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没有动。
他皱着眉,后退了半步。
“陛下,此事太过荒唐。而且,你为何不找信得过的宫中女官?”
“呵。”慕容澈不屑地冷笑一声,语气满是高傲与孤独,“你以为,朕会蠢到让第二个人触碰朕的身体吗?”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仿佛被冒犯到。
“还是你觉得,朕的身体,是旁人随随便便都能触碰的?”
这话说得霸道至极。
顾长生沉默了。
他明白了慕容澈的意思。
这件事,只能是他。
因为他已经碰过了。
再多一次,也只是从一次变成两次,性质没有改变。
可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女人,那也是一个全新的“一”。
对于一个孤傲到极点的女帝而言,这是绝不允许的。
“女的也不行?”顾长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行!”慕容澈斩钉截铁。
在她眼中,这件事无关性别,只关乎信任与界限。
顾长生是那个打破了界限的唯一意外,她只能,也只愿意让这个意外延续下去。
看着她那双没有丝毫闪躲,充满了决绝与信任的凤眸,顾长生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没办法拒绝。
这不仅仅是一个荒唐的请求。
更是一个帝王,赌上尊严与信任的交付。
塔顶的风,停了。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顾长生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手。
在慕容澈毫无闪避的注视下,慢慢伸向了她。
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触碰到了衣料。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顾长生能清淅地感受到下方的惊人的柔软与弹性,以及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慕容澈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仿佛一张拉满的弓。
她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只有那微微颤斗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顾长生没有再尤豫。
他依言发力,猛地一抓。
“恩!”
慕容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
她的脸颊瞬间涨红,额角有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都在对抗着那股钻心的酥麻与刺痛。
她修炼黑龙战体,早已习惯了地火煞气的灼烧之苦,寻常的刀剑砍在身上,也不过是等闲。
可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它绕开了她所有的肉身防御,直击最原始、最柔软的神经。
顾长生能感觉到自己手中传来的剧烈反抗力道,那是黑龙战体本能的防御。
但他所攻击的位置,正是这强大战体的薄弱之处。
他看着慕容澈脸上的痛苦神色,手上力道稍减。
“陛下,要不算了?”
这哪里是修炼,这分明是上刑。
谁知,慕容澈却猛地睁开眼,凤眸之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你就这点力气?”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忍耐而变得沙哑,“没吃饭吗?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顾长生闻言,眉毛一挑。
好家伙。
还带激将法的。
“陛下,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落下,他手指发力,微微拧转。
“!”
这一次,慕容澈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痛苦的感觉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意志。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斗起来,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另一处的疼痛来分散那钻心的感觉。
一息。
两息。
……
十息。
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在第十二息的时候,她坚持不住了。
“唔啊……”
一声压抑不住,带着剧烈喘息的声音,从她紧咬的唇间泄露出来。
黑龙战体自动运转的气血,在这一刻彻底紊乱。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
顾长生眼疾手快,另一只手立刻伸出,揽住了她软倒的腰肢。
温香软玉,撞入怀中。
顾长生甚至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混合着汗水与女儿体香的独特气息。
他终于松开。
慕容澈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那张平日里冷峻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异样的潮红,凤眸之中水光潋滟,失了焦距。
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
她才终于缓过劲来。
那股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感觉,正在缓缓退去。
但身体,依旧绵软无力。
【叮!!当前好感度:75(信赖)。】
系统的提示音,在顾长生的脑海中恰时响起。
顾长生低头,看着怀中这个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女帝,心中一阵感慨。
这位北燕女帝,对自己是真狠。
为了弥补一个弱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种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的性格,难怪能在十七岁的年纪就坐稳帝位。
慕容澈也察觉到了两人此刻过分亲密的姿势。
她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却发现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放……放开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羞恼和虚弱。
“陛下,你确定?”顾长生低头看着她,“你现在站不稳。”
慕容澈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她默认了。
星观塔顶,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慕容澈滚烫的脸颊稍微降下温来。
她靠在顾长生的怀里,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和通过衣衫传来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那是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另一边。
偏殿之内,灯火通明。
夜琉璃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猫,来回踱步,精致的脚踝上,铃铛发出一阵阵烦躁的轻响。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她第十次停下脚步。
“站住。”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凌霜月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擦拭着她的霜华剑,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说了片刻就回。”
“片刻?这都多久了!一刻钟都有了!”夜琉璃气鼓鼓地叉着腰,“谁知道那个女人安的什么心!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还跑到那么高的塔上,鬼知道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