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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商战反击,染坊称王(1 / 1)

天枢星的晨雾还未散尽,苏家染坊前的朱漆木牌已被擦得锃亮。

苏晚竹站在染坊二楼的雕花栏杆后,看着底下攒动的人头——来参加新绸发布会的商贾们挤得连青石板都看不见,锦缎团扇碰着玉扳指,金步摇撞着珍珠坠,倒比过年的花市还热闹。

"三小姐,该下去了。"李文远捧着个檀木托盘上来,盘里盖着块杏黄绸布。

他袖口沾着墨渍,显然连夜整理了所有订单。

苏晚竹伸手揭开绸布,底下的"星辰染绸"在晨光里轻轻一颤——那是比靛蓝更深的幽色,像极了荒星的夜空,而当她将绸子对着太阳扬起时,数不清的银芒突然从绸面浮起,如碎星落进了染缸。

楼下传来抽气声。

苏晚竹扶着栏杆缓缓下楼,绣着缠枝莲的裙角扫过每一级台阶。

她在主位站定,指尖抚过那匹星绸:"诸位可知这颜色如何得来?"

人群静得能听见茶盏里的水响。

"这是用荒星极北冰原的星砂,混着苏家养了三代的蓝草汁。"她忽然笑了,眼尾的碎光比星砂更亮,"但最要紧的,是火候——星砂遇热会化,蓝草汁要在第三遍沸时放,多一刻太浓,少一刻太淡。"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清冷,"这方子,只有我会。"

底下炸开了锅。

"三小姐,我要三百匹!"

"我出双倍银钱,先给我留五十匹!"

"王掌柜你挤什么,我家夫人上月还说要给公主做寿礼——"

苏晚竹垂眸看着手里的星绸,想起昨夜染缸里翻涌的幽蓝。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牌还贴着心口,"星垂平野阔"的刻字硌得皮肤发疼。

她轻轻将星绸搭在臂弯:"李账房,记好——订单排到三个月后,先交三成定金。"

李文远立刻展开账本,笔尖在纸上飞:"张记绸庄,三百匹,定金三千两"

消息传到苏怜月的听雪阁时,她正捏着茶盏看新得的翡翠镯子。

丫鬟小桃掀帘进来,手里的帖子抖得几乎要掉:"小姐,苏家染坊的新绸被抢疯了,说是叫什么'星辰染',在太阳下会闪星星!"

茶盏"啪"地碎在青石板上。

苏怜月猛地站起来,金步摇上的珍珠撞得叮当响:"你说清楚!"

"说是三小姐自己调的染料,方子只她一个人知道"小桃缩着脖子,"而且而且所有染料行的老板今早都去染坊签了独家合约,连陈记的靛蓝、周行的苏木,全全被三小姐包圆了!"

苏怜月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案上自己染坊新出的藕荷色绸子——那颜色淡得像被水泡过的花瓣,哪里比得过什么"星辰染"?

她抓起案上的账本摔在地上:"她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小桃蹲下去捡账本,突然压低声音:"小姐,我今早去茶棚买糖糕,听见几个掌柜的闲聊说赵家最近得了种新染料技术,能染出跟星辰染差不多的颜色"

苏怜月的眼睛突然亮了。

赵家的正厅飘着沉水香。

赵老爷捻着胡须坐在酸枝木椅上,看苏怜月攥着帕子走进来,脸上的笑比佛前的供果还甜:"怜月侄女这是稀客,快坐,上碧螺春。"

苏怜月刚沾着椅子边坐下,就直入主题:"叔父可听说苏家新出的星辰染?"

赵老爷的手指在椅把上敲了敲:"自然听说了,那颜色当真是妙。"

"可我染坊的染料全被三妹妹截了。"苏怜月咬着唇,"叔父若肯借些染料技术"

赵老爷突然叹了口气,往前倾了倾身子:"不瞒侄女,我赵家最近也在为这事犯愁。前儿有人来查账,说我们走私荒星物资"他压低声音,"那星辰染的染料里,可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苏怜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过"赵老爷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我这有份染料方子,原是买来防身的。侄女若肯替我试染几匹,权当帮叔父个忙?"

苏怜月盯着那瓶子,瓶身映着她发红的眼眶。

她伸手接过,指尖碰到赵老爷的手背——那双手冷得像块玉。

"谢叔父。"她强笑着起身,"我这就回去试染。"

赵老爷送她到门口,望着她上轿的背影,摸出帕子擦了擦手。

后堂传来脚步声,陆昭的玄色官服扫过青砖:"赵大人倒是会推锅。"

赵老爷的冷汗立刻浸透了中衣:"陆千户这是何意?周某不过是"

"不过是把罪名往苏家姑娘头上推。"陆昭把玩着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的云纹泛着冷光,"三法司的人后日到,赵大人最好想想,怎么跟他们解释这瓶子里的星砂,和荒星走私案有什么干系。"

暮色漫进赵府的飞檐时,苏怜月的马车正穿过西市。

她攥着青瓷瓶贴在胸口,瓶身还留着赵老爷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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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茶棚里,李文远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将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得发腻,倒像极了这局里的糖衣。

而在锦衣卫的演武场上,陆昭正往刀鞘里插刀。

刀身入鞘的轻响里,他听见手下汇报:"苏二小姐带着个青瓷瓶出了赵府,往染坊去了。"

他摸出兜里的糖纸,那是今早苏晚竹塞给他的——荒星产的野莓糖,甜得发涩。

陆昭将糖纸折成小方块收进袖中,抬眼时,目光比刀鞘上的云纹更冷。

今夜的月,该圆了。

陆昭的绣春刀撞在赵府朱漆大门上时,门内正传来苏怜月的尖笑。

"赵叔父放心,等我用这方子染出星绸——"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门闩"咔"地断裂,十二名锦衣卫如墨色潮水涌进正厅。

陆昭立在门槛处,玄色官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金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苏二小姐这是要连夜离京?"

苏怜月手中的青瓷瓶"当啷"坠地。

她后退两步撞翻了香案,檀香混着碎瓷的土腥气扑面而来:"陆陆千户?我不过是来取些染料——"

"取染料需要穿夜行衣?"陆昭抬了抬下巴,一名锦衣卫上前扯下她外袍,底下月白中衣沾着星砂的银粉,"更巧的是,这瓶子里的星砂,和三法司查了半年的荒星走私案样本,成分分毫不差。"

赵老爷"扑通"跪在地砖上,额头磕出红印:"陆大人明鉴!是怜月侄女说要借染料周某绝无"

"赵大人前日还说被查账委屈。"陆昭蹲下身,指尖挑起苏怜月鬓边的金步摇,"怎么见着官差,倒急着推人?"他突然攥紧步摇,苏怜月痛得尖叫,"你以为赵家会帮你?他们不过是想让你替他们顶罪罢了。"

苏怜月的指甲在陆昭手背上抓出血痕,眼底血色翻涌:"苏晚竹是她害我!她早知道赵家有问题——"

"苏三小姐昨日还在染坊对账。"陆昭甩开张牙舞爪的苏怜月,锦衣卫立刻上前用锁链捆住她手腕,"倒是赵大人的账房,藏着二十本走私账册。"他转头看向瘫软的赵老爷,"三法司的人在偏厅等您,不如现在就去认认,哪笔是您签的字?"

夜禁的梆子声敲过第三遍时,苏晚竹正站在苏家祠堂的青砖地上。

十二盏羊角灯将祖宗牌位照得透亮,大长老捻着花白胡须:"三丫头,你说半月利润翻倍,可拿出凭据?"

她掀开随身的锦缎包袱,一叠叠盖着各商号朱印的账单如蝶翼展开。

最上面那张是张记绸庄的:"星辰染绸三百匹,定金三千两,尾款十月十五付清。"第二张是周行布坊的:"定制星绸五十匹,专供公主寿礼,单价涨五成。"

"这这总利润"二长老扶了扶老花镜,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比上月翻了两番还多?"

"不止。"苏晚竹将最后一叠账册推到案前,"因星绸热销,苏家染坊的普通蓝绸也跟着涨价三成。

那些说我'克夫灾星'坏了门风的——"她抬眼扫过人群,眼尾的碎光比烛火更亮,"可知道灾星带来的,是真金白银?"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铜炉里的轻响。

大长老咳嗽一声:"三丫头,你母亲当年管染坊时,也没这般利落。"他指节敲了敲账册,"从今日起,染坊归你直管,每月初一交账。"

"谢大长老。"苏晚竹福身时,袖中母亲的玉牌硌着心口。

她听见三长老小声嘟囔"到底是苏家养的",听见四长老说"早该召回三丫头",却独独没听见想象中"灾星"的骂声——真好,他们终于开始算钱了。

月上中天时,染坊的晾绸架还亮着灯火。

苏晚竹站在阁楼的青瓦上,看着底下二十几个染工还在赶制订单。

星砂在染缸里翻涌,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泛着幽蓝,像极了荒星的夜。

"看什么?"

熟悉的沉嗓音从身后传来。

陆昭的披风扫过她的裙角,掌心躺着颗裹着糖纸的野莓糖——和今早她塞给他的那盒一个模样。

"看他们把星砂变成钱。"苏晚竹接过糖,指尖擦过他手背上的抓痕,"赵家的事,谢了。"

"谢什么。"陆昭靠在栏杆上,望着染坊里的灯火,"你查星砂来源时,我就猜到赵家养了条蛀虫。"他突然低头,声音轻得像落在瓦上的月光,"我只是不想你再被骂灾星。"

苏晚竹的喉咙突然发紧。

她撕开糖纸,野莓的酸甜在舌尖炸开——和荒星的风一样,又苦又甜。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陆昭摸出第二颗糖,在指尖转着。

她望着染坊外的星空,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要笑着看他们倒下"。

风掀起她的裙角,她转头时,眼里有星火在烧:"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苏家。"

"真正的苏家,不是靠赶女儿去荒星立规矩。"她将糖纸折成小蝴蝶,轻轻放在栏杆上,"是靠染坊的绸缎,让天枢星的人提起苏家,就想起星辰落进绸子的光。"

陆昭突然笑了。

他的笑极淡,却让眼底的冷霜融成春水:"我帮你。"

"那先帮我查查。"苏晚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爹最近是不是不太对?"

"怎么?"

"老黄刚来找我。"她望着染坊外的阴影,"说老爷夜里常梦游到偏院,嘴里念叨'阿柔,我错了'——那是我娘的小名。"

陆昭的手指在栏杆上叩了叩,目光沉进夜色里:"我明日就让人查。"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只夜鸟。

苏晚竹望着染坊里忙碌的身影,将糖纸蝴蝶轻轻一推。

它打着旋儿落下,掠过染缸里的星砂,落在正在晾绸的老染工脚边——像极了一颗坠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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