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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取之於蓝胜於蓝(1 / 1)

第266章 ——取之於蓝胜於蓝

苏尝带著两个孩子走到了药铺门口。

与少年对视一眼后,汉子停下嘴中的小调,拔高音量对身边少女了一声,

“小荷,端两碟瓜子生出来待客!”

一旁的少女原本正双手托著腮帮,闭眸安静听著哨子。

此刻被汉子突然这么一,顿时嚇了个激灵。

她没好气的瞪了郑大风一眼。

不过瞧在有客人来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乖乖端瓜果盘子去了。

汉子起身带著三人走过柜檯,掀开门帘,来到后院。

灰尘铺子的后院很大,与杨家药铺后面是差不多的格局。

一个青石板大院子,一间正房和两间厢房。

郑大风拎来了三个板凳,让三人坐著。

自己则大咧咧的坐在青石台阶上,学著杨老头拿出一支老烟杆,开始吞云吐雾。

不过在苏尝看来,老人抽旱菸,是深沉如古井。

一边抽菸,一边贼眼瞅著门帘那边的汉子,就只剩滑稽了。

等端碟子的小荷过来时,身后还跟著过来凑热闹的妇人女子。

院子里一时间人头攒动,嘰嘰喳喳。

她们都有些好奇这么俊的后生姑娘,怎么会认识自家好色又的掌柜的。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么好的年轻人交朋友,也应该跟常来铺子的范小子交才对。

郑大风翻了个白眼,从小荷手中接过碟子后,就挥手了这群总是当面他的婆姨。

小荷跟那群捂著嘴笑的鶯鶯燕燕,一起往后稍了稍,退到门帘后头。

看著帘子缝隙后一个挨一个的脑袋,郑大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贼笑道,

“想要听的仔细的话,我这里还有个好位置留著,就看哪个姐姐主动一点,先到先得了。

实在害羞不敢说的话,就把头往前伸一伸,我可以点名邀请。”

帘子后顿时碎声一片,才不想被好色掌柜抓住机会调戏,在外人面前出丑的女子们,

很快纷纷散去。

汉子嘆了口气,语气有些遗憾的嘟,

“给你们机会也不中用啊。”

隨后他一边抽著旱菸,一边笑眯眯的问,

“我这里可比不得孙家有钱,只能拿生瓜子能招待人,说起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个灰尘小药铺?”

苏尝捡起几颗生,边剥边回答道“早在竹楼李叔教我练拳时,他就说有些想念你这个师弟。

让我路过老龙城的时候来看看你破境了没有,找到媳妇了没有。”

郑大风嘴角抽搐。

这青衫少年郎,怎么还跟在驪珠洞天一样,嘴巴毒的杀人又诛心?!

被扎心窝子的汉子,有气无力的吐了口烟圈,

“就你和李二俩在武道上天赋异稟,我是个被师父说终生无望九境的蠢人行了吧?”

青衫少年耸耸肩,

“倒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李叔当初跟我说过,你虽在拳意略低於他,但在拳理上不分上下。”

郑大风表情一。

没想到自己那个木訥师兄,居然会给自己这样的评价。

不过虽然心中有些感动。

但是他嘴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语气,

“光通拳理有什么用,可能就是读杂了,老头子才说我机关算尽、自作聪明。

我其实一开始就明白的,老头子说的对,九境我是求不来的,只是偷偷摸摸心存侥倖罢了。

哈哈,如今在这老龙城每天看看美人儿,混在八境等死也不错。”

虽然说的混不吝,但是男人的眼神深处,还是有些晦涩难明。

武道山巔的八九境之间,被称为即心关,异常险峻。

九到十之间的关隘,更是恐怖骇人,被誉为撞天门。

郑大风就是知道想要跨过这两道门槛的难度。

才会异常羡慕,甚至有些嫉妒,毫无阻塞进入止境的木訥师兄,以及不及弱冠之龄便已是九境的青衫少年。

明明他与李二私底下的交手,差点被打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为何年级轻轻的苏尝却能在师兄餵拳之下乾脆利落的晋升。

偏偏他一路攀升、势如破竹直达第八境的郑大风,就不行?!

为何老头子偏偏还要说他此生无望第九境?在他已经不堪重负的心关之上,再雪上加霜?!

为何翻烂了那本《精诚篇》,悟出了精诚之意,虽然瓶颈有所鬆动,却还是死活跨不过去?

听著郑大风苦涩难当的心声。

青衫少年隨手把剥好的生分给苏鲤鲤与小瓷人,接著对后者轻声问,

“小文,要是哪一天,我也像那个杨老前辈对郑大风说的一样。

告诉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路身第九境,你会怎么样做?”

白净少年摇摇头,“先生不会做此讲的。”

他与先生都为变革而行,坚信实践出真知,才不会隨意对未来的人与事盖棺而论。

不了解內情的郑大风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少年怎么年纪轻轻就学成了个马屁虫。

苏尝点点头,笑著著继续问,“假如呢?”

小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继续读书修炼啊。

一旁的郑大风忍不住插嘴道“真被你家先生这么说,你还能读的进书?不想著放弃算了?”

白净少年瞪大眼睛,觉得这傢伙脑子肯定给门板夹过吧。

怎么一位八境巔峰的武道宗师,会问出跟那位宋雨烧老前辈一样令人脑子一抽的问题来。

他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就算不能破境,多读一些书,多了解一些这个世间也是好事。

而且如果我真因为一句话,哪怕是先生说的,就不继续前行了,才会让先生失望的。”

苏尝满意的揉了揉小文的脑袋。

很欣慰自己这个学生,没被所谓难解的道心问题拉低智商。

郑大风脸色凝重,已经顾不得抽旱菸,看向苏尝“你真是这么教你学生的?哪怕这样有可能会让学生觉得你是错的?”

青衫少年面色平静的反问道“你猜当初我问齐先生他会不会看错事情,会不会有些问题不知道,齐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如此说的苏尝,不禁想起了那个一年到头穿著红衣,活蹦乱跳,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小宝瓶就经常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天空为什么是蓝的,雨是怎么下的,雪又是怎么化的。

有时候齐先生想不出怎么回答,还会问苏尝,几人从不会觉得这有何不对。

郑大风如遭雷击,满脸痛苦之色,丟了烟杆,双手直挠头。

他喃喃自语道“齐先生怎么可能会错?!不,会这样说,才是齐先生!”

说话间,郑大风猛然起身,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子里疯狂打转,

“那老头子呢?老头子会不会错?

但他是神君啊———他看过了那么多人,怎么会看错我一个———”

此刻心情激盪的郑大风,脚步絮乱的连一个三境武夫都不如。 小文用那双天赋异稟的眸子深深看了一眼汉子后,对自家轻声道“先生,他好像是心魔发作了。”

在小瓷人眼里,郑大风心口、肩膀上,都端坐著一位模样相同的抽菸老人。

这个八境武夫,就被心目中烟云繚绕、高高在上的老人死死压著心境与肩膀。

每一步都如担山岳般艰难前行。

乱撞的汉子闻言一,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直愣愣望向苏尝与小瓷人,大声恳求道,

“你们可还有话要教给我?

有的话,直接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们做事!十年,一百年都无妨!”

苏尝嘆气道,“难道小文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郑大风摇头,“不够,不够——“”

他说的不够是他还不够能说服自己的內心。

世人不知老头子的身份来歷,他郑大风知道。

世人不知道老头子的神通广大,他无比清楚。

世人不知老头子的辉煌事跡,他郑大风还是知道。

既然如此,他郑大风如何能够以弟子身份,不过八境武夫修为,去怀疑那位老人?

隨著郑大风的心境彻底紊乱如一团乱麻,他一身劲气隨之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小院之內,地面之上,出现一缕缕杂乱罡风,凝聚如实质剑锋刀刃。

苏尝放出自己的武道气机压制,才没有让击碎青石板撞烂廊柱门扉,闹出什么大动静。

仍旧不敢真怀疑老人的郑大风脚下生风,已经离开地面。

他像一只断线风箏胡乱在院子里飘荡,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汉子心知肚明。

如果再这样下去。

他极有可能变成一个魂魄分离的武道疯子,

如果没人压制,这座药铺,连同这条巷子和临近街道,恐怕都要被他全部打烂,死伤无数。

就算之后侥倖清醒过来,也真的一辈子无望山巔境。

所以他最后一次恳求道,

“苏尝,看在我师兄李二教过你的份上,救救我!

我以大道起誓,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尝拍拍小瓷人的脑袋,后者会意的伸出手掌摊开手心。

手心之上那个变字熠熠生辉。

青衫少年在小文手心一点。

於是,一柄比赠予阿良的变革之剑,要小上一圈的流光小剑,便出现了几人面前。

苏尝轻轻一弹指,將这柄小剑弹给郑大风。

后者如抓救命稻草,抓住小剑那一剎那。

他便看见了刚才在小瓷人眼中的情景。

自己心头与肩膀之上,端坐著那个老人的身影。

青衫少年轻声道,“郑大风,挥剑。”

面庞已被鲜血染红的汉子,手握小剑,却不敢动手。

见此,苏尝冷喝道,

“郑大风,一辈子活在师父的阴影之下,便真的就是你的夙愿吗?

你可听闻,青取之於蓝而胜於蓝?!”

在这清晰的冷喝声中。

郑大风痴痴低头,望向手中那柄流光溢彩、锐利非凡的小剑。

看著在剑身倒映中,自己狼狐模样,与快要被那老人身影压弯的脊樑。

回想起自己最初练拳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一刻,他心中终於有一丝悸动。

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个念想。

即使面对的是师父,是神君,也不能对自己一言蔽之。

哪怕再微小的可能,再渺小的变动,自己也不能轻易放弃。

他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抹掉满脸血跡。

在心中对自己默念道,

“师父,你已在极高处,没关係,弟子郑大风,会一步一步走来见你。

下一刻。郑大风一剑决然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在小剑流光的照耀之中。

他心中与肩膀上,那道云雾繚绕的老人身影,如影般消散。

骤然之间,老龙城上空的云海汹涌下沉。

几乎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身处云海之中。

哪怕先前近在哭尺的亲朋好友、同道中人,一时间也看不见身影。

接著无论是练气士还是纯粹武夫,都感觉到一股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所有山上修士的气机运转,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凝滯减缓的状况。

而一鼓作气叩心关,再撞天门的郑大风,在恍惚之中。

看到了天门一根通天大柱之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神將。

对方披掛一副如霜雪般的庄严鎧甲,却被一把剑钉死在天门柱子上。

溅射的金黄色血液,涂满了天柱。

郑大风仰头望看那具悽惨户体。

有一个瞬间,神將仿佛活了过来。

在与他郑大风凝视时,嘴唇微动,似乎在说,“快走!”

这一刻,郑大风就要肝胆崩裂,魂飞魄散,沦为才破境就跌境的可怜虫。

也就在此时,在他手中的小剑流光照耀之中,青衫少年的身影隨之出现,

苏尝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披掛霜甲的神將一眼,对方正是郑大风的前世。

在登天之战里,四座天门守护神將中,唯一头铁守门的南天门神將。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被视为最贪生怕死和最吊儿郎当的霜甲,会死守门户。

当然,死也不退的结果,就是死了。

给剑妈一剑钉死在天门大柱上。

那神將尸身看著出现在郑大风身边的少年,死不目的目光缓缓一呆,束缚心神的力量也为之一散。

於是苏尝趁此拍了拍郑大风的肩膀,將他唤醒了过来。

转瞬之后,老龙城的云海重新上浮。

天地文恢復清明,云雾消散得半点不剩。

但很多蛰伏或是供奉於老龙城的金丹境修土,心情尤为沉重。

郑大风缓缓落地,已是九境山巔。

他轻轻放开那柄因推动变化,流光更加溢彩的小剑。

小剑重回小瓷人手心,將那个变字又点亮一些汉子抬头望天,颇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隨后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块玉牌,递给身边的青衫少年作为初步答谢,

“只尺物。”

不需要其他多余介绍,渊源来歷,如何使用。

当初少年崔远游大隋,隨身携带,也就是一件哭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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