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滨银泰是商业街，附近没几家好餐厅。
君悦酒店二楼的牛排馆出品还可以，李愈首次变现比特币当晚吃的湖滨28号餐厅，就是这家酒店的。说起来，这个酒店品牌和柏悦同属凯悦集团，柏悦是君悦的上位。
在同价位酒店中，这两家的餐厅颇为出挑。
李愈走进餐厅时袁嘉楠正在点菜，老曹坐在旁边频频喝着白开水，对面前的菜单视若无睹。这老哥整个晚上都这样，言谈举止规矩，看着比较靠谱。
“老曹，你想吃什么就点。”
李愈拿起菜单感谢道：“我开车来的，要不然就跟你喝一杯了。”
老曹这才拿起菜单，捡着价格便宜的配菜点两份。
袁嘉楠倒是大致摸准李愈脾气了，她这位好哥哥性格随和平淡，只要哄开心了不会计较锁碎细节。摆造型可是体力活，得点瓶女士酒奖励下自己，香槟。
这算是最实惠的酒了。
因为喝红酒分餐前酒、佐餐酒、餐后酒很麻烦，而一瓶香槟可以从头喝到尾。如果约女孩吃饭想要点面子，丰俭由人点瓶香槟不会出错，三五百块钱的起泡酒当做香槟平替也行。
当然，前提是约的女孩子不懂酒。
要不然她可能会来一句：不是所有起泡酒都叫香槟，一瓶好的香槟，开瓶时会发出贵妇般的叹息……
“呲。”
侍酒师介绍了半天酒水知识撬开香槟瓶盖，瓶口钻出淡淡白色气体发出轻微气声，袁嘉楠满意地轻轻点头说声谢谢，也不知道她在满意什么。
贵妇是这么叹息的？
皇上，他在耍你啊！
老曹看着李愈波澜不惊切着牛排大口吃肉，心想富哥就是素质高有函养。要是有人跟他说这瓶酒要四千块，他绝对从椅子上蹦起来，把餐盘拍对方脸上。
李愈快速吃完一块牛排垫肚子，缓过劲儿来挑起话头：“老曹，你觉得我从头开始学摄影，多久能拍出今天这种水准的照片？”
“你今天拍的已经很好了啊。”老曹全是鼓励没有教程。
“不开玩笑。”
李愈抓起餐巾抹了把嘴：“你光指导不上手，我全程自己拍，多久能拍出来今天这样的照片？”
“如果你只想拍一个风格的一组照片，十天半月就可以独立出片。”
老曹给出实在回答，摄影风格、类型不同，对光影机位造型等等技术，都能够总结出一套定式。有专业模特配合，就算是个傻子，但凡会拿起相机猛拍，时间长都能形成肌肉记忆。
这东西就好象练武功。
乔峰一板一眼练几十年武功很猛，段誉狗运速成只会两招六脉神剑，乍看起来也不弱。
老曹积极鼓励道：“摄影没那么难，贵在实践，其实你真挺有天赋的！”
“别说实践，我今天中午才在网上找教程视频，第一次听说‘人象三要素’什么的理论知识。”李愈摇头失笑。
老曹不以为然：“那你说‘人象三要素’是什么？”
“光线、构图、姿态，我没记错吧？”
“错了，人象三要素是：模特、模特、模特！”
老曹脱口而出一句，斩钉截铁道：“模特漂亮会摆造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网上很多‘互免拍照’，小白摄影师为了练手拍照不收费，大把自认长相漂亮的女孩也想免费出片，结果凑到一起拍来拍去双方都不满意。”
“摄影师觉得模特不会摆造型，丑的后期都p不过来；模特觉得摄影师技术差劲，还不会提供情绪价值……在这方面，你的天赋已经拉满了！”
两人说话间袁嘉楠离席去厕所了，老曹展露男人本性，露出个意会的笑容，相当猥琐。
他当场掏出手机展示小红薯主页，随便一刷五六条‘互免拍照’帖子，账号私信好几个女孩子问他互免不。点开女孩们的主页一看，不说一言难尽吧，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嘿嘿，李愈见状也笑了，心里聊以慰借。
只要明确目标就学呗，十天半个月而已，这点行动力还是有的！
“不过模特配合度太高，对你来说，有点不太好进步。”老曹语气略带羡慕话往回说。
以袁嘉楠今晚那金牌幼师哄孩子的劲儿，只要不把她拍成哥斯拉怪兽就能夸得出口，祖国的花朵们要是在她手里，这辈子长不大——太丧良心了！
李愈心知肚明，沉吟道：“你认识专业的街拍模特吗，帮我介绍几个。”
“呃，这个。”
老曹尤豫的瞄了眼厕所方向，他倒是有几个专业模特接单的百人大群，但不能得罪袁嘉楠。
账号编导和出镜网红起冲突，账号就没法做了。
李愈端起水杯抿了口橙汁：“我们俩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一直把我当哥哥的。”
“哈哈，我知道。”
老曹吃人嘴短只真的听，低头瞄了眼餐盘里的大牛排，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我们公司有很多女孩子，虽然没专业模特好，但形象绝对够用。”
“她们收费也很合适，可能一个小时两三百块钱，而且你要是来我们公司拍，还能观摩其他编导摄影师平时怎么拍的。”
风骚富哥进了专业模特群，自然是龙归大海畅游港湾品尝咸淡，吃上自助餐了！相较之下，来公司拍至少在袁嘉楠眼前，那她要是看不住自己的好哥哥，怪不了别人。
老话说堵不如疏嘛！
老曹灵机乱动，想出折中建议。
李愈不求甚解，机构又不需要网红坐班，袁嘉楠这种二十万粉丝的小网红，都只是在杭城生活，方便去公司跟编导聊拍摄创作而已。
“不是，我们公司最近弄了个直播女团，女孩子镜头表现力摆造型绝对可以的！”
老曹认真解释，点着脑袋保证。
李愈将信将疑：“你们做女团要参加选秀节目出道啊？”
“……就在抖音上直播，最近火起来的一种直播形式，跳跳舞唱唱歌。”
老曹正说着，袁嘉楠从厕所回来，远远地听到风声，搭话道：“你们在聊直播啊？”
“没什么，我昨天刷抖音，刷到你们机构的网红在直播。”
李愈轻描淡写敷衍，袁嘉楠也怕他看直播刷钱上瘾，去给野鸡女主播当守护天使，顺势带偏话题说起他们机构今年打算办庆典，五十万粉丝以上的达人才能走红毯。
老曹暗自松了口气，富哥不卖队友可深交，银义！
吃完饭散场，李愈打发袁嘉楠回家，独自返回酒店抖音搜索他们公司的女团直播间。
晚上是黄金时间正在直播中，直播间氛围很热闹，男主持人伴随强烈dj舞蹈音乐串场要礼物，五六个女孩子只负责跳舞，直播间上了礼物榜高位。
全平台杭城地区前十。
李愈根据上次给袁嘉楠刷礼物的经验估计，这得一个小时之内，三五万块钱礼物进帐。
女孩子们在美颜镜头里身段颜值都不错，舞蹈跳得好摆造型自然不在话下，老曹没说假话，明天下班可以去看看……
李愈想着想着，心里升起个念头：这种娱乐女团直播间，岂不是比电商直播带货还轻资产？
电商带货直播间，最起码还得对接货源厂家选品，配置物流售后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