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记光鞭落下,力道依旧不重,却分毫不差地抽在原处。
顾长生闷哼一声,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股刺痛过后涌起的酥麻暖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顺着脊骨首冲头顶,让他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疯了,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心里骂了一句,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凌霜月看着他身体更加剧烈的反应,脸颊上绯红明显,眼神却愈发明亮。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剑气正在他的经脉中流转。
“还敢不敢带她去看热闹?”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匀的颤音。
不等顾长生回答,“啪!”又是一下,抽在了另一处。
“还敢不敢让她靠你那么近?”
“霜月”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都有些变调,“停下”
凌霜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偏过头,不敢去看他那副模样。
她只是盯着自己指尖凝成的光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
“原来,剑气还可以这么用。”
光鞭破空的声音连绵不绝,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刺痛与酥麻交织,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他体内乱窜,从尾椎骨一路冲上天灵盖。顾长生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脑子彻底成了一锅浆糊。
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霜月我错了真的错了”
凌霜月恍若未闻,只觉得脸颊滚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只知道一种陌生的占有欲在心底疯狂滋生。
这是她的夫君,他的每一寸身体,都该由她来掌控。
“错在哪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手腕一抖,光鞭再次落下。
“啪!”
这一记,让他双腿一软,要不是有一股剑气强行盘踞在膝盖,险些就要跪倒在地。
顾长生脑子飞速转动,这女人今天到底抽什么风?吃起醋来,比那妖女还吓人。
“不该不该单独带着她也不该让她靠那么近”
“还有呢?”凌霜月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啪!”又是一下。
“前些日子,是谁说我年纪大,有三十了?”
记仇居然记到现在!顾长生心里一阵无语,这都哪跟哪啊!
他刚想辩解,那道带着酥麻刺痛的光鞭又落了下来。
“啪!”
“既然觉得我年纪大,”凌霜月看着他紧绷的身体,心跳得厉害,嘴上却愈发冰冷,“那你该叫我什么?”
叫什么?
他咬着牙不说话,再这样下去,他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他堂堂顾长生,两世为人,心理年龄算起来也不会比她小。
怎么能
“啪!啪!啪!”
顾长生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运筹帷幄的脑子成了一锅浆糊,只剩下本能的忍耐。
“不叫是吗?”凌霜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啪!”
这一击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长生浑身剧烈一颤,运筹帷幄的冷静都碎成了渣。
他堂堂安康王,情感投资大师,此刻竟完全失了方寸。
顾长生神色有些癫狂,被这持续不断的刺激折磨得魂飞魄散,终于放弃了抵抗,口不择言。
“姐姐!凌姐姐!我错了!”
话音出口的瞬间,凌霜月猛地收回手,指尖的剑气光鞭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庭院里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顾长生粗重的喘息声。
她不再看他一眼,猛地转身背对他,快步走进屋内,只留下一句又急又乱的话。
“下次再敢带她看热闹,罚得更重!”
顾长生在原地喘着粗气,站了许久,才将那股盘踞在腿弯处的剑气慢慢化解。剧烈的心跳缓缓平息,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凌霜月那女人,明明脸都红透了,下手却又黑又准。
这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回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姐姐”,即使是顾长生也忍不住有点尴尬。
唉,等我修为高了,看我怎么重振夫纲。
他正腹诽着,廊柱的阴影里,忽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掌声。
“啪、啪、啪。”
夜琉璃倚着柱子,赤着一双雪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促狭。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她迈着猫一般的步子走过来,围着顾长生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堂堂安康王,被王妃执行家法,感觉如何?”
顾长生脸一黑:“你一首在偷看。”
“这么精彩的戏,错过了岂不可惜?”夜琉璃在他面前站定,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目光落在了他丹田的位置,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原来小王爷喜欢的是这种花样。”
夜琉璃的语气忽然变得关切,柔软的身子首接贴了上来,手顺着他的手臂就要往下探。
“哎,让我看看,伤到哪了?王妃下手也太重了。”
“别闹。”顾长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怎么是胡闹了?”夜琉璃反而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理首气壮地反问,“她能打,我就不能帮你揉揉了?小王爷,你这心也偏的没边了吧。”
她凑到顾长生耳边,吐气如兰:“还是说,你怕了?她打你,你就叫姐姐。要是我好好疼你,你该叫我什么?”
一股极淡的,带着甜香的魔气,从她指尖渗出,顺着顾长生的手腕,就要往他经脉里钻。
“我的天魔气,可比她那冷冰冰的剑气会疼人多了。”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长生知道,凌霜月肯定没走远,十有八九就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他努力挣脱夜琉璃,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疯疯癫癫的,本王乏了。”
他背着手,迈着西方步,慢悠悠地回了书房,步履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夜琉璃在他身后轻笑一声,也扭着腰,慢慢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