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
凌轻歌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更疑惑了。
“什么运动啊？姐姐你的脸好红，都出汗了。”
“而且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喘？”
轰！
凌清雪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股滚烫的血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让她雪白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绯红。
她甚至不敢去看妹妹的眼睛。
眼前那双带着玩味与审视的目光，正烙铁般盯着她，欣赏着她此刻所有的窘迫与羞态。
必须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轻歌！”
凌清雪强行凝聚心神，用一种刻意营造的骄傲语气开口。
“这次你们区域的战力排行榜，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
提到这个，凌轻歌果然被带偏了，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姐，我排到第8名了呢！奖励了一双精良级的靴子！”
“嗯，不错。”
凌清雪唇角勉强勾起，随即抛出了真正的重磅炸弹。
“我拿到了我们区域的第一名。”
“哇！！”
凌轻歌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星星。
“第一名！姐姐你居然是第一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姐姐是全世界最厉害的！”
屏幕那头的少女激动得小脸通红，挥舞着拳头，那份纯粹的喜悦和崇拜，让凌清雪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
她变强了。
强到足以成为妹妹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而这一切，都拜主人所赐。
凌清雪心中刚升起一抹暖意，妹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姐姐！”
凌轻歌像是想通了什么，语气雀跃。
“你现在都是战力榜第一了！那个秦欢肯定打不过你了！”
“你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当他的女奴？脱离他的掌控了呀！”
这句天真中带着期盼的话，在凌清雪的脑海里，不亚于一场十二级地震！
完了。
她内心深处，两个血色的大字疯狂闪烁。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瞬间笼罩了她。
秦欢什么都没说。
但凌清雪知道，她的主人，不高兴了。
“姐？你怎么不说话？”
凌轻歌毫无察觉，还在为自己的“绝妙主意”而兴奋。
“你现在这么强，都不需要看姐夫脸色了！”
“不如我们姐妹联手，做大做强！”
凌清雪僵硬的身体，因为妹妹的话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甚至不敢去看秦欢的表情。
必须补救！
立刻！马上！
“轻歌！”
凌清雪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压不住的严厉与惊惶。
“你你是不是对秦欢很不满？”
这个问题，让屏幕那头的凌轻歌愣住。
她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纠结。
“不满也谈不上啦。”
凌轻歌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我知道，是他用【丧尸病毒血清】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他”
“但是！”
她话锋猛然一转，语气里全是愤愤不平。
“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让你当他的女奴！姐姐，你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你怎么能给一个男人当奴隶呢？”
“而且作为妹妹，我也希望我的姐姐能自由自在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充满了对姐姐的关爱。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或许都会被这份姐妹情感动。
但秦欢不在乎。
理解归理解，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于是哪怕是在做任务，秦欢也还是行动了。
…
…
凌轻歌的话音刚落，就透过视频光幕，看到了一幅让她瞳孔骤缩的画面。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突兀地出现在屏幕边缘。
一件件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物件，被摆放在姐姐的身侧。
凌轻歌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凌轻歌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我”
“小姨子。”
一道略带戏谑的嗓音，打断了她。
凌清雪娇躯剧烈一颤，彻底放弃了所有伪装和挣扎。
她知道，妹妹闯祸了。
接下来，是惩罚。
当着她亲妹妹的面。
“你说的很对，但是你教唆我的女奴反叛这件事”
秦欢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既然你不在我这个区域，那么就只能让你姐姐，替你受罚了。”
话音落下。
“主…主人”
凌清雪无措地发出一声呜咽般的悲鸣。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凌轻歌的三观。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高高在上、引以为傲的姐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一个男人手下，毫无反抗之力。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
“是我是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
凌轻歌带着哭腔大喊。
“求求你！放过我姐姐！”
凌清雪看着屏幕里快要急哭的妹妹，迟疑了一瞬。
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让凌轻歌世界观崩塌的话。
“轻歌，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反抗主人的掌控。”
“其实我现在对于当奴隶这事”
“是心甘情愿的！”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凌轻歌彻底呆住了。
心甘情愿？
她看着姐姐的脸。
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
姐姐
她不是在演戏！
她似乎也不是被强迫的！
相反，反而看着有点习惯是怎么回事？
合着
合着你们俩，是把我当成py的一环了？！
一种被戏耍、欺骗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
“牢姐！”
凌轻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屏幕尖叫。
“你太过分了！你这样”
“你把我当什么了？！”
妹妹的指责，成了压垮凌清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为了谁？
她忍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谁？
无尽的委屈和怒火，也在此刻爆发。
她看着妹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想到正是因为她的口不择言，自己才要受罚，也不由得说出了一句气话。
“我找你，还不是为了给你送东西！”
“这是【丧尸伪装喷雾】，能让你在尸潮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