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基本上不认识许令涛,所以也没怎么怀疑。
倒是宋杰盯着许令涛看了一会儿,走上前询问,“令涛,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戴着口罩呢?这多不好,赶紧取下来。”
“不……不行,不能取掉,我下半张脸过敏了,不能露出来。”假许令涛压低声音,低声说道。
宋杰狐疑地看了几眼,这时许父许母挤开人群,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亲家,我们家令涛脸上又红又肿的,要是不戴上口罩,根本见不了人,你就别管了,我们在路上眈误了一会儿,错过时辰了,赶紧把宋芸喊出来,咱们去酒店吃席吧。”
宋杰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下去。
宋芸和假的许令涛在哄笑热闹中,坐上车子离开大院。
宋杰何红梅锁好院门,带着宋家的亲戚朋友去了民族饭店。
因为距离不算远,所以大家都是走路去的。
宋芸和许家人虽然是坐着车去的,但却需要按照习俗围着大路绕一圈。
因此大家是同一时间赶到饭店的。
饭店的大厅已经被许父给包下了,一共二十几桌,已经快要坐满了。
苏青禾拉着苏玉凤,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苏玉凤还记得昨天答应过苏青禾的事情,要在宋芸的婚礼上大闹一场。
她一直打量着四周,等着下手的机会。
这时,苏玉凤瞅见店里的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盛满酒的酒杯,还有一瓶茅台。
于是凑上前去打听,“这酒是给新娘新郎喝的?”
服务员点头,“他们敬酒用的。”
苏玉凤眼珠子一转,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点泻药。
她对服务员说道:“我是新娘的亲戚,新娘新郎等会儿还要喝交杯酒呢,要不这酒交给我,你去忙你的。”
服务员没多想,只以为苏玉凤是好心,于是将酒杯交给她就走了。
苏玉凤带着酒杯找了个偏僻位置,避开众人,将兜里的泻药全部下到了酒里。
再回来的时候,她将酒交给另外一位服务员,让人端着托盘交给宋芸,然后大咧咧地回到座位。
这年头婚礼举办的比较简单,基本上拜过天地以后喝个交杯酒,宾客就可以吃席了。
苏玉凤见饭菜端上来,不停地往自己和苏青禾碗里夹菜,大口大口地吃着,就好象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
“丫头,赶紧吃,这会儿不吃,等会儿你就没有胃口吃了,”苏玉凤用筷子往苏青禾碗里夹了个大鸡腿。
苏青禾……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再联想到昨晚上她让娘想办法大闹宋芸的婚礼,苏青禾眼睛亮了亮。
如果没猜错的话,老娘苏玉凤同志动手了。
接下来只管看好戏就成!
此时台上的宋芸已经跟假许令涛喝过交杯酒,各自倒了一杯,一桌桌给人敬酒。
苏玉凤以为许家人会单独为被敬酒的宾客准备酒水,没想到的是,大家喝的都是托盘上放的茅台。
那茅台里可是下了整整一包泻药,要是都喝下了,这饭店必定变粪坑啊。
苏玉凤光是想想就觉得反胃,放下筷子,伸手抹去嘴角的油水,拉着苏青禾的小手,离开饭桌,去了二楼。
苏青禾不知道老娘的用意,但知道跟着娘走不会出错,乖乖地上了二楼。
二楼都是包间,走廊旁边有栏杆,可以俯视一楼整个大厅。
苏玉凤亲眼看着一楼有十几个人喝下了加泻药的白酒,眉头皱成一团,不自觉地便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苏青禾嗅了嗅,并未闻到空气中有什么臭味,“娘,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捂住鼻子干啥?”
苏玉凤另一只手闲着,便帮苏青禾捂住了鼻子,然后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苏青禾瞪大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这时,一楼大堂传来一阵惊呼声。
苏青禾循声望去。
宋芸和假许令涛捂住肚子,艰难地弓着身子往前走。
所过之处宾客皆皱眉掩鼻。
一楼寂静无声,大家都放下筷子,朝着宋芸和假的许令涛看去。
“噗噗噗噗,”一阵连环屁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下一秒,宋芸捂着肚子,伴随着巨大的响屁声。
假的许令涛也跟着一起放屁,两人的屁声格外和谐,象是在演奏一首交响乐。
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可宋芸和许令涛放的这屁是又臭又响,整个宴会厅都弥漫着臭味。
宋芸试图维持自己的形象,挺直腰背,试图以最优雅端庄的姿势走向厕所。
可肚子里象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搅动,痛得她冷汗直冒,大脑停止思考,痛感蔓延至全身。
她终于顾不得形象,大步向厕所跑去。
假许令涛不甘落后,跑得比宋芸还快。
两人在厕所蹲了将近十分钟,拖着发麻的两条腿出来了。
宋芸以为上过厕所,就不会再拉肚子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可没想到刚在大堂站定,腹中又开始绞痛,屁股没夹紧,再次当着众宾客的面放了个大屁。
宾客们被熏得彻底没了胃口,纷纷放下筷子。
宋芸以为自己刚刚在厕所没有拉干净,于是转身准备回去上厕所。
没想到一扭头,刚刚经过的地面上留着一滩屎黄色液体,她的小腿处已经被那屎黄色液体浸湿,惨不忍睹。
宋芸脑袋晕晕乎乎的,不敢相信自己当着客厅里一百多号人的面,竟然窜稀了,还窜到地上了。
站在二楼的苏青禾乐不可支,窜稀的时候,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屁。
很明显,宋芸太自信了!
原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
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宾客中也有人开始放屁。
有的人菊花没夹住,竟然原地窜稀,把周围人恶心的齐齐呕吐。
好好的婚礼变成大型窜稀现场,可以说是把许宋两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爷子宋长征实在是没眼看,在宋家孙子辈的搀扶下离开了。
其馀人上厕所的上厕所,走的走。
饭店内的服务员见此情景,发出尖锐爆鸣声。
人都走了,谁来打扫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