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她那过分完美的妆容、刻意细软的嗓音，以及略显僵硬的身体姿态……
难道……这个“可可”，其实是个男人？！
而且看阿杰那毫无察觉、一脸宠溺的样子，他显然完全不知道！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可比之前的“绿帽案”还要猎奇和棘手！
他不能直接说“你家女朋友可能是个男的”，那会瞬间引爆直播间。
而且，目前他也没有直接确定。
他必须用更委婉、更符合兽医身份的方式，引导阿杰自己去思考和发现。
林凡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专业思考的表情。
“阿杰，可可，你们描述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寻常。”林凡缓缓开口。
目光主要落在柯基奥奥身上，避免直接审视可可引起对方警觉。
“狗狗对主人的伴侣表现出排斥，甚至‘争宠’行为，确实不算特别罕见。但奥奥的表现，似乎不仅仅是简单的嫉妒。”
他引导着思路：“你们仔细回忆一下，奥奥对可可的排斥，有没有什么规律或者特定的触发点？”
阿杰努力回想：“好象……也没什么特别规律？就是可可靠近我的时候，它反应会大一点。”
可可依偎在阿杰怀里，小声补充：“有时候我单独陪它玩，它好象也没那么抗拒……就是一涉及到阿杰你……”
林凡点了点头：“这很关键。这说明奥奥排斥的，可能不仅仅是可可这个人本身。”
“而是‘可可’与‘阿杰’进行亲密交互时，所携带或散发出的某种‘复合信息’。”
他用了比较专业的词汇。
“复合信息？”阿杰一脸茫然。
“对。”林凡解释道，“动物，尤其是嗅觉发达的狗狗，它们识别个体，不仅仅靠视觉，更依赖一套复杂的‘气味图谱’。”
“这个图谱包括每个人独特的体味、荷尔蒙信息、情绪信息，甚至饮食、使用的护肤品等带来的附加气味。”
“当两个人亲密接触时，他们的气味信息会短暂地交织、融合，形成一种新的‘复合气味’。”
“奥奥很可能对这种由‘阿杰气味’和‘可可气味’融合后产生的‘新气味’，感到极度不适、陌生，甚至……警剔。”
林凡的语速平稳，逻辑清淅，完全是从动物行为学角度进行分析。
直播间的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有道理啊！狗鼻子太灵了！】
【难道是可可用的香水或者护肤品，和阿杰的体味混合后，产生了狗讨厌的味道？】
【有可能！我以前喷某个牌子的香水，我家狗就老打喷嚏！】
【主播分析得头头是道！】
阿杰也觉得有理，看向可可：“可可，你最近是不是换什么新的化妆品或者香水了？”
可可眼神闪铄了一下，连忙摇头，声音更软了：
“没有呀阿杰，我一直都用你送我的那套……可能是我的体质问题吧，出汗有点味道，奥奥不喜欢……”
她说着，还委屈巴巴地往阿杰怀里缩了缩。
阿杰立刻心疼了，搂紧她安慰：“瞎说，你香着呢！肯定是奥奥这臭小子鼻子出问题了！”
林凡将可可那一瞬间的闪铄和急于解释看在眼里，心中更有数了。
他脑海里的柯基心声再次响起。
【才不是鼻子问题！就是这个两脚兽味道不对！骗纸！大骗纸！阿杰笨蛋！】
林凡心中暗叹，这柯基都快成精了。
他继续引导，这次将矛头更具体地指向“气味”本身。
“不一定是我们常规理解的‘臭味’。”林凡否定了可可的自我贬低，语气客观，
“有些气味对我们人类来说极其微弱甚至无法察觉，但对狗狗而言可能非常强烈。”
“而且，这种引起不适的‘复合气味’，其根源可能非常细微和特殊。”
他目光转向阿杰，提出一个更深入的“检查”建议。
“阿杰，我有一个不太常规，但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问题根源的方法，你想不想试试？”
阿杰现在对林凡已经是深信不疑，立刻点头：“林医生您说！只要能解决奥奥和可可的问题，我都愿意试！”
可可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看向林凡。
林凡平静地说道：“这个方法需要你和可可分别配合。”
“首先，请你（阿杰）拿出一件你穿过的、未清洗的贴身衣物，比如t恤或者运动衫，让奥奥闻一下，观察它的反应。”
“然后，请可可也做同样的事情，拿出一件她的贴身衣物，让奥奥闻。”
“最后，你们可以尝试……拥抱一下，持续十到二十秒，然后分开，立刻让奥奥去闻你（阿杰）刚才穿的那件衣服，或者直接闻你身上的气味。”
“通过对比奥奥对这三种不同气味源——纯阿杰气味、纯可可气味、以及你们亲密接触后的‘复合气味’——的反应差异，”
“我们或许能更精确地定位到，到底是哪个环节的气味引发了奥奥的强烈排斥。”
这个“实验”方法，听起来有点古怪，但逻辑上完全说得通，是基于气味溯源的科学思路。
直播间的观众都觉得新奇又合理。
【卧槽！主播这方法绝了！控制变量法！】
【哈哈哈，听起来好象刑侦剧里提取气味！】
【虽然有点羞耻，但为了找到问题，可以理解！】
【快试试！我想看奥奥的反应！】
阿杰觉得这方法虽然有点怪，但为了解决问题，一口答应：“行！没问题！”
可可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一下，眼神中的慌乱几乎要掩饰不住。
她轻轻拉了拉阿杰的骼膊，细声说：“阿杰……这……这不太好吧？有点……有点尴尬……”
阿杰大大咧咧地拍拍她：“没事的可可，都是为了奥奥好，林医生是专业的，我们就听他的吧！”
说着，阿杰就起身，去卧室拿了一件自己昨天打球后换下还没洗的t恤。
他先把t恤拿到奥奥鼻子前。
奥奥凑上去闻了闻，尾巴习惯性地摇了摇，甚至还用脑袋蹭了蹭t恤，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是阿杰的味道！熟悉的笨蛋味！喜欢！】
反应非常正面。
“看，奥奥很喜欢我的味道。”阿杰得意地把t恤递给可可，“可可，该你了。”
可可拿着那件充满阿杰汗味的t恤，手指微微收紧，脸上闪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神色。
她尤豫了几秒，在阿杰和直播间几十万观众的注视下，不得不慢慢站起身。
“我……我去我房间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