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林脸色一沉,开口说道:
“三大爷,我家都被搬空了,到现在家具什么的都还没还给我,您竟然说双喜临门?”
“您要说这是喜事,那刚好我家还缺家具,要不把您家的家具都搬我哪去,这样您家也有喜气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开口说道:
“翔林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三大爷这一大家子全指望我一个人养活,那家具要是给了你,我们一大家子住哪里啊?”
“而且,三大爷只是想着咱们一个院子住着,你有了喜事,摆上几桌,院子里都过来给你帮忙,这样也显得咱们院子里的人团结不是?”
李翔林闻言,翻了个白眼。
这阎埠贵还真是会说话,他都想好了怎么占便宜,还说过来帮忙的?
不过,李翔林也不想和阎埠贵多说什么,毕竟大家一个院子住着,闹得太僵了也不好。
李翔林看着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
“得嘞,三大爷,您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这个年头谁家还有馀粮摆几桌啊,再说了三大爷您准备随多少礼金?”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就傻眼了。
他只是想过来占点便宜,可没想过要出钱。
而且,李翔林家里的情况他也知道,一穷二白的。
他摆几桌能收到多少礼金?
阎埠贵一想到这,脸上就露出为难的神色。
“翔林啊,你看你刚接了小医馆,这还没挣到钱,三大爷也不能问你要礼金啊。”
“这样,你摆上几桌,让院子里的人过去给你帮帮忙,捧捧场,这总行了吧?”
李翔林闻言,心里冷笑一声。
这阎埠贵还真是会算计啊,一分钱不出,还想过去白吃白喝?
“三大爷,没钱随礼金,那您借我点钱总行了吧?”
“等摆了酒席,收了礼金,我马上就还给您,您看怎么样?”李翔林开口说道。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哎呀,翔林啊,三大爷就是一个穷教书的,哪来的闲钱借给你啊?”
阎埠贵说完,推了推眼镜,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他害怕再和李翔林说几句,李翔林就该问他借钱了。
李翔林看着阎埠贵狼狈而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真是个老狐狸!”
李翔林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向自己的东跨院走去。
回到东跨院,李翔林就开始收拾房间。
他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才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李翔林拿出一块五花肉,切了一半炖了一锅红烧肉,又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炒了个酸辣土豆丝。
这几天李翔林一直都是一天两顿饭,中午在小医馆那边没法做饭,只能凑合着吃点。
晚上回到家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李翔林准备明天在小医馆那边收拾一家间厨房出来,这样中午在小医馆也能做饭吃。
这样一来,三顿饭就能按点吃了。
很快,肉香味就从东跨院传了出来。
“这老冯的孙子真不会过日子,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照这样吃法,多少家底都不够败的。”
中院的易中海闻到肉香味,愤恨地放下手中的面糊糊。
他摇了摇头,对着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闻言,看了易中海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人家翔林怎么过日子关你什么事?”
“人家一个年轻人,自己住一个跨院,顿顿吃肉,你眼红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我说老伴儿,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我是怕他败光了家底,到时候哭鼻子都来不及。”
一大妈闻言,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易中海这个人小心眼,喜欢算计,看谁过得比他好就眼红。
她不想再和易中海多说什么,端起面糊糊喝了一口。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也没再说话,端起面糊糊喝了一口。
不过,他喝得有些急,一下子被烫到了。
“哎呦,这面糊糊怎么这么热啊?”
易中海被烫得直咧嘴,一大妈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自己喝得急,还怪面糊糊热?”
这时,贾家。
前几天贾家一家人都被抓走,把棒梗吓坏了。
他知道秦淮茹被放回来后,情绪这才好转一些。
此刻,他闻到隔壁的肉香味,再看看自己桌上的棒子面糊糊,顿时不干了。
“啪”一下丢掉手里的筷子,顺势躺在地上边打滚儿边喊道:
“我要吃肉,妈我要吃肉!”
“你不给我肉吃,等奶奶回来了,我告诉奶奶你不给我肉吃!”
秦淮茹看着撒泼打滚的棒梗,眉头紧皱。
她蹲下身子,耐着性子说道:
“棒梗,赶快给我起来。”
“你想吃肉也得等你爸回来了,这样才能有肉吃。”
“现在家里哪还有闲钱去给你买肉?”
棒梗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
“隔壁小畜生都有肉吃,为什么我们家没有?”
秦淮茹闻言,心里一阵苦涩。
她知道棒梗说的是实话,隔壁老冯家的外孙确实顿顿有肉。
可是,她家里的情况和人家怎么能比呢?
自从贾东旭被抓走后,家里就断了经济来源。
她一个小媳妇,还带着个孩子,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别说吃肉了,就是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把棒梗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擦了擦棒梗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
“棒梗,乖,别闹了。”
“等你爸回来了,妈一定给你买肉吃,好不好?”
棒梗闻言,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他见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对,但还是没有起来。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
“妈,你去找隔壁的小畜生要肉回来给我吃,你不给我要肉去,我就不起来了!”
棒梗从小就被贾张氏给惯坏了,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不给他,他能闹腾半天。
秦淮茹看着撒泼打滚的棒梗,心里一阵无奈。
她知道棒梗被惯坏了,可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能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