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
僧袍男人三人瞳孔骤然一缩,滔天怒火噌的一下窜上心头,眼睛里杀气迸射。
他们对这个女人的痛恨甚至超过乌成三个位面。
因为这个女人在九州最具希望时,从背后狠狠捅了九州一刀子,让九州跌落深渊。
明明是九州培养了她,她非但不知感恩,却怪九州给不了她更好的。
你要离开九州,去追求更广阔的天空,可以,可你不能踩着九州的尸体去换取前程啊。
这绝对不能原谅!
“死!”
红衣青年没说一句废话,直接一枪刺出。
阿修罗抬起右手,一指点出。
叮!
火尖枪的枪尖被白淅的指尖挡了下来。
枪尖上的赤金火焰,直接被女人指尖喷吐的力量压灭。
星圣境五重天的气息,以及足以横压一域,强横无匹的大道域,从女人体内迸发出来。
同是星圣境,陆无常三人只是星圣境一重天,明显比五重天的阿修罗弱太多太多。
也是因为阿修罗的真实境界是七重天。
只是功力被陈述榨取,暂时跌落到五重天。
“什么?”
红衣青年大吃一惊。
“杀!”
僧袍男人和青衣剑客同时出手。
阿修罗由指变掌,向前猛地一拍。
砰!
红衣青年三人被其一掌全部震退。
阿修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三人,没说话,可又全都说了。
我是对的。
你们是错的。
抱着九州不放,只会一起沉沦,走向死亡。
舍弃他,走出去,才是明确的选择!
张青锋打量着阿修罗,这个让罗屠爱得不可自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最终以背叛回答了罗屠的爱,气得罗屠一人一刀杀去别陈位面,结果惨死他乡。
罗屠那一缕记忆不全的残魂里,携带着对舔狗深深的憎恨。
其实他不是恨舔狗,而是恨自己。
“可怜的男人!”
张青锋感慨罗屠命运悲惨的同时,不由为叶良辰感到幸运。
轰!
红衣青年也没说话,身躯一震,道身和大道域一起释放,玄色的灭世印在其道身上显露。
他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僧袍男人和青衣剑客也都将战力提升到极致。
阿修罗神色平静,出声说道:“三位前辈,我不是来打架的,今天过来只想讨大道本源一观,另外再带走两个人,他和罗屠的传人。”
她抬手指了下张青锋。
红衣青年三人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大道本源和张青锋是九州的希望,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丁点看不得九州好啊。
“讨死吧你!”
红衣青年一枪刺出。
僧袍男人和青衣剑客也同时出手。
张青锋念头一动,引动天道之力给红衣青年三人加持战力,同时拔剑斩向阿修罗。
“何必呢?”
阿修罗脸色一沉,身上突然窜起血色气焰。
燃烧斗魂!
她的战力从星圣境五重天直接提升到星圣圆满。
轰!
力量碰撞,红衣青年三人被掀飞数万丈。
嗡!
张青锋那不可捕捉的剑气,在距离阿修罗身体三尺处停了下来。
“有意思!”
阿修罗看向张青锋,眼神充满探究欲。
正面面对张青锋的攻击,她才知道陆无常为何死得那么莫明其妙,原来不仅捕捉不到张青锋的剑气,连张青锋何时挥剑都无法捕捉。
还好她早有防备,以绝对力量旋绕周身,张青锋的剑气只要靠近她,就会被镇压。
根本无需捕捉。
张青锋神色出奇凝重,因为天道之力被阿修罗的大道域压制了,心知这个女人比陆无常三人和那百万大军都可怕。
“唉!”
阿修罗目光转向红衣青年三人,摇头道:“三位前辈,我真不愿对你们和九州动手,不然之前大军压境时,我与他们一起动手,你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大家都是明白人,以我现在的实力,灭你们轻而易举。”
“所以,有话好好说,不要消磨掉我对九州的最后一点情义,自取灭亡。”
“呵…呵呵!”
青衣剑客嗤鼻冷笑,“你是不想与他们联手吗?你是心里有愧,没脸面对九州,于是借他们的手抢夺大道本源碎片,可是没能得手,才不得不露面。”
“真不是!”
阿修罗摆摆手,神色戏谑道:“其实吧,我是想等他们抢到大道本源碎片,即将彻底摧毁九州,而你们深陷恐惧绝望时,从天而降拯救世界,让你们对我感恩戴德,奉我为九州之主,主动献上大道本源给我参悟。”
她没有说谎,这确实是她的打算。
因为她觉得参悟九州的大道本源,肯定要结合九州的天道在九州参悟,所以想借拯救九州之功,抵消自己当年之过,让红衣青年三人臣服,奉她为九州之主。
怎奈何陆无常等人不中用,使她的计划落空。
“贱人,阴险!”
红衣青年怒骂道。
他没有继续暴怒动手,因为张青锋传音给他,让他们拖延时间。
张青锋正在以未知大道强行修补大道本源碎片,这是张青锋想到的唯一对付阿修罗的办法。
未知大道没有让他失望,竟真的像推衍远古大道法则时那样,化作黑乎乎的浆糊,把破碎的大道本源往一起粘合。
可是还有一块碎片在封神塔里,得想办法弄到手。
阿修罗的目光落在红衣青年身上,突然目露狰狞,嘴角掀起一抹诡笑,说道:“前辈,晚辈知道一个关于你的惊天之秘, 你想不想听?”
“你能知道什么?”
“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发现,从别陈位面回来后,战力一落千丈?还有你们两个,战力应该也大不如从前了吧?”
三人闻言,神色大惊。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找不到原因,最后归结于九州天道残缺。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红衣青年沉声喝问。
阿修罗朝红衣青年抬手一抛。
砰!
一具水晶棺落在红衣青年面前,棺材里躺着一个红衣男子,其尸体保存完好,面容清淅可见。
红衣青年盯着水晶棺材,瞳孔剧震。
僧袍男人和青衣剑客也都盯着水晶棺材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