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你一个大男人怎比女人还记仇?”
柳梅梗了几秒。
俏脸涨的通红,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小心眼。
杨旭耸肩摊手,自嘲道:
“没把法,我小心眼呗。”
柳梅白了他一眼,“……”
“说吧,来找我干嘛?”
杨旭靠在门框上,明知故问。
“咦?你背篓里的是野生天麻。”
柳梅刚张嘴,就瞧见杨旭身后背篓里的天麻,便猜出他这是要去镇上,“这样吧,你也别特意跑趟镇,这些天麻我收了。”
上次因抓老张的把柄,一时气急错过了这些老货,便宜了回春堂。
这次自然不会放过。
“你收?”
杨旭扭头瞅了眼后背篓里的天麻,“也行,省得我跑一趟,你多少收?”
虽说上次闹了些不愉快,但价格合适不眈误他赚钱。
“700,咋样?”
“嚯,大老板豪爽得很啊。”
杨旭朝他竖起大拇指。
回春堂给的600已算是高价了,这700简直是行业内没有过的价了。
就冲这女人豪爽劲。
从心里撕下给她贴的泼妇标签。
“成!”
他点头,也不装傻了。
“进屋吧,我给你治病。”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梅迈脚进去,站在堂屋中央打量了一圈。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农村,充满了好奇。
可屋内的陈设一眼就望到底。
两字——寒酸。
墙面斑驳,矮凳东倒西歪的摆放在一旁。
而她面前靠墙有一张破旧掉漆,缺了一个角的八仙桌,上面放着茶缸和泛黄的开水壶。
除此之外空荡荡。
连个电视冰箱啥的也没有。
这跟城里人住的房子,完全没法比。
虽看着很脏,很破,却也干净整洁。
她一边又朝卧房内探头瞅了眼,一边疑惑问:
“杨旭,你说你好歹是个医生,怎会混得如此……清贫?”
卧室内同样寒酸。
一张简陋的铁床、一套还糊着报纸的衣柜、一套黄得发旧的书桌椅。
依旧空空如也,干净整洁。
“呵,我一个人住没太高的要求,只要房子住得自在就成。”
杨旭敷衍应了声。
往事不堪回首,自然也没必要拿出来讲。
他将背篓卸下靠至墙边,来到柳梅身旁。
“我这里虽寒酸了些,比不上你们城里人。但平日的卫生可一点不含糊,干净的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梅见被误会,尴尬摆手解释。
杨旭压根不在乎,“没事,躺着吧,我施展针灸给你治病。”
“啥?躺着治疔?!”
柳梅震惊,双臂下意识地抱住骼膊。
“……”
杨旭嘴角猛地一抽。
他都没想歪,这女人倒是开始脑补一些不有的没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斜眼看她。
“我说大老板,难道你每月去医院治疔不躺着,还站着不成?”
“啊?我……”
“磨磨唧唧的,给句痛快话,到底是不是诚心来找我治病的?”
“自然是诚心啊,我这不是……”
柳梅见杨旭神情不耐,她也觉自己反应太过激了,尴尬地地都不敢抬头对方一眼。
“嘶,大老板,你到底想好没?瞎浪费我时间。”
杨旭皱眉,又催促道。
不治拉倒,搞得象他会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柳梅也皱眉,嘟着红唇:
“不要老是大老板大老板叫我,我有名字,柳梅。”
“你也没说,我哪知道。”
“你也没问人家啊。”
“哈?”
闻言,杨旭差点没被呛死。
这妞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这个时候还跟他掰扯着?
“……好吧。”
柳梅咬着樱唇沉默片刻,还是轻轻点头走进屋里。
她现在也顾及不了太多,治病要紧。
即使心里对这男人医术保持怀疑态度。
但眼下。
连省医院的教授也无法治好自己。
她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杨旭看得出来柳梅是个聪明人,进屋到现在未质疑过他医术一句。
即使心里有狐疑,但未表露。
真不愧是生意人,沉得住气。
心里感慨。
“我……我好了……”
等柳梅脱掉外套紧张的躺在床上,属于男人的阳刚味扑鼻而来。
她心跳莫名有些加速,脸蛋绯红。
因她从未跟任何男人亲密接触过,更何况睡在男人床上。
杨旭并未在意她的异样,转身‘嘎吱’关上门,转身朝床边走去,开始给这女人治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