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苏玉凤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也没敢在外面瞎晃悠。
买完东西以后,便回了家。
没想到碰巧赶上了一场大戏。
回家属楼的路上,苏青禾苏玉凤碰上了抱着四宝的邱明霞,两条短腿跑得飞快,象是赶着去看热闹。
“邱婶子,”苏青禾喊住了她,“这是要干啥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热闹,让邱婶子非看不可。
苏青禾挺好奇的。
邱明霞一看是苏青禾,立马停下脚步。
一双眼睛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才凑近苏青禾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陆家出事了,陆明谦跟他媳妇儿闹离婚呢,俩人现在正闹着呢。
哎哟,不说了,我得赶紧过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邱明霞便迈着短腿,往陆家跑去。
两年多前,苏青禾就在医院碰到过结扎的陆明谦。
听鸽子说,林淑慧要给陆明谦下套,先画个大饼骗陆明谦,可以帮他调到军工厂当副书记。
陆明谦当时就上套了,没过多久就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再也生不了孩子。
当时苏青禾就有预感,这一对夫妻日后必成怨偶。
没想到林淑慧倒是挺能哄人,一直拖了两年,才让陆明谦察觉出她是在画大饼。
两年的青春说没就没,也没了生育能力。
这段婚姻无疑是失败的。
至少对陆明谦来说是这样。
苏玉凤,“闺女,看戏不?”
苏青禾,“还说什么?走!”
去陆家的路上,苏青禾偷偷从空间里找了两把瓜子,一把揣进自己兜里,一把给了苏玉凤。
看热闹怎么能没瓜子呢?
还没走到陆家,母女俩大老远便听到林淑慧的怒吼声。
“陆明谦,你混蛋!”
“当初,明明是你告诉我,你看上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家世!现在却说我骗了你,我骗你什么了?”
“是你自愿去结扎,自愿当太监的,没人逼你!”
“你现在怪我们家没能帮你当上副书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副书记那么好当上?而且当初我们说的是有机会,又不是一定!”
“陆明谦,你就是个废物!”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围观的众人惊呼。
苏青禾苏玉凤被挡在最后面,压根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听前面的婶子说道:“嚯,这陆明谦下手是真狠,他媳妇儿牙都被打掉了!”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这次是林淑慧打了陆明谦。
两人打红了眼,很快便打在了一起。
林淑慧又挠又抓,陆明谦又踢又打。
曾经甜蜜的夫妻,如今只想使劲发泄心里的恨和怨。
陆国昌收到消息,匆匆从部队赶了回来。
见到不争气的陆明谦,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说说你,当初是你要娶林淑慧,我们不同意,你也非要娶她。现在又要闹离婚,你们到底想干嘛?”
陆明谦眼睛红的要滴血。
“林淑慧就是个贱人,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就托亲戚给自己开了张无法怀孕的证明,骗我去做结扎。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昨天才发现真相!”
“本以为娶了林淑慧,对我的工作有帮助,可没想到他们家一直在算计我,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娶宋芸!”
许久没听到宋芸的名字了,苏青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陆明谦要是想见宋芸,应该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过些时日,华国会出台刑法,劳改农场的收押对象逐渐转为刑事犯。
宋芸犯的罪并不是刑事案件,大概率会被放回来。
到时候回到京市,说不定还能和陆明谦再续前缘呢。
想想就刺激。
苏青禾突然期待宋云回京市的那一天了。
热闹还在继续。
陆国昌踹了陆明谦一脚,“你心术不正,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踹完不解气,陆国昌又多踹了几脚。
直到陆明谦的牙被打掉三颗,他才停下了脚。
张怀英收到消息,提前下班,匆匆赶了回来,便看见自家男人死命往儿子身上踹。
他立马红了眼睛,“陆国昌,你敢打我儿子!”
陆国昌看到张怀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你这婆娘,好好的家被你拆散,害得霆枭现在跟我离了心,生下的一对龙凤胎孙子孙女不让我见,陆明谦这死小子去做结扎……不提也罢,真是造孽啊!
我陆国昌勤勤恳恳一辈子,怎么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啊!”
陆国昌气愤地捶胸顿足,一时失了态。
眼见着场面越来越乱,有人把孙政委叫了过来。
军区大院里的事情都归他管。
即使这是陆家的家事,他也得管。
“别吵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架,你们也不嫌丢人!”
陆国昌刚刚也是气急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他自认为是个体面人,还没有象今天这样丢脸过。
此刻被这么多人围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孙政委的带领下,陆国昌、张怀英,以及林淑慧,陆明谦四人去了政委的办公室。
没热闹可看,众人也纷纷散开。
苏玉凤唏嘘不已,对苏青禾说道:“陆国昌娶了张怀英,生了二儿子,任由张怀英苛待霆枭,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苏青禾摊开手,“管他的,反正跟我们没关系。看好戏就行了。”
吃过晚饭,邱婶子带着四宝来苏青禾家里串门,还带来一个消息。
在孙政委的调解下,陆明谦和林淑慧和好了。
两人都保证以后不会在家属院闹事。
邱婶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他俩咋能又和好了呢,我还以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大院里又要热闹了呢。”
苏玉凤不喜欢看热闹,但陆家的热闹他喜欢看。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家要闹上许久呢,下午我特意去了国营商店,买了瓜子和糖果啥的,这事儿闹的,白费我一番功夫。”
两岁的福娃福宝会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听到苏玉凤的话,福娃张口说道:“白费功夫。”
福宝则更简洁,“费功夫。”
大宝则用小手捂着嘴巴,在一旁偷偷笑。
“妈咪白费功夫。”
大宝去了一趟港城,回来便喊苏玉凤妈咪,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到后来苏玉凤也就妥协了,随便大宝怎么叫,只要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