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探员板着脸亮出证件。
“fbi，我们怀疑奇点资本通过非法手段做空次贷，请配合调查。”
方侗此时正在旧津山硅谷的spacex总部。
会议室里，他刚和spacex签完股权转让协议。
马丝克正要带方侗一行人去用餐。
这时，席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方侗向马丝克示意要接电话。
马丝克耸耸肩，表示随意。
“喂，怎么了？”
“方董，出事了，fbi找上门了。”
席林的第一句话就让方侗笑容瞬间消失。
fbi？
活见鬼，他们怎么会盯上我？
“具体什么情况？”
“他们指控我们做空次贷时涉嫌违法操作。”
“现在公司被查封，账户资金全被冻结。”
“对方负责人要直接和您通话。”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方先生？”
“是我。”
“我是fbi探员刘易斯。”
“限你二十小时内返回钮约接受调查。”
“否则后果自负。”
刘易斯说完直接挂断。
方侗脸色阴沉。
敢阴我？
玩不过就使这种下作手段？
行，既然你们出招，老子奉陪到底！
方侗丝毫不惧。
做梦去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我做空次贷从头到尾都按花旗国的规矩来。
信息优势在我手里，犯得着跟你们玩阴的？
你们也配？
方侗把手机一收，晃了晃手里的股权转让协议，对马丝克说：
“午饭免了，我得立刻回钮约。”
“另外，这协议先作废。”
马丝克当场傻眼。
他费了多大劲才拉来方侗的投资，哪能接受临门一脚黄了？
到底什么电话让他突然变卦？
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反悔？
“？为什么？”
“不是说定了吗？”
“合同都签了，你看！”
马丝克急了。
这算什么事？裤子都脱了，结果人跑了？
方侗长叹一声：“主意没变，是资金出了点问题。”
马丝克一愣。
“资金问题？”
你不是刚靠做空次贷赚了三百多亿美金？
没钱？逗我呢？
旁边的莎拉同样满脸问号。
她管着方侗的账，最清楚他的底子。
“嗯，fbi盯上我了。”
“他们指控我做空次贷的手段不干净，冻结了我的资金，要我回去配合调查。”
“所以三天内那二十亿美金打不过来了。”
“得先摆平那边，再处理你这头。”
“放心，投spacex的计划不变。”
“等风头过去，二十亿照给。”
马丝克先松了口气，转而又悬起心。
被fbi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等——你该不会真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马丝克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
事情还得从方侗那波操作说起。
做空次贷市场！
再结合他的背景，很难不让人多想。
作为花旗国公民，马丝克确实有这种顾虑。
马丝克挑了挑眉毛。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方侗笑骂：胡扯！
我哪有本事违法做空？
难道要我半夜闯进联储主席办公室偷资料？
靠，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干吧？
马丝克装模作样摸着下巴。
你们华裔黑客可是出了名的，说不定真有什么 操作。
方侗直接甩了个白眼。
不说了，还得回纽约应付fbi老油条，先撤。
看着方侗潇洒离去的背影，马丝克满心疑惑。
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虚？
fbi可不是吃素的。
spacex高管们议论纷纷。
到嘴的鸭子飞了。
这下麻烦大了。
方总不会栽在fbi手里吧？
他要是出事，公司怎么办？
资金链还指望着他呢。
关键看他做空时有没有违规。
要真踩红线，神仙也救不了。
马丝克突然发问：你们觉得方总清白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倒希望他没事。
但理智告诉我，这次做空肯定有猫腻。
哪个23岁年轻人敢这么果断做空次贷？
“换位思考一下，他当时的处境需要多大的自信，才敢押上全部身家赌房价会跌。”
方侗立刻订了最快的航班返回纽约。
飞机上，莎拉忍不住问：“fbi为什么突然盯上我们？”
方侗摊了摊手。
“这还不明显？有人输不起了。”
“那我们怎么应对？”
“让他们查，我行事坦荡，不怕调查。正好见识一下现实中的fbi是什么样，是不是像电影里那么威风。”
方侗镇定自若，莎拉也渐渐平静下来。
从旧金山到纽约，直飞五个半小时。
方侗落地后简单吃了顿饭，晚上八点见到了fbi的人。
刘易斯戴着帽子，帽檐下是一张冷峻的脸。
“感谢配合，方先生。我是fbi探员刘易斯，我们通过电话。”
“客气了，fbi的面子我总要给。”
“欣赏你的态度，那我直入主题。你是否承认通过做空次贷获取巨额利润？”
方侗耸耸肩。
刘易斯脸色一沉，本就黝黑的面容更黑了。
“是我在提问，还是你在提问？”
方侗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想起一个老梗——这位兄台，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刘易斯压着怒气：“请严肃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刘易斯先生。”
刘易斯详细盘问了各种细节。
方侗对答如流，没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这让刘易斯深刻意识到方侗的棘手程度。
最终他无计可施。
方先生，请你认真对待问题。
难道非要闹上国会听证会不可？
方侗觉得荒谬。
怎么反倒像是我犯了罪？
国会听证会算什么威胁？
既然质疑我做空次贷的操作，尽管查。
我从未拒绝配合。
方侗胸有成竹。
刘易斯目光冰冷。
当然会彻查。
奇点资本的每笔账目都逃不过审查。
祝你们好运。
首次交锋在看似平和的气氛中落幕。
方侗立即返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他神色自若。
别都哭丧着脸。
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fbi再强势也要依法办事。
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做空操作是否合规，你们心知肚明。
真正要防范的是暗箭伤人。
方侗转向莎拉。
组建顶级律师团队，不计成本。
我要和他们好好过招。
但方侗仍有约100亿本金可用。
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莎拉斗志满满地点头应下。
明白，这事交给我处理。
方侗略作思索后说道：我总觉得有人要耍阴招。这样吧，把我们做空次贷的所有数据资料全部公开。别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明白！
这招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要查就查，让公众一起监督。我们把所有资料公之于众，看谁还能泼脏水。
fbi调查奇点资本的消息在花旗国掀起轩然 。方侗的特殊身份让这次调查格外引人注目，钮约上流社会议论纷纷。
fbi要查奇点资本？
我早说这位方先生有问题。
要不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做空次贷？
肯定是用了非常规操作。
说不定还窃取了机密文件。
那三百多亿都是非法所得，必须追缴。
必须严查！他做空次贷就是在掠夺花旗国民众的财产。
多少人因此失业流离失所，只能靠救济金度日。
长岛一处庄园里，股神巴非特正与鲍尔森共进下午茶。这位鲍尔森来头不小——若不是方侗横空出世，世纪大空头的称号本该属于他。作为次贷危机中少数获利的空头资本，他旗下基金通过做空房市同样斩获三百多亿美元。不同的是，鲍尔森的收益需要与众多股东分享，个人所得远不及方侗。
方侗的风头完全压过了其他人。
对方而言，方侗就像诸葛亮之于周瑜，令人不禁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两人谈起了方侗被fbi调查的事。
巴非特问：“你怎么看？”
鲍尔森虽是花旗国人，但也是做空次贷的受益者之一，自然站在方侗这边。
质疑方侗做空次贷的真实性，岂不是连他自己也否定了？
“简直荒谬，这明显是针对他的阴谋。方先生怎么可能窃取什么机密？根本不可能提前确定次贷危机。他能窃取什么？两房的数据还是联储理事会的会议记录？如果这些机密那么容易获取，早就有大批人做空次贷了。fbi能查的话，怎么会找不到奇点资本‘窃密’的证据？所以，这指控绝对是恶意针对。”
“他们利用了国民对华国的敌视情绪。很多人无法接受一个华国人在花旗国市场翻云覆雨。”
巴非特眯起眼睛：“你觉得这事会影响方先生吗？”
鲍尔森毫不犹豫：“大概率不会。”
“fbi的指控根本站不住脚。而且他处理得极其高明，公开了做空次贷的全部资料，让fbi无从栽赃。可见他不仅精通金融，权谋手段也一流。难以想象他才二十三岁，这种人怎么可能被fbi吓倒？”
“看来你很看好他。”
鲍尔森理所当然地点头。
“实话实说，他确实比我厉害。”
“虽然我们都靠做空次贷赚了钱，但他的操作更精准，下手也更果断。”
“哦？具体怎么说？”
鲍尔森略作思考，整理了一下思路。
“雷曼兄弟出事前，我心里其实一直没底。”
“我不确定房价真会跌，或者说能跌到那种程度。”
“但方先生不一样，他看起来毫无犹豫。”
“他坚信房价必跌，这种信心比我强得多。”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巴菲特回忆了一下与方侗见面的情形。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次贷危机爆发前，我和方先生见过一次。”
“他当时就明确警告我房市要出问题。”
“而且态度非常笃定，仿佛早就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