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入门了!”
魏胜面露喜色。
他故意压着没去提升炼皮法,就是在等金雁功入门。
毕竟。
牛魔炼皮法提升到三炼,也就增加几百斤力道,对实力提升不大。
可如果把金雁功提升到圆满,便是对上六炼高手,他都能全身而退。
“道源,我要你助我修行!”
积攒了一个月的道源点,开始一点点减少,投入到金雁功上面。
【第一年,你每天负重深蹲,快走,长跑…终将金雁功修到小成,速度达到三十米每秒】
【第五年…你的金雁功再度提升到大成,速度达到四十米每秒】
【第六年,你开始冲击金雁功圆满,但常规的修行,已经无法满足金雁功的提升,你开始另辟蹊径】
【第九年,在尝试数十种法子后,你站在外城最高的七层塔楼之顶,开始观摩南来北往飞行的大雁】
【第十二年,在观摩无数只南飞的大雁后,你感觉自己好象变成了大雁,不知不觉走到塔楼边缘,张开双臂,纵身一跃】
【身体失重感,夹杂呼啸风声,瞬间把你攥住,你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你不惊反喜,神情兴奋,原来这就是大雁…那一刻,你悟了!】
【你脚踏飞燕,借力在虚空踏出九步,重新回到塔顶之上】
【金雁功(圆满)】
睁开眼的瞬间,魏胜只觉双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变得格外沉重,又仿佛有万千钢针扎在双腿之上,双腿仿佛被扎成筛子,又痛又痒。
但下一秒。
痛痒变成了清凉。
双腿肌肉不断膨胀收缩,直至变得极为结实,充满力量。
魏胜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
稍一迈步。
人就已经出现在数米外。
他来到院中,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四周黑漆漆一片。
魏胜脚尖轻轻一点,身形轻飘飘来到房顶。
及至跃下。
就如一片叶子。
落地无声。
魏胜很享受这种感觉,相比起力量的提升,身法的跃迁,终于让他有种高来高去的感觉。
这一刻,他内心有种无法抑制要‘飞翔’的冲动。
“嗖!”
魏胜化作一道轻烟,自房顶上飘过,就如他前世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轻功高手,飞檐走壁,踏雪无痕。
期间,他还催动气血,施展出金雁功最强手段,凌空虚度。
脚步踏出的霎那,身后仿佛有股巨力在推着他往前冲,身形瞬间急掠出上百米。
九步踏完,魏胜脸色一白,只觉体内气血仿佛瞬间被抽空,身形不可抑制的下坠,最终还是凭借高超身法,安稳着陆。
‘一次性就掏空我全部气血…’
魏胜有些心惊:‘看来,这凌空虚度只能当做保命底牌,非生死关头不轻易动用…’
‘不过,我怎么觉得,气血不是催动金雁功的最佳燃料…’
魏胜毕竟参悟修炼了十二年的金雁功,要论对这门轻功的理解,比之张燕不知强出多少倍。
感觉以气血催动金雁功,似乎并没有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
可对于金雁功究竟需要什么‘燃料’,他想了许久,依旧是一头雾水。
‘算了,明天有时间问问车震中…嗯?怎么到黑柴坊了?’
外城十三坊,越靠近内城,整体生活水平越富裕,越靠近外城城门,越是贫穷。
黑泥坊位于第七坊,处在外城贫穷与富裕的中间,属于两不沾地带。
黑柴坊则不然,它位于第三坊,距离外城城门很近,算是冲在贫穷的第一线。
魏胜没想到自己一口气跑出这么远。
这么看来,只要不对上六炼高手,大成金雁功足可应对大多数场景了。
“呼!”
魏胜落在一处三层小楼上,身形没入小楼的阴影中:
‘还剩18点,那就一鼓作气,把牛魔炼皮法提升到三炼。’
他的牛魔炼皮法,经过上次三十年的打磨,本就触摸到了三炼门坎。
这次只消耗了3点,牛魔炼皮法就突破到了三炼,气血盈满全身,可以一连施展三次凌空虚度,力量飙升到两千五百斤!
“以我现在的实力,三炼之中,没几人是我的对手,便是对上四炼,仗着金雁功,也有一战之力…
可惜,没能炼出铜皮!”
魏胜鼓动皮膜,肤色如常,并没有铜皮练成后的古铜色,且防御力与抗击打能力,也没有达到顶尖。
“既然一门不够,那就再加!”
这个结果,倒也在他预料之中。
他打算明天去买两副‘白鹤炼皮法’的秘药,然后就开始攻克这门炼皮法。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炼出铜皮!”
淬体四关是武道基础,在此阶段打的基础越厚,未来才能走的更远!
更何况。
对于别人来说,叠加炼皮法费力费时还不一定能炼成,可对他而言,只是多花点道源的事情罢了。
“恩?有哭声?”
返回的路上,魏胜脚步一顿,望向左侧某片平房区。
那里传来阵阵哭声,声音若有若无,可在黑夜中却听的极为清淅。
魏胜从怀里取出一个黑巾蒙在脸上,身形一动,朝着那哭声的源头掠去。
……
“特么的刁民!我家老爷能看上你,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你不感激涕零倒也罢了,竟还敢拒绝?!”
狭小昏暗的房间内,闯入四五个大汉,将屋内一家三口全部抓住,捆起来丢在一个红衣管事面前。
三人剧烈挣扎,眼神哀求的望着坐在上首的红衣管事。
其中。
那少年脸上更是充斥着浓浓的悔意。
他没想到,自己一家就去黑荣坊逛了一次,回来就被人给盯上了!
这伙人先是找到他父母,扬言要买他当书童,父母得知买家是洪家后,委婉拒绝。
结果。
这伙人当晚就直接破门而入,强行把他们一家三口捉住…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愿意还是不愿意?”
红衣管事戏谑问道。
旁边大汉扯出少年口中破布,少年大口呼吸,怒声道:“夜闯民宅,私设刑狱,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官府吗?”
“我们洪府做事就是这样!”
红衣管事脸上戏谑更浓: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我们洪府是吃素的。”
“你要干什么?”
清秀少年脸色一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红衣管事目光落在少年身旁的妇人身上:“倒是有些姿色,便宜你们了!”
听到这话。
清秀少年与妇人身旁的中年男人俱是脸色大变。
中年男人不断磕头,嘴里呜呜想要说些什么,但根本听不清。
“我答应你们,不要伤害我娘!”
清秀少年哭着叫道。
“晚了!”红衣管事冷笑。
当即便有三四个壮汉,拉着那妇人,把她象玩偶一样放到桌上,准备淫乐。
中年男人两眼喷火,最终竟猛然站起,一头撞向那红衣管事。
红衣管事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抬起了手。
“不要!不要伤害我阿爹,我愿意到洪家为奴…”
清秀少年话未说完,红衣管事手掌落下,只听‘咔嚓’一声,中年男人头颅裂开,鲜血自口鼻涌溢而出,一头栽倒,气息全无。
“阿爹!”
清秀少年目眦欲裂。
“还有一个哟…”
红衣管事望着已经被剥光的妇人,似笑非笑。
少年满脸的绝望,痛苦无比。
就在这时。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英挺的蒙面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