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白的光痕。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升高，柳采薇觉得有些燥热，想要脱掉他那碍事的t恤。她最喜欢两个人肌肤相贴的感觉，那是最美好的时刻。
季阳配合地举起手臂，却突然缩了一下。“你还咬人？”趁他脱衣服的空档，这妖精竟然咬了他一口。
柳采薇靠在床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手指却在他腹肌上来回划着。季阳咽了咽口水，这哪是他占便宜，分明是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他从口袋摸出一对玻璃瓶，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小坏蛋，整天就想着欺负姐姐！”柳采薇娇嗔着，起身去洗澡。
她知道今晚躲不过去，还不如主动配合。反正，到底是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乌黑的长发，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季阳彻底失控。
每个女人的动作都有自己的韵味，而柳采薇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他一把搂住她，吻了上去。
“痒！你的胡子！”柳采薇咯咯笑着躲闪，季阳却故意用下巴蹭着她。“小色狼坏死了”她仰起头，轻声呢喃。
“还没洗澡呢！”她突然慌乱地推着他，但力道轻得像是在调情。
“待会一起洗，要节约用水。”季阳坏笑着说，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
“小冤家！”柳采薇轻叹一声，放弃了挣扎。反正明天是要换床单的。
夜色渐深，月光悄悄躲进了云层后面，只留下满室旖旎。窗外的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为这一夜谱写着动人的乐章。
时间在缠绵中悄然流逝，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安静下来。柳采薇依偎在季阳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心想这个坏家伙总是这样，明明自己累得要死，还要强撑着不睡，生怕她会偷偷溜走似的。
其实她哪里会走呢？她喜欢看他睡着时的样子，像个大男孩一样天真无邪。这时候的他，和平时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同，让她忍不住想要好好珍惜。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柳采薇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去收拾厨房。昨晚的梨汤碗还放在那里，得趁孙萱起床前处理掉。
她刚要离开，手腕就被抓住了。“这么早就想跑？”季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谁跑了？我是去收拾厨房。”她白了他一眼，“你再睡会儿吧。”
季阳却一把将她拉回床上，“收拾什么收拾，再陪我睡会儿。”
“不行，孙萱姐马上就要起床了。”柳采薇挣扎着要起来。
“那就让她起呗，反正我们是合法同居。”季阳无所谓地说。
柳采薇气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虽然是合法同居，但被人撞见还是很尴尬的好不好？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吓得赶紧钻进被子里，心跳加速。季阳却笑得更开心了，看她慌乱的样子特别有趣。
“你还笑！”柳采薇在被子里小声抱怨，“都怪你！”
季阳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我锁门了。”
柳采薇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季阳敷衍地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要怎么让她更慌乱一点。
阳光渐渐洒满整个房间，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但对他们来说，这个早晨还可以再继续温存一会儿。
距离未来集团的新品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
他本该在思考待会的演讲内容，可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昨晚的新闻联播画面。那些画面像是放映机里的胶片，一帧一帧在眼前循环播放。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山海明珠集团与浦江理工达成战略合作”这些词语像是一把锤子，不断敲击着他的心。
谢松揉了揉太阳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这些消息对未来集团的商业布局其实影响不大，但却彻底打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年投一个亿搞研发、联手建实验室、成立专业学院这些细节信息，远比新闻联播透露的要多得多。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秘书赵方推门而入：“谢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要不要先看看演讲稿？”
谢松摆了摆手：“不用了，这种场合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下面的人听得开心。”
“那个谢总，”赵方犹豫了一下，“刚收到消息，山海明珠那边又有动作了。”
谢松眼皮跳了跳：“说。”
“他们在云端论坛开了个新板块，叫‘科技自主‘，已经有上万人在讨论了。”
“呵。”谢松冷笑一声，“自主可控？”
这条路有多难，他再清楚不过。国家在这个行业投入了上千亿，可收效甚微。而现在，一个愣头青站出来，喊着要燃起星星之火。
“时无英雄，竟让竖子成名？”谢松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这条路真的那么好走，他这个被称为“商道教父”的人，为啥不选择？
因为太难了。
该领域的未来，光烧钱也搞不定的。当年他和老黎之间的争执，远不是简单的“产研销”、“贸工技”之争。
缺乏用户反馈优化商品，产品更新换代停滞不前，当初未来集团那点家底，根本撑不起研发的烧钱速度。
就像沪江那位搞出光刻机的徐老爷子，最后产品无人问津，只能转行去做光盘。那些跟了他十来年的团队，有的穷困潦倒，有的被国外巨头挖走。
“这就是现实。”谢松摇了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至少让龙国人不用再像90年代初那样，攒400个月工资才能买一台电脑。也解决了芯算院那千把号人的生计问题。
发布会现场已经人头攒动，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在座的各位大佬、嘉宾们”
发布会现场人声鼎沸，闪光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