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见郑鹤年被为难,急忙抱住他的脖子,“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们不要骂爹地,爹地很好。”
见大宝护着郑鹤年,苏玉凤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追究了。
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逛了商场,吃了东西。
到了下午六点吃过晚饭,郑鹤年亲自开车,把苏玉凤和苏青禾送回去。
刚到清洁公司门口,苏青禾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附近不少街坊邻居都在围观。
苏青禾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公司出事了。
她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
一进门,便看见地上躺了五六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
个个穿着无袖汗衫,身上不是纹身就是刀疤,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陆霆枭皱眉站在小混混们的对面,声音冰冷。
“你们是谁派过来的?”
办公室的地面上泼了许多红油漆,有不少还是苏青禾刚买回来的拖把和扫帚。
都是新的,花了她不少港币。
苏青禾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走到陆霆枭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霆枭,“我在楼上教福娃福宝说话,这几个人突然闯进来,往地上泼红油漆,还说什么这一片都是他们老大罩着的,我们没有交保护费,不能开公司。 ”
苏青禾眼睛眯了眯,目光不善地盯着地上的小混混。
“你们来泼油漆之前,没有打听过我们的来头吗?”
地上的小混混们只顾着哀嚎,压根没有听清苏青禾说了什么。
苏青禾的耐心并不多,上前照着一个小混混的肚子踩了下去。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啊!”小混混痛得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苏青禾,“不说是吧,你会后悔做这个决定。”说完她又朝着小混混的骼膊踩了一脚。
“哎哟!”小混混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他顾不得疼痛,急忙开口,“我说,我都说!”
小混混开口,“我们——啊!”
一根木棍被人从不远处砸了过来,小混混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苏青禾抬头,便看见郑鹤年抱着大宝,和苏玉凤走了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还没有放下,显然刚刚的木棍是他砸的。
小混混们见到郑鹤年进来,吓得纷纷捂着伤口起身。
齐齐开口喊道:“大佬!”
郑鹤年是港城最大帮派的大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几个小混混初出茅庐,也在报纸上见过郑鹤年的照片,自然是认识的。
郑鹤年目光不善地盯着小混混,将怀里的大宝交给苏玉凤,上前朝着一个小混混的屁股踹了过去。
“你们还知道我是大佬!那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罩着的?”
小混混们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拼命往后躲,不敢与郑鹤年的目光对上。
郑鹤年随手抄起一个扫把,“哐”的一声砸在小混混面前的地板上。
“不说话是吧!那你们今天都别走了!”
郑鹤年的气场太过强大, 这些小混混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片刻后,站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实在顶不住郑鹤年凶狠的目光,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大佬,求求你,不要打我们,是强哥让我们过来的。”
“强哥?”郑鹤年眉头皱得更深,“哪个强哥?”
“刀疤强,这一片都是他的地盘。”小混混一边解释,一边偷偷观察郑鹤年的脸色,生怕哪一句说错了,自己又要挨上一脚。
“刀疤强,我记住了,”郑鹤年又踹了小混混一脚,“你回去告诉他,一个小时后,我要在这里见到他!”
“是是是,”小混混得知自己能离开了,大步跑开了,连脑袋上的伤都不管了。
其他小混混也想离开,但郑鹤年张口骂道:“你们几个给我留下,不把这里打扫干净,不准离开!”
小混混们表情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竟愣在原地。
郑鹤年冷哼,“都聋了还是哑了?是不是非要见血了,才会听话?”
小混混一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般,麻溜地提桶去接水。
泼油漆的时候有多干脆,打扫起来就有多狼狈。
他们趴在地上,用抹布细细擦拭。
可红油漆已经干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苏青禾嫌弃地摇了摇头,找了一瓶酒精扔给小混混。
“让你多读书,你偏偏当小混混,油性漆要用酒精才能溶掉。”
小混混呆呆地接过油漆,倒在了擦不掉的红油漆上面,瞬间掉了一大半。
他高兴地象是找到香蕉的猴子,拿着酒精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