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子。”江漓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闷闷的,“为夫舍不得你……”
杜若回抱着他,吸了吸鼻子,“那你每个月都要写信给我报平安,别忘了。”
江漓嗯了声,“我会的。”
当晚,两口子情绪大爆发,干了几票黄的。
去他娘的守孝!
关起门来干事,不叫水不在裸露的地方种草莓,谁还能躲到你床底下偷窥不成?
鸡都叫三遍了,陷入休眠状态的系统,愣是没找到机会重新开机。
不得不说,练武的男人体力就是好啊。
等杜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伸手一摸,枕头都凉透了。
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喊道:“相公?江漓?”
江漓没进来,进来的是丫鬟青团。
“夫人,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现在什么时辰?走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杜若急忙要起床。
青团赶紧给她披上衣裳,防止她着凉,“是大人吩咐不让奴婢们叫醒您的。”
“夫人您先别急,大人五更天就动了身,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怕是追不上了……”
这么久?那都跑出上百里了。
杜若缩回到了被子里面,算了,追不上不追了,再睡个回笼觉。
昨晚闹腾得太厉害,困死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上午。
总算是把缺的觉给补回来了,懒腰一伸,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青团进来送热水,视线不着痕迹地往床上瞟了眼,很快拿了床干净的床铺过来,重新换上。
还贴心地问杜若:“夫人,要不要喝口温茶润润喉?”
杜若老脸一红,轻咳了两声,“也好。”
脑海中,系统调侃道:“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想必本统都不用再休眠了吧?”
“休你的吧,这么多话。”杜若很是没好气。
想到大半年都见不到江漓了,心里头顿时空落落的。
忽然她想到什么,“差点忘了,药还没吃呢,赶紧帮我兑换一颗。”
现阶段可不能怀孕,要不然她和江漓指定要被言官给参死。
借着青团端过来的热茶,杜若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洗漱完,坐到了梳妆台前。
青团手艺灵巧,特地给杜若梳了个堕马髻,被爱情滋润后的女子眼波流转,唇色红艳,无需任何点缀,就自带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夫人,您真好看。”青团都看痴了。
杜若笑眯了眼,随手从梳妆盒里拿了根朱钗抛给她,“好嘴,赏!”
换上为过年准备的新衣裳,臭屁地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径直去了蕙风阁,给亲娘和后爹拜年。
郑氏塞了个红包给女儿。
江砚也不吝啬,不光有红包,还多送了个话本子,说是自己亲手所写,插画也是他自己画的。
最近可畅销了,都快卖断货了,特地给杜若留了一本。
杜若呵呵,“……谢谢啊。”
哪有人过年给晚辈送这玩意的?
再说了,江漓又不在家,万一看出火来了,谁来灭?
把话本子随手存进了系统,跟着又去了客房那边,给郑家人和王大娘他们拜年。
不出意外,又收获了一堆红包。
刚好遇到了同样来拜年的江晟、江婉、春花,还有裴越,于是带着他们一块儿去隔壁苏府拜年。
拜完一圈,红包都拿不下了。
杜若干脆给几个小的分了,尤其是裴越,“你多拿点,媳妇本要趁早存知不知道?”
裴越养了几个月,又吃了生长激素,再加之每天都练功,身高像窜天猴一样,起码长高了七八公分。
和杜若站在一起,已经不相上下了。
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往上冲,系统给他预测了下,一米八问题不大。
听到杜若的话,裴越昳丽的脸蛋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飘忽,倒是没拒绝。
江婉忙指着江晟,“大嫂大嫂,三哥也要!三哥都十五了,该娶媳妇儿了!”
“胡说八道!”江晟跳了起来,“媳妇儿只会影响我种地的速度,我才不要呢,哼!”
春花在一旁捂着嘴笑。
杜若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不要就不要,你二哥还没找呢,轮也轮不到你啊,急个什么劲。”
打打闹闹间,很快就到了江府门前。
杜若无意间瞥了眼隔壁。
“杜府”的匾额已经被摘了下来,空荡荡的。
门头上挂着的两个红灯笼都褪了色,在凉风中无助地摇来晃去,显得凄凉又萧索。
红漆大门上仍旧贴着白色的封条。
之前杜若曾动过心思,想把这座宅子给买下来,等将来江婉成了亲,送给她,好方便就近照顾。
后来被杜仁美先下手买了去。
买之前原房主容娘子曾经和杜若提起,说算命先生算过,这宅子克读书人。
果然杜仁美搬进去不到一年,就出了事,家里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家破人亡。
再加之有杜明珠邪神的名号,几乎可以预料到:这宅子很难再卖出去了。
就算能卖,也绝对是白菜价。
要不要捡个漏呢?
杜若倒是不担心什么克不克的,就是有点膈应,毕竟是杜仁美一家子曾经住过的地方。
而且江家很快就要举家搬去京城了。
大概率不会再回凤阳府长住……
就在杜若尤豫的时候,一个胥吏打扮的男人急匆匆往这边走过来,看见杜若,忙上前见礼:
“杜神医,新年好啊!”
杜若有点印象,好象是公孙师爷身边的助手来着,便笑着问道:“大过年的,怎么没休假?”
“还不是因为它?”胥吏朝那宅子努了努嘴,“这宅子不吉利,本来大人都打算烂手里了,结果您猜怎么着?还真有傻子来问价了!”
“这不,公孙师爷让我赶紧过来收拾收拾,顺便测量一下,估个价出来。”
他撇了撇嘴,“还估什么价啊,有人要就不错了,原价三千两往上,我看五百两就可以出手了,早卖早完事,再晚点倒贴都没人要……”
五百两,简直是打骨折的价格。
杜若都有点心动了。
“问价的是谁啊?”
胥吏回忆了一下,“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长得挺喜庆的,据说和杜神医一样,也是个大夫来着。”
“还说什么自己一身浩然正气,不怕那些邪门歪道,也不信命。”
“哦哦还有,说他特别崇拜和敬仰杜神医您,能和您做邻居,是他莫大的荣幸,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呢!”
杜若心念急转,“叫什么名字?”
胥吏回道:“好象姓莫,叫什么来着……哦,莫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