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一听就急了，骂道：“拱出去，给我拱出去，买不起就别买，说谁东西是假货呢？”
苏青禾也不气，随后拿起一个盘子，在手上掂了掂，左手抛右手，右手抛左手。
杨老头气急，“不买别碰，那盘子是西周的！”
苏青禾呵呵笑道：“我觉得是上周的。”
杨老头对自己仿造古董的技术十分自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出他做出的东西是假的。
他脸红脖子粗，“胡说八道，不买就滚！”
苏青禾，“老爷子，别生气，听我说完。”
“有啥可说的？你要是觉得这些都是假货，就别来买，我老头子不缺你那点钱！”
苏青禾……缺不缺只有你知道。
不过她并没有拆老爷子的台，而是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你和你孙子在黑市摆摊，还没开过张吧！”
杨老头和小伙子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苏青禾继续说道：“这年头谁家里有闲钱买这玩意儿，拿回去被人发现了，属于破四旧，不是没收就是打碎，您们说对不对？”
小伙子瞪着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似乎非常赞同苏青禾说的话。
但下一秒旁边的老头子朝着他的腚根子踢了一脚，“杨狗蛋！你跟谁一伙的！”
苏青禾听到杨老头喊小伙子杨狗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小伙子尴尬地轻咳两声，说道：“我叫杨卫国，狗蛋是我小名。”
苏青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爷子，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是打算把这批假货卖了，换个地方再生活，对吧？”
杨老头被戳穿了，老脸涨的通红，却并没有吭气。
小伙子，也就是杨卫国，到底还年轻，脸上根本藏不住事。
听到苏青禾把他和爷爷的计划拆穿了，不自觉地便垂下了脑袋，不敢看苏青禾的眼睛。
“老爷子，你们在黑市摆摊卖假古董，一个月也不一定开一次张，就算开张了，也不敢再回去卖，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被人发现是假货追过来，与其这样，倒不如跟我合作。我保证带你们赚的盆满钵满。”
杨老头闻言有些心动，他看向苏青禾，问道：“咋合作？”
苏青禾也不藏着掖着，“我过几天要去港城，那边有很多外国人，他们很喜欢咱们的古董，很多甚至愿意花高价买一个盘子，我带着这些东西过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杨老头皱眉思索。
他还没答应，他孙子杨卫国开口了，“好！”
杨老头拍了孙子脑袋一巴掌，“瘪犊子，闭上你那坑，滚一边去！脖子上顶的是夜壶啊，人家说啥你应啥啊？”
杨卫国被爷爷打的有些蒙圈，“爷，这可是笔大生意啊，你凭啥打我？”
杨老头没有搭理他，脑子快速运转，计算着其中的利益得失。
卖一件假货出去，他的确能赚不少，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就怕别人找上门来。
但要是跟人合作，卖到港城去，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到时候他只负责生产，卖给人家，剩下的啥也不用操心，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成，但是咱们先说好，我这里的东西一旦卖出，概不回收，”杨老头说道。
杨老头是人精，苏青禾也不傻，“东西不好，我也不会要的。”
杨老头转头吩咐自家孙子倒茶，拿出纸币，和苏青禾商量了一些细节。
最终敲定花瓶卖二十块钱，盘子十五块钱，仿名家古画三十。
苏青禾并不觉得杨老头要的贵，她把这些东西卖到港城以后，洋鬼子给出的只多不少。
杨老头把家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认认真真算了一下，总共价值四百五十块，还不到五百。
苏青禾仔细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大方地数了五十张大团结，“老爷子，这些东西我都收了，对了，你那辆三轮车也给我吧，方便拉货。”
杨老头看着送到自己面前厚厚的大团结，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行行行，别说三轮车了，就是要我孙子，我也送。”
杨卫国，“爷 ……”
苏青禾汗颜，“老爷子，大可不必。”
钱货两清后，杨老头和杨卫国帮忙把一堆假货搬上三轮车，苏青禾蹬着三轮车，很快离开了黑市。
路上她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小道，连带着货和三轮车一同收进空间，随后回了家。
接下来几天没事干，苏青禾和陆霆枭又初识情滋味，一到晚上就开始颠鸾倒凤，一晚上至少要用掉四五个计生用品。
到了第四天，苏青禾两条腿都要散架了，整个人象是被吸干了精气似的，蔫哒哒的。
陆霆枭反倒越发精神，一到晚上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苏青禾累得够呛，和陆霆枭商量一周最多三次，多了她受不了。
陆霆枭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贪多，不然会把身体掏空的，可他一到晚上，闻到苏青禾身上的香味，就忍不住想干坏事。
“四次，多加一次，”他伸出了四根手指，声音里带着乞求，“我会很温柔的。”
苏青禾，“……”
听过买东西还价的，没听说过夫妻之间干那事还要讨价还价的。
最后苏青禾还是没拗过陆霆枭，将一周三次改为一周四次。
不过，到了晚上，她又后悔了。
陆霆枭竟然钻空子，前两天一晚上只来三个回合，现在直接五个回合都不带停的。
第三天早上，苏青禾罕见地赖床了。
外面日上三竿，她睡得死沉死沉，就连老娘苏玉凤过来找人，她都没醒。
陆霆枭出去给苏玉凤开门，给人倒了杯茶，接着回屋里给苏青禾准备洗脸水呀刷牙杯。
苏玉凤看得直皱眉，等苏青禾出来，忍不住戳了她两下脑瓜子，“你个臭丫头，懒得腚都带不动了，这都几点了，还没爬起来，干啥呢？”
苏青禾嘴角抽了抽，“娘，你真想知道我昨晚干啥了？”
苏玉凤突然想到什么，老脸臊的通红，“别别别，我一把年纪，听不得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我今天过来是找你们商量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