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旭一愣。
这女人怕不是有千里耳吧。
刚店内发生的一切她在外面就听见了?
不过,他猜到这女人就是这济生堂的老板。
“这位美女……”
杨旭咂嘴,“你既然知道里面刚发生了什么,就该知道,这事从头到尾跟我没啥关系。”
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时,便皱了下眉,还是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没断错的话,病得不轻……
察觉到他眼神,柳梅下意识误会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又抬头瞪眼呵斥:
“臭流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剜掉你眼睛!”
“呵,看你怎么着了?”
杨旭气笑了。
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斜倚着玻璃门框,挑衅的盯着涨红脸的漂亮女人:
“要是不乐意被人看,干嘛不戴面具出门?”
“……”
柳梅猛地一怔,这才知晓自己误会了。
可这也不怪她。
她在镇上出了名的身材火辣,每次当有人从她身边经过,恨不得眼珠子粘她身上……
但在半年前。
这副好身材,也让她心力交瘁,暗自伤神……
她收敛心绪,尴尬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小声嘟囔句:
“谁叫你看起来就不正经……”
我不正经?
杨旭失笑摇头。
但他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侧目,通过身后玻璃门后的混乱瞅了眼。
“我说……你员工都要被打死了,你第一时间不是冲进去阻拦,而是有闲情拦着我在这瞎嘞嘞。”
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鼻间一嗤:
“怕是早就怀疑那死胖子报假帐捞油水,所以在店里隐藏了摄象头,来抓个现行对吧。”
要不然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就能找到里面发生了啥。
“你……要你管!”
被拆穿心思的柳梅控制不住地暴躁起来。
这会儿来抓现行没错。
但谁让这小子在店内拱火,闹得店内鸡飞狗跳。
越想,胸口越疼。
她抬手就要推开对方,“让开!”
可手还未触碰到对方衣袖。
皓腕被杨旭轻松抓住,扬唇讥笑。
“哟,你这娘们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就不怕肝气郁结气出个……嗯?”
话头猛地戛然而止。
瞳孔微缩,凑巧握住皓腕脉搏上的指腹不由得紧了紧。
脉象浮躁紊乱,气滞兼血瘀……
泥马,难怪这女人情绪波动,跟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似的。
合著她患了乳腺癌!
柳梅却认为这男人在趁机吃豆腐。
她挣了挣。
可哪是一个男人的对手,气红了眼。
“你个登徒子!赶紧放开老娘,要不然……”
“行了,别跟个悍妇似的,吵得耳朵疼。”
杨旭没好气甩开她的手,掏了下耳朵,“就你这身体,情绪越暴躁病情愈发恶化,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发展到了中晚期了。”
说完,懒得再浪费时间,颠了下背后的竹篓,绕过对方就往隔壁回春堂走去。
病情、恶化?!
柳梅被他的话震住,不可置信瞪大美眸。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又看向即将推开回春堂玻璃门的杨旭。
“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咋会知道我……我患有……”
‘乳腺癌’三个字哽在喉咙里。
似又粗又长的鱼刺卡在喉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硬生生刮得肉血淋淋的疼。
这事她难以启齿,所以无人知晓她的病况,这人真就一眼瞧出来了?
“呵,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
推门的动作一滞,杨旭侧目,扬眉勾笑:
“但我可以治好你,且不需要切除,就能保命。”
柳梅拧眉:“……”
疑窦丛生。
连省医院的专家教授,最后也只能制定出切除保命的医治方案。
他一个邋里邋塌的乡巴佬。
怎敢妄言说他能治好,且不用切除……
是脑子精神有问题?
“要是想通了,就来水岭村找我,我叫杨旭。”
杨旭看出她眼中的质疑,无所谓耸肩,“不过话前头,我收费可不便宜……”
“诶,你……”
等柳梅本想问些什么,杨旭已经推门进了回春堂,只留下左右微微晃动的玻璃门。
算了。
说不定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不能信。
她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
可刚当扭头瞧见自家店内的一锅粥,倏地阴寒下脸,推门进去。
“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吼。
丝毫不影响回春堂这边相谈甚欢。
“行,朱掌柜豪爽,下次我这还有山货,就直接往你这送来。”
“哈哈,好!杨小兄弟也是个实诚人,你这朋友我朱华交定了。”
杨旭也懒的点钱数,将一万八千六百多的现金揣进兜里。
天麻直接600收了,蚯蚓王二十,其他药草卖了四百多。
今儿满载而归。
但杨旭没忘在朱掌柜这买了套银针。
可朱掌柜死活不收钱。
他也没有客套,递了根烟就推门出了回春堂。
可当杨旭刚把空竹篓绑在老嘉陵后座上。
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娃‘噗咚’摔倒在他脚边不远处。
“呜哇——”
“我的手……好疼!呜呜,我要妈妈……”