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琨这些天一直在调查海上突然发生爆炸的原因,经过多方查证,终于确定自家的船是被救下他们的一男一女给炸的。
那女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离开了
他当时脑袋乱的很,只想着怎么回来跟老大复命,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等这几天反应过来,才想起去调查,结果发现海上另一条被炸掉的船是小日子的。
他们是被牵连的。
这些天他一直派人去内地查找那女人,可惜没有照片,因此也没有找到人。
结果吃早饭的时候,他偶然看见报摊上的报纸,这才发现昨晚跟着老大去酒店的女人,就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罪魁祸首。
郑鹤年猛地抓住黄琨的衣领,“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黄琨语气十分肯定。
“现在立刻马上去维港酒店抓人,那女人就住在里面,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她!”郑鹤年命令道。
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黄琨带着人去酒店抓人,结果扑了个空,经理告诉他们, 昨天晚上人已经退房了。
黄琨无功而返。
于是郑鹤年派小弟去港城各个酒店搜查,就连港口也要有人二十四小时把守,务必抓住苏玉凤,不能让她离开港城。
苏青禾是昨天后半夜带着陆霆枭和苏玉凤入住新酒店的,因此见过她们的人只有一个服务生。
这服务生今天刚好休假,酒店并不知道住了苏玉凤这么一号人。
黄琨带着照片来酒店,问经理有没有人见过照片上的女人,经理直接否定了。
这也导致他们错失了第一次抓到苏玉凤的机会。
下午苏青禾陆霆枭苏玉凤依旧在街上逛吃逛喝,愣是没有被郑鹤年手底下的人发现。
到了第三天,三人收拾好东西,跟刀哥在约定的地点碰面。
刀哥看着苏玉凤,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苏青禾好奇,“咋了?”
刀哥看向苏玉凤,“你娘这两天到底干啥了?”
苏青禾不解,“没干啥啊。”
“还没干啥呢,人家大佬全港城搜查你娘呢,早上还有人拿着报纸找到我住的旅馆,打听你娘的下落呢。”
刀哥早上起得早,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就看见有一个混帮派的人拿着报纸,跟前台打听消息。
他凑近看了个热闹,结果就看见人家要找的就是苏玉凤。
“我亲眼看见他们找你娘,还说要是能提供消息,就给一万块,我都没吱声,够义气吧!”
苏青禾难得正经地跟人道谢,“多谢刀哥,有空请你吃饭。下次有钱赚我也拉着你。”
她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谁帮了她娘,就是她的恩人。
刀哥憨憨地笑着,挠着脑袋说道:“我也没做啥,不过你们接下来要小心,在离开港城前,尽量不要乱跑,免得被人家发现。”
苏玉凤和陆霆枭在一旁听着,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郑鹤年大概已经知道了海上的爆炸是苏玉凤干的。
苏青禾扭头问苏玉凤,“娘,你到底干啥了?人家郑鹤年怎么会抓你?”
苏玉凤随口编了个谎话,“可能是他昨天对我一见钟情,结果我不理他,因爱生恨,想要报复我吧。”
苏青禾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娘,这理由也太离谱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苏玉凤白了她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老娘的魅力就是这么无处安放,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苏青禾无语了。
行吧,女人四十一枝花,娘说什么是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苏青禾从包里找出一条头巾,让苏玉凤先披在脑袋上,以免被郑鹤年的小弟看见。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等宋珊了。
苏青禾记得跟宋珊的约定,会在码头等到晚上七点,要是宋珊不来,就证明她想留在港城。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距离七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苏青禾耐心地等着,可惜直到最后一分钟,宋珊都没有出现。
苏青禾心里有点小失望,但也能理解宋珊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转身对刀哥说道:“去找蛇头吧,咱们不等了。”
刀哥点头,带着几人去找蛇头。
这会儿码头边上人多,来来往往都是运货的,郑鹤年手底下的小弟检查的并不仔细,并注意到他们。
苏玉凤跟在几人身后,就这么蒙混过关。
坐上船以后,一行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一天后,苏青禾陆霆枭苏玉凤三人重新回到了家属院。
陆霆枭的假期已经用光了,次日他便去了部队。
苏青禾在家闲着无聊,便提了一兜子水果去了何红梅住的医院。
上一次她过去是想邀请对方参加自己婚礼的,毕竟她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生物学母亲,给个红包一点不过分。
只可惜上次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对方就晕过去了。
她可是第一次结婚,红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光何红梅要拿红包,宋老登也得拿。
一百两百不嫌少,三千四千不嫌多。
光给她一个人还不够,陆霆枭的那份也要有。
打定主意以后,苏青禾去了何红梅住的病房,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病房里有个正在铺床的小护士,苏青禾上前想询问:“同志,这个病房里原先住的病人呢?怎么不见了?”
小护士回道:“你是她什么人?”
“算是认识吧,我这不是听说她住院了,拿着水果来看看嘛。”
小护士点了点头,回道:“何红梅疯了,刚刚被她男人接走,听说是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呢。”
苏青禾瞪大了眼眸,何红梅疯了?
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同志,那你知道是哪个精神病院吗?”苏青禾想去看看。
小护士点头,“当然知道,就在郊区的某某精神病院,他男人说的。”
苏青禾道了声谢,出门直奔郊区的精神病院。
要说她对什么地方最熟悉,那必须得是精神病院。
上一辈子,她可是在精神病院待了整整五年。
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宋老登可真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