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没长眼?”刀疤男一开口态度嚣张,指着苏青禾就骂,“撞到老子了,快疼死我了。”
苏青禾盯着皮糙肉厚的刀疤男,“你皮厚,疼又能疼到哪儿去?”
刀疤男呸了一口,“今儿个算我倒楣,”说完便走了。
苏青禾原以为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谁知两分钟后,刀疤男又急匆匆地回来了。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苏青禾,“你是不是偷我钱包了?”
苏青禾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瞬间进入了飙演技的状态。
她咬着下唇,眼睛含泪,“你在说什么?什么钱包?我不知道。”
刀疤男指着苏青禾的鼻子开骂,“刚刚我还要拿我的钱包,要不是你撞了我一下,我的钱包怎么可能会丢?钱包现在肯定就在你身上,快点交给我!不然老子报公安,让你牢底坐穿!”
霎时间,在火车站门口等火车的人都围了上来,对着苏青禾指指点点。
苏青禾也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抱着孩子连连后退。
见此情形,刀疤男粗声粗气说道:“你这女同志看着挺老实的,手怎么这么不干净呢?那些钱可是我儿子的救命钱,你把钱全偷了,我儿子还怎么治病啊。”说着,他便要上手扯苏青禾的骼膊。
苏青禾心里冷笑,偷没偷钱包,只有这刀疤男自己心里清楚。
她倒是想看看这刀刀疤男要玩什么花样。
围观群众得知刀疤男丢掉的钱是儿子的救命钱,纷纷指责苏青禾不做人。
“女同志,你也是有孩子的,拿了别人的钱,就还回去吧。”
“是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人家好不容易挣到的钱,你怎么能偷呢?”
“大家别跟她废话,送她去派出所,这年头小偷太猖狂了,连别人的救命钱也要偷,也不怕生出的孩子没屁眼儿!”
此话一出,苏青禾便捕捉到刀疤男脸上闪过一抹阴沉。
看来这句话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这家伙应该没少偷人钱包。
就在苏青禾忍受千夫所指的时刻,裹着头巾的妇女出现了。
她就是这些天跟刀疤男同时出现的妇女。
虽然两人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时不时的眼神接触,以及两人身上相似的味道,是骗不了人的。
苏青禾以为妇女是来帮刀疤男指责她偷东西的,却没想到妇女将苏清和护在了身后,对刀疤男喊道:“刚刚我就在旁边站着,你身上别说钱包了,就连挎包都没有,人家女同志怎么偷你的钱?你就是个骗子!”
刀疤男脸红脖子粗,“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我来找我的钱,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好心,就把我丢的钱替她还给我!”
刀疤男和妇女吵了起来。
在吵架的间隙,妇女甚至还拍了拍苏青禾的手,“姑娘,别害怕,你先带着孩子去一边儿,有我帮你作证,这骗子不敢拿你怎么样!”
妇女说话的时候正义感十足,浑身散发着正道的光。
要不是知道她和刀疤男是一伙的,苏青禾差点就信了。
在刀疤男和妇女忙着吵架的时候,苏青禾对着不远处的陆霆枭和龚宫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集中精神。
其实不用苏青禾提醒,陆霆枭和龚宫也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
但他们也想看妇女和刀疤男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大概五分钟,刀疤男忽然就要伸手去拽苏青禾的骼膊,“今天你不把我的钱包拿出来,就别想走!”
而妇女则忽然指着不远处,喊道:“公安同志,来这边,这里有人贩子想拐卖妇女!”
说完,趁着刀疤男往不远处看的时候,妇女对苏青禾喊了一句,“快跟我跑,别让这男的抓住!”
苏青禾听她的话,跟着妇女往前跑。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特地将怀里的娃娃用襁保裹了裹,以免露出破绽。
刀疤男见此装模作样地追了两步,便瘫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喊大叫,“哎哟,我的钱啊,都没了!”
另一边,妇女熟练地带着苏青禾,七拐八拐钻进了一条小巷子,同时还不忘关心苏青禾怀里抱着的孩子。
“姑娘,你抱着孩子沉不沉?要不然我帮你吧?”
苏青禾装出一副警剔的模样,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
“不需要,大姐,我能抱得动,这里安全了吧。”
妇女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苏青禾,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是安全了呢,公安都找不到这里呢!”
苏青禾眼神清澈,“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妇女拍了拍手,巷子的拐角处忽然窜出两名带着刀的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苏青禾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其中一个大汉说道:“李寡妇,行啊你,一下子拐了两个回来,这大的长得好看,看样子还能生,卖到山里一定能挣个好价钱,至于小的嘛,要是个男娃,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要是女娃,就卖给别人当童养媳。”
被叫做李寡妇的妇女捂唇轻笑,“这不是跟着你们混的久了,啥都学会了,行了,别废话了,快点把这一大一小捆起来吧。”
苏青禾,“捆你大爷!”
李寡妇正洋洋自得,听见苏青禾骂她,立马阴沉了脸。
“死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苏青禾也不装了,一把将怀里的襁保扔在一边。
“该死的是你,是你这样的人贩子!我告诉你,收你们的来了!”
李寡妇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苏青禾便伸脚将他们踹飞。
紧接着,苏青禾吹了声口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陆霆枭和龚宫便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李寡妇和两个大汉早已被苏青禾踹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苏青禾又催动异能,将附近的蛇虫鼠蚁,都叫了过来,让他们爬上李寡妇和两个大汉的身子,随意啃咬。
三人身上又痒又疼,恳求苏青禾放过他们。
苏青禾不为所动,问道:“你们团伙有多少人?平时躲在哪里?做这一行多久了?拐了多少孩子?从哪里拐到的,又卖到了哪里?现在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李寡妇是其中意志最不坚定的,很快便将同伙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