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诚恳，带着一丝坚持。
“首先，这毕竟只是师传的土方，虽然看似有效，但其安全性、稳定性、长期效果都需要更严格的验证。”
“我不能拿不确定的东西去商业化，那是对用户的不负责。”
“其次，我师父传下这方子时叮嘱过，不能轻易外传，更不能沦为敛财的工具。”
“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研究、完善它，或许将来有一天，条件成熟了，我们会再考虑合作的事情。”
“但现在，真的不行。抱歉。”
林凡的回答，清淅、坚定，又合情合理。
既表现出了对产品的负责，又显得重情重义，不为金钱所动。
直播间的观众闻言，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对林凡更加敬佩！
【主播三观正！】
【不为金钱低头！牛逼！】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
【支持主播！谨慎点是好的！】
【风云大佬估计要郁闷了，哈哈。】
风云再起似乎也没料到林凡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沉默了几秒后，弹幕再次飘过。
【风云再起：理解。林医生医者仁心，佩服。这话永远有效，林医生任何时候改变主意，随时找我。】
又是一轮宇宙飞船特效。
【大佬就是大佬，有风度！】
【欣赏主播，也欣赏风云大哥！】
林凡再次郑重道谢：“谢谢风云大哥的理解和支持！”
送走了风云再起这尊大佛，林凡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拒绝是拒绝了，但心里不忐忑那是假的。
毕竟对方能量不小，态度也算诚恳。
但他更清楚，这药方牵扯太大，绝不能轻易交出去。
至少现在不行。
直播间还沸腾着呢。
弹幕全是讨论那神奇药水的。
【主播！那药真不能卖吗？我预购行不行？】
【是啊是啊，看着太神了！家里毛孩子调皮，老受伤，备一瓶安心啊！】
【求上架！价格好商量！】
林凡看着这些弹幕，心里有了计较。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家人们，大家的心情我理解。”
“但这药，目前真的没法量产销售。”
“一来，就象我刚才说的，安全性、稳定性需要更多验证。”
“二来，配制这药的几味主药材比较稀少，处理工艺也复杂，产量极低。”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
“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也不能完全藏着掖着。”
“这样吧。”
“以后在我的直播间，或者凡语宠物诊所，如果遇到象刚才阿飞家金毛那样，常规处理效果不好、特别棘手的严重外伤病例。”
“经我判断确实有必要，我可以免费提供少量这个药水试用，分文不取。”
“就当是回馈大家的支持，也为这药积累一些实际案例。”
他这话一出，弹幕又是一片叫好。
【主播仁义！】
【这样好！真正给需要帮助的宠物！】
【虽然自己用不上，但支持主播！这才是良心！】
【已关注！下次带我家的拆家二哈来碰碰运气！】
林凡笑了笑。
这步棋走对了。
既维持了“不图利”的人设，又吊足了胃口。
还为自己后续“合理”使用伤药喷雾铺平了道路。
一举多得。
热度利用得差不多了，该继续干正事了。
“好了，药的事先放一放。”
林凡把话题拉回直播。
“我们继续问诊环节，大家还有别的宠物问题吗？”
弹幕很快被新的问题复盖。
林凡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进行解答。
气氛渐渐回归“正常”的宠物问诊节奏。
虽然在线人数依旧高达十几万，但讨论的内核不再是那些惊天大瓜和神奇药水。
这让林凡稍微松了口气。
一直当焦点，压力也挺大的。
解答了大概四五个问题后。
一个id叫“蛋黄派麻麻”的用户发了一条长弹幕。
【林医生，求助！我家养了一只柯尔鸭，就是那种网红宠物鸭，挺贵的。】
【最近它老是啄自己的羽毛，特别是屁股那里的毛，都快啄秃了，皮肤都露出来了，红红的看着心疼。】
【检查过没寄生虫，也换了环境，加了玩具，还是啄。怎么办啊？是不是抑郁了？】
柯尔鸭？
这倒是比较少见的宠物。
林凡来了兴趣。
“柯尔鸭，确实现在养的人多了起来。”
“啄羽行为在鸟类里很常见，原因很多。”
“象你说的，排除了寄生虫和环境单调，那就要考虑其他因素。”
他对着镜头，开始分析。
“比如，饮食营养不均衡，缺乏某些微量元素或氨基酸，会导致皮肤瘙痒，引发啄羽。”
“或者，是不是最近受到过惊吓？比如家里来了陌生人、巨大噪音，导致应激？”
“再或者……嗯，它是不是进入繁殖期了？有些鸟类在繁殖期会有类似的刻板行为。”
林凡给出的都是常规的可能原因。
“蛋黄派麻麻”很快回复。
【营养应该没问题，喂的都是进口专用粮，还加了蔬菜。】
【惊吓好象也没有，家里挺安静的。】
【繁殖期？公鸭也会吗？我家是公鸭。】
“公鸭也会。”林凡肯定道，“繁殖期荷尔蒙变化，可能导致行为异常。”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单纯的行为习惯，形成了恶癖。”
他想了想，补充道。
“这样，你方不方便现在让鸭子出个镜？我看看它啄羽的部位和它的精神状态。”
“方便方便！”
“蛋黄派麻麻”立刻申请了视频连接数。
接通后，画面里出现一个年轻女孩，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嘴巴黄黄的柯尔鸭。
果然，鸭子屁股那一块的羽毛稀疏了很多，露出粉红色的皮肤，甚至能看到一些细小的血痂。
鸭子不安分地扭动着，时不时还想扭头去啄自己的屁股。
女孩赶紧轻轻按住它的脑袋。
“林医生，你看，就是这样。”
林凡仔细观察着鸭子。
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行，眼睛有神，不象生病。
就是跟自己的羽毛过不去。
他集中精神。
顿时，一个略带沙哑、有点聒噪的公鸭嗓音在他脑海响起：
【痒！痒死了！屁股痒！那群蠢蛋光知道在外面蹭！不知道进来帮老子啄一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