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英象个打不死的小强,被苏青禾扇了一巴掌,站起来竟然还想反击。
苏青禾板着一张脸,提腿赏了张怀英一个窝心脚。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看见马宝娟小心翼翼捧在怀里装臭虫的瓶子,苏青禾心思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
“嫂子,这瓶臭虫借我用用。我不白借,给你五毛钱。”
马宝娟听到苏青禾要借走她的臭虫,立马紧紧护在怀里,生怕被苏青禾给抢去了。
这可是能让她怀上孩子的宝贝,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人拿走。
可在听到苏青禾要用五毛钱换,她又改变了主意。
工人一天的工资才一块多点,她抓这么一瓶子的臭虫,只用了半天,怎么想都划算。
“行,给你。”
马宝娟将一瓶子的臭虫都给了苏青禾。
她挺好奇苏青禾想干什么。
躺在地上好久起不来的张怀英说话很难听,骂苏青禾没家教,骂陆霆枭不长眼。
苏青禾并没有生气,对方打不过她,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她打开罐头瓶子上的盖子,走到张怀英身边。
在张怀英张嘴的时候,掐住她的腮帮子,往她嘴里倒了四只臭虫,然后用力将她的嘴巴给合上。
张怀英瞪大了眼珠子,怎么都不敢相信苏青禾竟然将臭虫扔进了她嘴里。
更倒楣催的是,苏青禾将她嘴巴捏住的时候,一只臭虫被咬烂爆浆了。
一瞬间,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张怀英疯狂地挣扎著,双手用力掰苏青禾的手,想要把嘴巴里面的臭虫吐出来。
苏青禾当然不可能让她吐出来。
这里可是她家门口,臭虫味道很大的,要是张怀英吐出来,她还得花时间清理。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苏青禾力气大,紧紧捏着不松。
张怀英快要恶心死了,臭虫含在嘴里吐不出去,味道越发浓重,她鼻子都能闻到自己嘴里的那股臭味。
她快恨死苏青禾了,要是这会儿手里有大刀,她都恨不得把苏青禾给砍死。
马宝娟都惊呆了,她这两天也吃过臭虫,不过都是生吞的,没敢嚼碎了咽。
这玩意儿味道大的很,平时不小心踩到,那味道能跟一路都不散。
苏青禾这丫头是真虎,竟然把臭虫扔到师长媳妇嘴里,还让人给嚼烂了。
她都不敢想,那味道该有多大。
苏青禾想了想,对马宝娟说道,“嫂子,帮我把屋子桌子上的抹布拿过来,我有用。”
马宝娟不是很想帮苏青禾的忙,她感觉这丫头没安好心,抹布说不定是用来堵张怀英嘴巴的。
得罪了师长媳妇,万一影响了她男人的前途,可就糟了。
苏青禾,“嫂子,帮帮忙,等会儿我给你写个不吃臭虫就能怀孕的方子。”
马宝娟……好吧,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片刻后,苏青禾从马宝娟手里拿过抹布,全部塞进了张怀英嘴巴里,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张怀英想吐吐不出来,想伸手将抹布拿出来,两只手却被苏青禾别在身后。
苏青禾推搡着她下了楼,将人带到空旷地带,一个箭步跑远了,就怕张怀英把臭虫吐到她身上。
苏青禾放开手的一瞬间,张怀英便赶紧去拿塞进嘴里的抹布,
她好不容易把抹布扯出来,接着就扶着墙,疯狂地呕吐起来。
几只臭虫和酸水混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周围很快围了一群人,对着张怀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张怀英边吐边哭,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屈辱。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委屈。
这次的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要让苏青禾跪着给她道歉!
张怀英吐完了,忍着浑身疼痛,踉跟跄跄回了家。
陆明谦心情不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
张怀英走到陆明谦门前,想让他带着自己去医院检查伤势。
“儿子,我去帮你找苏青禾算帐,结果被那死丫头打了一顿,这会儿身上疼,你爸晚些时候才会回来,你送我去医院行不行?”
陆明谦不肯,隔着门喊道:“妈,您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娇气,不就是一点小伤嘛,自己去医院就行了,我心情不好,您就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吧。”
张怀英身上痛,心里更痛。
她是帮着儿子出气去了,儿子却不知道心疼她。
说她娇气也就算了,还让她自己去医院。
张怀英突然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直到了晚上十点。
陆国昌忙完工作回来,肚子饿的咕咕叫。
以往保姆小唐总是给他留饭,他以为张怀英也会这样做。
结果一进厨房,里面冷锅冷灶,别说饭了,就连个馒头都没有。
洗碗池里放着个烧糊的菜锅,厨房乱七八糟的,象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陆国昌揉了揉眉心,提高音量,喊道:“怀英!”
张怀英正做着噩梦,梦见苏青禾往自己嘴巴里塞臭虫,吓得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隐约听见陆国昌的喊声,她一下子惊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国昌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自家媳妇出来,便有些把不耐烦了。
径直走进屋子,想看看张怀英在做什么。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张怀英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虚空。
张怀英见到自家男人回来,想起自己白天的遭遇,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陆……”
她哭诉着苏青禾如何欺负她,把臭虫塞进她嘴里,还让她出丑。
陆国昌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原本就对苏青禾印象不佳,现在更是怒火中烧。
“这个苏青禾,太过分了!明天我就去找她算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怀英见丈夫如此维护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她抽抽搭搭地说:“国昌,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今天真是被她欺负惨了。”
陆国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