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德府,岚月城,也是在十二城池中排名靠前的城池,坐落于皇朝西部,又因云岚山脉横跨半城之地,常年被山间与云雾与月光笼罩而得名,又有“月雾铁城”之称。
赵家,手握城池半数田产,城中唯一的粮市,盐铺皆是由赵家掌控。按理说赵家不如城主府,不应有此家产。
究其原因就是赵家家主小女儿嫁给城主的儿子为妾,还把家族收益三成进献给了城主,因此赵家子弟在岚月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是夜,明月高挂,赵家府邸深处,有一间深埋底下的密室,家主赵承业正盘膝坐在一张寒玉床上,年过五十,身材魁梧如雄,常穿秀金锦袍。
虽说的先天后期,不过都是靠药物堆积,根基漂浮,上个月因灭了洛家满门,寻的了洛家的传世武学,寻月诀,灵品高阶。
被城主赏赐了不少丹药,因此突破到了先天后期。
“呼”赵承业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滴落,砸在寒玉床上溅起细碎的白气。
“赵家主,实力虽然不济,毅力倒是有点。”
突然,安静的密室响起了一道不该出现的诡异声音!
赵承业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蓝色服饰,束身绑腿显得干净利落,身姿修长挺拔。
他头戴蓝色抹额,配红带随意绑着乌发,几缕发丝飘散,与红色飘带一起飞舞,手持黑白双剑的男子,手掌背面有隐隐可见的蜘蛛图案。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来人!”
赵承业满脸发白,他知道眼前男子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来密室,实力必然远远在他之上。
难不成是宗师,心里想到,就算是城主也进来也不可能不被自己发现,难道!!!,他不敢往这方面想,怎么可能。
眼睛往门口瞥了一眼只能渴望外面的守卫能发现这里的异常,为他拖延一点逃命的时间。
黑白玄翦似乎发现他的想法,开口说道:“不用担心,他们很快下去陪你了。”
说罢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前前辈,我们互不相识,不知哪里得罪您了,我和毕城主是亲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赵承业颤抖着嘴唇说道!
“洛家,来向你讨要项上人头,”说罢,黑白手中剑一划,赵承业眼中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咚”的一声。
刚刚还在肩上的头,在地上滚落,脖子上鲜血首流。
赵承业至死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强者为那个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洛家讨要性命!!!
赵家外面,火光冲天与叫喊声交织,剑划过的地方代表有一条人命消失。
与此同时,相同的事情还发生在狂帮和剑阁
“可恶!你们是谁,为何杀我剑阁门人,”剑阁阁主与剩余的长老被人围了起来
“长老!”
“阁主!”
“救命啊!”外面都是弟子求救声,突然,门外的叫喊声停了下来
“诸位,我狂帮不记得有能得罪起各位的地方吧!”
狂帮帮主捂着那条断掉不断流血的左臂,口中的鲜血也流了下来,然而对面似乎不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
第二天,毕云奕还在梦乡中,就被外面的喊声吵醒。
“城主!城主!城主!”
喊声由远往近传来,那声音听的实在是几续入眠不得,毕云奕顿时头冒青筋,大开门,怒吼道:“你今天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胡管家似乎没听到毕云奕的吼声,嘴唇微微发白,似乎还在颤抖着:“城主!城主,都死了,赵家都死了!!!”
毕云奕似乎听到了最后一句,锋利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他再胡说一句,就把他劈开两半。
胡管家准备的说辞,但是看到了毕云奕充满杀意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颤抖的说道:“赵家家主死了,连同赵家三百多口人,全死了。”
什么,毕云奕瞳孔骤缩,赵承业可是先天后期,虽然靠药物上去,但好歹也是岚月城第三强者。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身影,但都被他一一排除,想起近些年赵家做的事,口中喃喃道:“洛家?不可能啊!洛朝阳那老家伙不过是先天初期,难道是那个漏掉的的洛家小儿,那也不过是三品的蝼蚁罢了。”
毕云奕脸上的阴霾不散,他倒不是跟赵承业关系多好,就凭那个昨晚帮他暖场的赵家小女?他不屑一哼。
“可惜了赵承业每月进供的那么多资源啊,可恶,气死老子了!!!”他可是把最好的都献给了靖渊王府,没了赵家,那就得自己另寻资源了。
“查!给我掘地三尺,哪怕是把兴德府翻了个底朝天。我要看看是谁在我的地盘撒野?”
毕云奕怒吼道!他背靠靖渊王府,眼高于顶,不把其余十一城放在眼里。
靖渊王府坐落于兴德府主城正中,朱红大门上嵌着鎏金兽首门环,府内亭台楼阁依水而建,却处处透着与寻常王府不同的肃杀——侍卫皆配玄铁弯刀,暗处更有无数眼线,连府中落叶落地的声响,都逃不过王府暗卫的监听。
靖渊王,名季景渊,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称十九王爷。
虽然年过一百,却长着一张三十岁左右的俊朗面容,肤色莹润如玉,乌发仅用一根玉簪束起,身着绣暗龙纹的墨色锦袍,举手投足间既有皇室宗亲的华贵,又藏着久经权谋的冷锐。
自幼习武,也是唯一一个把皇室的“造化天功”修炼到第九层的人,修为更是到达了大宗师中期。
此刻,季景渊正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靖渊”二字的玉佩,听着手下汇报岚月城赵家满门被灭的消息。
“先天后期,就落得这般下场?”他语气平淡,眼底却无半分波澜,仿佛早己预料到这结局,“查清楚是谁做的吗?”
“回王爷,现场只留下一道剑痕,根据痕迹以及遗留的气息,领头的至少是宗师后期,甚至巅峰。”
“赵家,剑阁,狂帮也是死于刀剑之下,手法很专业,是一群顶尖的杀手。”
“但是墙上为何留下带血的蜘蛛,东玄州没有这样的杀手组织。”手下躬身回话,不敢抬头首视他的眼睛。
季景渊手上停了下来眼中似乎有了丝玩味的光彩,道:“哦,有意思,这才有趣。”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府外飘落的秋叶,声音轻得仿佛自语:“新的杀手组织,不知能否为我所用。”
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暗卫吩咐,“传我命令,如果发现他们的动向,切记,只观察,不干预。”
暗卫领命退下后,书房内只剩季景渊一人。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杯中倒映出的自己年轻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微起:我的好皇兄,为你准备的好戏开场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