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直播更好刷流水！
李愈自以为商业嗅觉敏锐，开开心心给程琳打电话，结果得到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答案——这套路数早在十年前就被玩烂了。
细说起来，源头是当年可以海外充值的某直播平台，以及一大批换皮氪金网游。
老向和小陈这两位刷钱大哥，当年都遭过罪，非常清楚其中细节。给支持的主播刷钱打年度活动，一天刷上百万连着刷三天，对家一声不吭跟到底。
到最后才发现，他们在刷白花花的银子，人家在洗黑黝黝的金子。
但李愈还是不一样的，暂时只需要资金进出流水。
他用微信语音聊天组跟老向和小陈聊到凌晨，学到了很多新姿势，分别给他们俩支持的女主播刷了几个嘉年华，约好回头有时间聚会喝酒。
第二天下了班，便怀揣着刚学到的娱乐直播内幕，前往袁嘉楠签约的公司总部。
李愈到地方刚停好车，就看见她站在地下停车场出口，施施然的招手示意。
“你怎么换车啦？”袁嘉楠笑脸相迎。
“这车空间大，今晚试试？”
李愈意兴阑姗懒得正经解释，宝马4玩腻了确实不适合日常通勤，换辆奥迪a8更符合他的打工人身份。
袁嘉楠欲拒还迎，娇嗔你怎么那么多花样。
她今晚和朋友约好去喝酒的，临时收到老曹通风报信说李愈要来公司玩，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放朋友鸽子跑来公司严防死守。
倒也不是存心争风吃醋。
好哥哥去外面怎么玩都无所谓，可跑到她眼皮子底下玩，要是被同公司的女主播、女网红撬走了，她岂不成了纯纯的小丑。
这是职业能力和尊严问题，奇耻大辱！
任老曹懂规矩拎得清，也想不到袁嘉楠的脑回路。卖好不成，反而被认定成使坏，只能挨着她的白眼讪讪尬笑。
“李哥，我教你做照片后期处理吧。”老曹硬着头皮提议。
“叫我白昼就好。”
李愈没什么反应，搬把椅子坐到工位旁边，静心学习使用ps软件。
袁嘉楠像上了吊的女鬼一样贴在他身边，去找女团主播拍照也是脱裤子放屁，完全起不到练手效果。不如踏实学点实用修图小技巧，旁观人家专业摄影师怎么拍。
再者还能顺便参观一下机构运作模式。
他现在觉得娱乐直播这门生意还真行……
李愈耐心学习两个多小时，到晚上八点左右让胡恺订商k包厢，带老曹去喝顿大酒。散场的时候，他特别不好意思连感谢带道歉，然后醉醺醺搂着一个女孩钻进的士奔向酒店。
“我明晚还去你公司，你还跟不跟着我，说话！恩？说话！”
李愈也揽着袁嘉楠回了酒店，在停车场车里狠狠质问她两遍。
泄了邪火，转头找万能的胡恺帮忙，约个专业外景女模特！
三个小时五千块钱，女模特自带妆容和服装，拍摄地点在支付宝附近的一条网红仿古小镇。李愈趁午休的功夫，开车十多分钟路程，途中还去麦当劳买俩汉堡当午饭。
开a8、戴迪通拿，手持哈苏吃汉堡，趁工作午休时间出来学摄影，是为热爱发烧没错了！
女模特高山仰止，尊敬喊声老师：“老师，我们现在可以拍吗？”
“可以！”
李愈拍掉手上汉堡渣渣，举起相机迅速投入拍摄状态。
这位女模特身高175体重百斤出头，长相是甜美挂的，相机直接怼到脸上拍都拍不丑。他把相机开到自动挡轮椅模式，边指挥站位姿势边调整角度，咔嚓咔嚓摁快门。
像模象样的拍半天，中场休息换套衣服。
李愈挑几张照片给女模特看：“你感觉这几张怎么样？”
“……呃，我觉得这张，曝光度是不是有点高？”女模特沉吟难言。
眼前这位摄影爱好者，技术和热情有点不太成正比。
一眨眼，从老师变成了爱好者，李愈毫不气馁比个ok手势。推门落车去买两杯咖啡，再来根烟顶一下，重新振作精神继续拍！
“这个机位怎么样？”
“可以，我手里拿个道具吧。”
“不用道具，你先给我个侧脸，拍你侧脸试试。”
“那这样构图会不会偏啊？”
“没关系，我后期能裁剪。”
李愈改变思路边和女模特商量边拍，灵活运用昨晚学到的一点后期ps技术知识。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刚好拍完第三套衣服，他手机响起闹铃——午休结束该回公司了。
女模特正坐在车里换衣服，听到他说不拍了，不由惊奇问道：“你真是给别人打工的呀？”
“互联网公司搬砖。”
李愈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操作相机导出几张自认不错的照片，问道：“你接下来几天都有档期吧？”
“恩嗯，经纪人跟我说过了：你要拍五天，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来这里。其实我是拍短剧的，只要没接戏进组，一两月之内都有档期。”
女模特自我介绍清楚。
李愈不置可否，把导出的几张照片给她看：“你觉得这几张照片，有你喜欢的吗？”
“我感觉都挺喜欢。”
女模特回答很职业，客户付了钱无论拍的好坏，只要不把照片挂到网赌网站当宣传照，随便怎么着跟她没关系。
李愈认真强调道：“你不好好说，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真喜欢。”女模特眨着一双大眼睛和他对视以示认真。
李愈作势拿起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你不真诚。”
“哥，你别！我真诚，我特别真诚，这张照片我确实觉得还行，就这一张照片还行！”
女模特连忙攥住李愈手腕，神情满满地真诚。
三个小时赚五千块，看起来收入好象很高，实际上不是每天都能接到活。要是再去掉经纪公司分成，妆造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成本，今天这单生意属于肥活了！
两人僵持片刻，李愈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喜欢这张照片？
女模特心想，既不能无脑夸奖，又不能不夸，职业外围女碰到两分钟的嫖客也没她难啊。盯着照片猛看，搜肠刮肚勉强挑出相对而言还不错的点，努力夸奖一番。
“行，你还算真诚。”
李愈勉强满意，女模特欲哭无泪。
就这样中午独立拍照练手，晚上去找老曹学后期，连着几天直到周五，他尝试发朋友圈交付任务，再次失败。
任务格子已经卡一周了，说不上是无奈，亦或者是挫败。
周五当天按照约定卖给贺鸿宇10枚比特币，总价200万，原本走个人账户要扣掉四五十万税，现如今走公司交易，200万现金全须全尾到帐。
李愈看着银行卡馀额一串零，更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至少最近，他并非全然碌碌无为。
无论如何，明天、后天还能刷新出两个任务，希望来点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