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你再随我进府坐坐吧。
“我还有些事，想不明白。”
沈然站在车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立刻答应。
目光反而投向了秦淮河的方向。
“该说的，我都己经说了。”
“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画舫那边，顾清绝还是个麻烦。”
萧君仪瞬间就明白过来。
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更清楚，沈然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的深意。
自己如今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他。
“好。”
她轻轻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然点点头。
朝着秦淮河畔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
萧君仪看着他那道青色的背影。
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久久没有动弹。
秦淮河畔。
画舫依旧静静地停泊在那个隐秘的码头。
沈然踏上甲板。
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推开船舱的门。
一股混杂着女子幽香与淡淡药草味的气息。
扑面而来。
但，今天的气息里。
似乎还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他抬眼看去。
船舱内，柳如意正站在一旁。
俏脸上那惯有的妩媚笑意，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为难与无奈。
而被捆在椅子上的顾清绝。
情况则更加古怪。
她依旧被绑得结结实实。
但整个人的状态，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那张冰冷的俏脸。
此刻涨得通红，一首红到了耳根。
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扭动着。
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那双原本孤高的眸子。
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充满了羞愤。
以及一丝屈辱的急切。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柳如意见到沈然。
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
沈然的目光，从顾清绝身上扫过，淡淡地问道。
“这”
柳如意凑到沈然耳边，压低了声音，神情古怪。
“公子，这位顾姑娘她”
她似乎觉得难以启齿。
犹豫了一下，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她想出恭。”
说完，柳如意的脸也忍不住红了。
饶是她见惯了风月场上的各种腌臜事。
也觉得眼下的情况。
实在有些尴尬。
沈然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转过头。
目光再次落在了顾清绝的身上。
顾清绝被他看得浑身一僵。
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
她将头偏向一边，死死地咬着牙，不去看沈然。
身体的本能需求，与精神上的奇耻大辱。
像两只手一样，在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理智。
身为拘魂阁最顶尖的杀手。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这种事情，逼到崩溃的边缘。
“哦？”
沈然轻笑一声，缓缓踱步到顾清绝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让我帮你解开绳子，你自己过去。”
“还是，我抱着你过去？”
这句话，带着浓浓调侃意味。
“你无耻！”
她终于忍不住，咬着牙骂道。
沈然不以为意，反而伸出手。
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这就无耻了？”
“待会儿，还有更无耻的。”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对柳如意吩咐道。
“你先出去吧。”
柳如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脸上飞起两抹红霞，连忙应了一声。
逃也似的退出了船舱。
很快，船舱内。
便只剩下了沈然和顾清绝两人。
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沈然也不说话，就这么搬了张椅子。
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顾清绝只觉得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额头上。
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体的忍耐。
也逐渐达到了极限。
终于，她那坚固的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裂痕。
“解解开。”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妥协。
沈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顾清绝的身后。
开始解她身上的绳索。
绳索一圈圈被解开。
顾清绝的身体，也一点点地恢复了自由。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因为她知道，自己丹田空空如也。
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就算解开了绳子。
也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当最后一圈绳索被解开时，顾清绝只觉得浑身一软。
就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
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稳住。
“走吧。”
沈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扶你去。”
顾清绝的身体，猛地一僵。
扶扶她去？
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她试图挣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但那被药力掏空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她的双腿，就像是两根软面条。
刚一用力，就瘫软了下去，整个人都倒向了沈然的怀里。
沈然顺势将她半抱着，几乎是将她大半的重量。
都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别白费力气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现在的你，连三岁小孩都打不过。”
这句实话，让顾清绝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只能屈辱地，任由这个男人，抱着自己。
一步步，朝着船尾的茅房走去。
男人的气息，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子里。
那结实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传来阵阵温热。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与陌生。
终于，到了茅房门口。
沈然停下脚步，将她靠在门框上。
“自己可以吗？”
他问道。
顾清绝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然后重重地将木门带上。
沈然也不在意。
他没有离开，就这么双手抱胸。
靠在门外的船舷上，安静地等待着。
茅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以及，极力压抑着的水声。
顾清绝的脸。
己经烫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知道，门外那个男人，一定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当身体的窘迫终于解除后。
一股巨大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精神的极度紧绷，加上身体的虚弱，让她再也支撑不住。
她想站起来，眼前却是一阵发黑。
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
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了冰冷的木板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门外，沈然听到声音，眉头一挑。
他推开木门。
只见那个不久前还杀气凛然的天级女杀手。
此刻正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般。
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狼狈不堪。
沈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弯下腰，将昏迷过去的女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入手，是一片惊人的柔软与滚烫。
他抱着她，转身走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