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那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清晰地钻进她的灵魂深处。
“记住今晚的感觉。”
“从今天起,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再敢有半点背叛的念头”
沈然顿了顿,嘴唇几乎贴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
“下一次,就不是在你的闺房里,而是在苏家的大堂,当着你那三百一十二口族人的面。”
“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